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峰在空中飞身下坠,落在一枝梅花身旁,他厉声大喝道:“‘变色虫’,你的身形被飞花香蕊罩住,还不出来受死啊!是想死在松树中作条松蛀虫吧!”
一枝梅花急口道:“主人,快闪,变色虫,要作垂死挣……话还未说完。
“嗖!”“嗖!”“嗖!”一股黄色火焰腾起,向凌峰飞射袭去。
凌峰闻听梅花示警,暗中早有准备,发觉一道黄色火焰一闪,他一个着地跟斗急滚,堪堪避过当身一击。
一道黄色火焰一路烧去,烧过之处,一片黄灰寸草不留,是硝镪水的几百倍之强,烧得岩石成粉末。
一枝梅花,经黄色火焰一冲,被气流旋卷飞空中,放射出鲜艳滴血红色劲芒。
冯摩头刚到激战斗场,未见着滚在地上的凌峰,只瞧见空中一枝梅花,他异常惊诧道:“哇塞!这是老子用心血培育出的梅花,咋的?独自跑到秦岭山下,与‘变色虫’大战三百回回了,这是怎么结的怨哇?”
冯摩头有个大弟子叫青毛虫,他心中打不定注意道:“师傅,咱是帮一枝梅花,还是帮‘变色虫’呢!”
“一枝梅花,已反出门墙,咱要收回才是,只有帮‘变色虫’克制其魔力才能捉拿之,想不到飞花自由出游,不过三年时间,却是出落得魔力剧增,能量达到强者武魔级,斗则进不斗则退,便是这个道理也!”冯摩头道出了梅花,是斗魔性极强的花朵,排在十二花卉第一花确如其份。
“宝剑锋自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也许,斗寒傲霜性格出落成矫健雄姿,是这样的吧!哦!师傅快看。”青毛虫应和着师傅的话,忽地,他眼尖看见有一班人,往斗场上奔来。
“青毛虫,不要一惊一乍的,这看甚么有啥好看的啊?一枝梅花,还在空中飘荡着呢!”
“师傅,不要抬头往上瞧,你得往下面看吗?”
“唔!是迟土炎啊!带着一班弟子,往这儿奔来啦!他来这儿干嘛!”
“迟师叔,见到你的宝贝一枝梅花,与‘变色虫’争斗,兴许,是来看好看的呗!”
“青毛虫,这话有怎么来说啊?”
“师傅试想一下就知道端的,迟师叔打听到,你的宝贝离家出走,岂不在心里暗好笑,你俩一向有芥蒂,当初,就想杀了你作大哥大,。”
“嗯!”冯摩头这才想起历历往事……
那是三十年前的事了。
冯摩头被“太上魔君”殷显所救,进入秦岭魔洞学得一身妖术魔艺,奉师命艺满下山,招门人收弟子,他向一处茅草荒芜地走去,大约走了有十余里地,抬头一看面前十多丈处,有着一排排窑洞,那个地方是强盗的藏身之窝。
“呼!”一群乌合之众相继拥出,各人衣着不一打扮各异,僧俗道女都有,人人手中拿着不同兵器,俱是露出了惊恐眼神,作着拼杀准备,一齐痴不愣瞪,怔怔地打量着冯摩头。
“各位兄弟,你等不认得啦!紧盯看着看甚么,老哥这张脸上莫非绣着花嘛!”冯摩头慢悠悠走上前去,他用惊奇的目光打量着昔日伙伴。
“喂!冯摩头不准动站住,哼!还道脸上没有绣着花花呐!你自从一出娘肚子,老妈就给你脸上绣了满面麻花,兄弟们,那个不认得这张丑脸蛋,若再上前一步,则刀兵侍候,你可听到了吗!格杀勿论,将斩成肉酱,大家不得手软。”一群人中有个人是结拜二弟,叫作迟土炎,他厉声斥喝道。
“迟二弟,这是咋回事嘛?兄弟间闹得兵刃相向,是那人惹毛了你,还弄个六亲不认。”冯摩头心中心里搞不明白,这究竟出了啥八叶结的事。
“有话要问不准隐瞒,你活着到来这儿,真正目的是甚么?不甚皮痒痒就实话交代招来,看在甚是结拜份上,废除武功后,放一条生路走,饶过这一回,下回碰见决不轻饶。”迟土炎心中一服火苗上直冲脑门,这人不死竟大着胆子寻到这儿,定有甚么恶毒目的,他辞色严厉口气不善道。
“迟二弟那来的臭屁话,大哥来这儿的目的,纯粹是给大家带来好运,不甚怀有恶意,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挡的好兄弟,你怎的忘啦!”冯摩头闻听此话刺心,心中焖烧呛得难受,自己未死活着到底碍谁了,你不成想作个大哥啊!他不由脾胃来火,把话狠狠地顶了回去,亦是口气强硬道。
“噢!冯摩头,你在秦岭山脚下田舍里上元村,被一群镖师围困着,不是战死身亡,便是活捉生擒了去,为啥好端端的活着,不定招供了呐?不然,是怎么出来的,武林白道一方,总不会无端端的放生了事吧!定是有着利益交换,才不肯杀了的,哼!是作向导来到这儿,究竟带来了多少人马?欲一举铲除我等,快说!”迟土炎不由心中发毛,一腔怒火在胸中燃烧,一张马脸拉得更长,竟变成了狐狸脸,他怒叱斥责道。
“迟二弟,不了解当时的情况,不得胡言乱语,你定是有所误会了,大哥不甚投降白道,是一条道走到黑的人,那怕是碎尸万段,决不会出卖兄弟来换取性命的,那有带着白道人马来啊!在这一点上大可不必言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