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之间,如来端坐中央。
如来的身形看起来不大,但却给人一种压迫天地的感觉。
如来对面,一个渺小的身影,那是一只猴子。
猴子抡起金色的棒子砸向如来,那渺小的身影,却充满了爆炸般的力量。
如来没有动,更没有出手,那条金色的棒子便诡异的停在了空中,动弹不得分毫。
猴子收回棒子,身子开始变大,大到与如来一般。那金色的棒子竟然也随着猴子的身影开始变大。
猴子拔下一撮毫毛,吹了一口气。
那些毫毛飘飘荡荡的落下,如同风中的柳絮。
金光四溢,那些风中的柳絮变成了一只又一只的猴子。每只猴子都是一般大小,都有着与金色棒子一般的武器。
无数的猴子,无数的金色棒子,如同暴雨泄地一般,不留一丝死角的攻向如来。
如来轻念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如来伸出了右手。
天空一下子便阴沉了下来,如同风雨到来的前奏。
天空掉下来了么?猴子感觉四周充满了压迫感。
不,那不是天空掉下来了,那是一只手,那是如来的手掌从九重天外落了下来。
无数的猴子在手掌中如同纸老虎一般脆弱,无数的金色棒子如同玩具一般可笑。
猴子不甘的冲击着如来的手掌,但一切都是徒劳的。
天空越来越低,猴子的眼前越来越黑暗。
天地之间,又恢复了光明,只有猴子那响彻天地的不甘咆哮,提醒着诸天神人,这片天地,猴子战斗过。
霍去病猛然间醒了过来,这是一个诡异的梦。不是噩梦,不是好梦,却是一个诡异的梦。
霍去病从来没有做过诡异的梦,他第一次出征的时候没有做过,他受封冠军侯的时候没有做过,他河西荒漠大破匈奴的时候更是没有做过。但这一次,他做了个诡异的梦,在他第二次出征河西荒漠的时候。
霍去病揉了揉有点痛的脑袋,给自己倒了杯水,他努力的不去想这个梦,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前些日子,霍去病携着河西大战的胜利回了京城,还来不及好好的休息一会,便又被武帝派了出来,武帝决定乘胜追击,直捣匈奴的大本营。所以霍去病衣不卸甲的带着大军又出征了。
好在这一战,匈奴正是士气低落,再加上武帝加大了兵力,更是派出了博望侯张骞和郎中令李广率领另一路大军右出北平,协助他作战,所以霍去病也没有之前那么辛苦。
不过终归是一军之主,要忙的事情,还是太多了。
霍去病正打算看一会兵书,便有卫兵来禀报说:“大帅,公孙将军求见。”
霍去病放下兵书道:“速速让他进来。”
霍去病心里很欢喜,因为公孙敖是他派出去打探匈奴主力消息的,如今回来了,就意味着匈奴主力的消息已经有了,有了匈奴主力的消息,这场战斗,自然就要开始了。
公孙敖昂首挺胸的走进了霍去病的大营。这是公孙敖的性子,无论是在军营,还是在闹市,亦或者是在王宫,公孙敖都是昂首挺胸的。
“他的腰杆很直,很硬。”这是武帝对他的评价。
霍去病走下书案,来到公孙敖面前。
公孙敖行军礼道:“公孙敖参见大帅。”
霍去病摇了摇头道:“公孙将军,你我性格相仿,都是不喜虚礼之人,何来的这般客套。快快告诉我,是不是已经打探到消息了。”
正如霍去病自己所说,霍去病确实是个不喜虚礼之人,公孙敖自然也是知道这一点,当下一点都不客套的说道:“大帅,属下这几日确实打探了些消息。河西荒漠,能走的路却只有几条。博望侯所行之路线,最为平稳,风沙也不够凶狠,但末将却打听得,匈奴的左贤王部,正在那附近游牧。”
霍去病皱了皱眉道:“左贤王部?匈奴尚左为尊,除了单于,便只有这左贤王地位最是尊贵,势力最是雄厚了。”
公孙敖点了点头道:“正是,所以末将担心,博望侯无法与大帅顺利的会师。”
霍去病笑了笑,他并不在意公孙敖的直来直去,相反,他很喜欢公孙敖的豪爽性格:“博望侯最熟悉的便是这荒漠之地了,再加上他身边还有个勇武绝人的李广辅佐,此战,倒是不需要太过担心。你继续说吧。”
公孙敖继续说道:“自从上次大帅的河西征战后,匈奴部族大多已远迁至了祁连山附近,而从此处往祁连山去,路途险要,风沙漫天,更是岔路极多,容易迷路。末将以为,此战,却是太过遥远,并不利于我军。”
霍去病点了点头道:“我心中已有计较,既然知道了匈奴人都在祁连山,那便好办了。”
公孙敖不由的问道:“大帅心中有何妙计。”
霍去病笑道:“无他,再分兵。”
公孙敖奇怪了:“大帅,如何可以再分兵?”
霍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