周末算是淘汰赛,第一个周末直接打最后的决赛。
从赛程来看好像没什么特别的,或许教练到场的都会比球员多。
不同学校的球员由不同学校的教练带回,佐伯则交给和六角关系很好的青学的教练龙崎。
在回去的路上,各校都有着一些对话,比如迹部就对忍足说,这次集训表现得不错。
而不一已经意识到了自己和手冢思维上的差距。他是在难过,但难过于自己做的决定最后还是会和手冢背道而驰……因为他是从来没打算过以后成为职业选手的。
“手冢。”他问,“你明年还会回青学吗?”
他不希望青学成为手冢成长道路上的桎梏,但他也不希望手冢忘掉过去在青学的日子……应该也是有珍贵的回忆的吧?他们也是确实作为朋友在网球部里相处过的吧?
不一希望自己在网球部的朋友们都能感受到社团
() 活动的快乐(),但他也知道手冢离开就是因为霸凌?[((),所以哪怕问出这句话他也犹豫了很长时间。
裕太也不愿意待在青学网球部,而是转学了,那么手冢的回来,是出于本意的吗?
手冢看了一眼不一,大致猜到不一的想法。他不是粗枝大叶的人,相反是很细腻的,于是他说:“我会回到青学。”
“国三一年,去尝试一下拿到全国冠军吧。这也是我国一入学时的理想。”
拿到全国冠军。
这确实是他国一时的理想。
当然,那件事发生以后他也是想过退部的。他当下觉得这和他的理想并不冲突,因为他可以去其他学校拿冠军。但后来见到大和前辈,他也因这种想法而有过愧疚。
现在这些情绪都只是过去了,是他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我当时确实有些幼稚”的感觉。只是他见到了不一对他的在意,见到了大石看到他时惊喜的表情,他也和越前南次郎先生达成了协议,所以他一定会回到青学。
而他自己也有一定要做的事。
他还是想试试看的,如果青学都是志同道合的朋友,那么全国大赛是不是还是遥不可及。
不过,他冷淡外表下其实是有些郁闷的。
他发现包括教练和不一都很自然接受了他输给幸村的事。不一甚至在担心他会不会因此而难过……不是因为输掉比赛,而是因为幸村在比赛里表现得“小看”了他?
果然啊,原来如此。
青学想要争全国冠军的第一步,是改变现在的思维。
打球要有目的性,训练也要有目的性,想要争胜必不可少就是对胜利的渴望。
得在龙马来青学之前,先改变青学网球部才行。手冢想。或许是因为青学输太多了,那么重新开启正选选拔赛,赢过几l次练习赛,再整顿青学的纪律。
既然如此,自己在地区赛上的比赛都得打得更有攻击性了。
气势。手冢想到了幸村的气势。
他其实没有真正带过队伍,不过他和博格的关系很不错,也私下里答应了博格如果世界杯规则改变,他会加入德国队的要求。他原本不打算答应的,但是越前南次郎先生说,青年世界杯主要是为了挑选各国优秀选手,如果他有意愿国内网协不会阻拦。
越前南次郎先生甚至说,他会成为另一个国家的教练,会想办法成为“小鬼头最大的对手”。
他又想到迹部,和迹部的带队方式。
不管是幸村,迹部还是博格,在自己的队伍里都拥有着极高的威严和说一不一的权威。
而目前来看,这三个人的带队成果都很不错。
能够作为对比的反向案例大概是大和前辈吧。手冢对大和前辈有感情,但对比起来还是承认大和前辈作为部长……并没有被真的尊重。
尊重他的只有被温柔对待的后辈,他的同辈都并不服他。
这样是不行的。
如果手冢一直在青学,他大概会
() 被青学的环境温水煮青蛙,逐渐承认“支柱()”的说法,接受这种沉默又沉重的付出,但手冢提前看到了更广阔的天地,也看到了其他用另外方式带队的人得到的好结果。
而大和的结果又太惨烈了,是用惨烈⒛()”这个词也绝不夸张的结果。
他又想到,自己和仁王对话时,那个现在已经在国内变成“传奇教练”的,非常值得敬重的前辈说的话:“你不要觉得自私是不好的词。”
“强者的自私只会被尊崇。”他说,“越前南次郎最后决赛前退赛,不也被夸为‘传奇’了吗?如果普通球员这么干,会被骂到狗血淋头的。可到现在为止日本都没有出过第一个越前南次郎。”
“我不算是日本本土选手,虽然是日本人但从来没在日本网球界待过。”仁王说,“评论家也不怎么把我和越前前辈对比……但如果我在大庭广众之下狠狠打败过越前前辈,那么这些年来大家对他传奇的赞誉就会反弹了,他十几l年前退赛的决定也会被翻出来骂的。”
“社团活动和职业运动不同。在职业世界,胜负就是最直白的风向标,也不会有第一个衡量对错的标准。你赢了,你没有违规,那么你就是最正确的。如果你要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