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把我们关在这里?”舒承望一阵愤怒。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现在困在了我手里!”女人悠悠说着,轻轻揭下面纱。
沈笛韵不禁惊呼,这不就是那天来邀请自己赴宴的女人吗?盛气凌人的嚣张气焰和那天的毕恭毕敬简直判若两人啊,真不知道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不是说,我救了你的儿子吗?你难道就这样对待你儿子的救命恩人?”沈笛韵疑惑道。
“沈小姐可是天真的厉害!我根本就没有儿子。你对我也没有恩,恰恰相反的是,”女人稍作沉吟,“和我到有着有着深仇大恨!”
“深仇大恨!”沈笛韵不禁一愣,悉数自己这二十几年来的生活,似乎也没有得罪什么人吧?怎么在这里会冒出这种深仇大恨的人来?想了半天依然毫无斩获,心里不禁小声嘀咕着,我的大娘大婶大妈啊,你可千万不能就这样让我不明不白的死啊?
“您一定是记错了吗?我们素昧平生,我怎么会得罪您呢?”沈笛韵不死心地辩解道。
“哼……”女人只是冷哼一声,并不说话。
完了,这下完了,看来以后一定要小心啊,否则得罪了人,后果很严重啊 。
沈笛韵上前一步,舔舔嘴唇,鼓起勇气笑道,“哎呦,我说这位大姐,恕我愚钝,实在不知什么时候得罪过您啊。还求您能高抬贵手,放了我们吧!”俗话说,人在屋檐下,不跌不低头,如今在人家的地盘上,沈笛韵即便怒火中烧,也不敢发泄出来,只好匆匆求饶的份。
“你求我也没用,你确实没有得罪我!”女人脸颊上出现了奇怪的笑容。
沈笛韵愕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脑子被吓坏了吗?怎么这女人的话自己完全听不明白呢?
“但你得罪了我的主人,就另当别论了!”女人说着一挥手,身边的两个人放下两个饭盘在地上。
“先打发他们吃了,然后送到清水潭间的小屋关起来,等待主人吩咐!”女人说完狠狠看了一眼沈笛韵,转身离开。
什么逻辑啊,沈笛韵觉得无数的草泥马从身边飞过。
“哎,我说这和我神马关系啊?我娘是我娘,我是我啊,你不能这样混淆是非伤害好人啊?”沈笛韵还要冲上去,却被两个面无表情的侍从轻轻拦下。
什么东西?沈笛韵腹诽道。什么主人仆人的,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容许这种阶级意识浓烈的词语在这里肆意蒸腾。
这个女人也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了?沈笛韵甚至连自己亲生母亲没看见过一眼,竟然被迫继承了她的仇恨遗产,要替她死在这个荒山野岭了。
两个侍卫吧火把放在架子上,也自顾离开,丝毫也不在乎沈笛韵的不满。
沈笛韵气呼呼看看地下,两个饭盘的盛着白亮亮的米饭和炒菜。忍不住咽下一口唾沫。但是,等等,谁知道会不会放着毒药想把他们置之死地呢?
一天没有吃饭了,沈笛韵的肚子 “咕咕”地叫了起来,貌似这饭菜做得还不赖呢,隐约还飘来一阵阵的香气,勾,引出来她十足的饿意。
“这个……敢不敢吃呢?”沈笛韵看着一旁平静地舒承望,犹豫道。
“吃了或许会死?不吃的话,或许会被活活饿死了。既然都是死,也不能做个饿死鬼吧。”舒承望似乎开玩笑般说道,大胆地抓起一个饭盘尝了一口,对着沈笛韵摇摇手,“先别急,让我先尝,没问题你再吃!”
沈笛韵凝神静气地看着舒承望将两盘饭菜各尝一口,好整以暇地靠在那个火把下面,俨然是战争年代的烈士一样等待着---死亡或者平安无事。舒承望神情悲壮,俨然荆轲赴秦一般的大义凛然。
沈笛韵不觉好笑,可是笑过后又觉得一阵后悔。
万一事食物有毒呢,那舒承望岂不是就……要死了。想到这里,沈笛韵一阵紧张,感到时间仿佛变得墨水一般粘稠,每分每秒都充满了煎熬,一旦舒承望因为不舒服稍微皱一下眉头,沈笛韵都会觉得一阵紧张。
好不容易战战兢兢三十分钟过去了。
“笛……笛韵!”舒承望突然轻轻叫了一声,“我……我好像……不行了!”说着就往地下倒去。
“你怎么了?”沈笛韵慌忙跑过去,扶住了舒承望摇摇欲坠的身体,将他的头抱在自己怀里。“你怎么了?”沈笛韵感觉自己的声音充满了哭腔。
“我……我……可能中毒了!”舒承望虚弱地抬起手来,摩挲上了沈笛韵的脸颊,眼神也在一阵木讷中轻轻阖上。“我……我……快要死了!”
“承望!”沈笛韵放声大哭起来,心里一阵焦虑,“怎么办啊?”看来那个狠心的女人果然下了毒药,看着虚弱不堪的舒承望垂死挣扎着,沈笛韵后悔到了极点,都怪自己啊。早知道会这样,就是宁肯饿死也不让他吃了?
沈笛韵心里无比后悔,可是此刻忏悔毫无用处。只好心里默默念叨,“承望,你千万不要死啊,我求你千万不要死啊!”不觉间,眼泪噼里啪啦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