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若是我们真的有缘,那当我们再次见面时,青璇便答应与你好好畅聊一番。.”耳畔传来了玉人的幽幽细语,但当段誉凝神望去的时候,她那鹤立鸡群的月白倩影,却已经在茫茫人流中消失得无踪无迹。
段誉心神微怔,但陡然间,他便连忙地催动体内的真气,将自己的神识提升了数倍,刚要往玉人消失的方向探去,可猛然间,他的心中突生警兆,循着那道冰冷彻骨地视线,电光石火之际,在道左的阴暗屋角旁,他迅电般地追到了那个修长傲岸,诡秘如魅的身影。
“昏君我警告你,你最好离我女儿远点。”身披文士宽袍的石之轩背负双手,隐身在灯光难及的黑暗中,他那森冷灼亮的双眸,正射出冷酷的厉芒,狠狠地盯住段誉,眼底的无尽杀机怎么都藏掩不了。
段誉听到此话,登时按捺住直欲破窗飞出的身形,嘿然望着石之轩冷厉的眸子,他柔声传音道:“冲着邪王这句话,我便以隋皇邪帝的双重身份发誓,今生绝对纳令女青璇小姐为妃,天地为证。”
石之轩闻言,清俊的脸庞顿即一阵扭曲,双眸直似喷出火来,而他的传音更是仿佛一头西域狂狮的咆哮:“昏君,你休想得逞!”
“哦,是么,那么明晚,城外城隍庙内,本帝尊恭候邪王大驾。现在就再见了,我的准岳父大人。”段誉趴在窗口,朝着石之轩悠悠摇手,只听车声辚辚,数息间,后者的身影便被迅速地晃到了车后。
“陛下,微臣感觉有高手在暗中窥视。”车驾前面,独孤盛那把雄劲的声音,这才透过轻轻晃动的车帘,微微地震动了段誉的耳鼓。
“朕已知晓,无须理会他,直回宫中便是,好看的小说:。”段誉从容说道——
嘿嘿!邪王也来了,那想来我的乖老婆,阴后小妍妍也该到了啊!呵呵!洛阳可真是个不甘于寂寞的雄城啊!
没过多久,马车就在独孤盛的驾驶下缓缓的驶进了洛阳皇城。
“陛下,右武卫将军皇甫无逸以及光禄大夫求见。”正当段誉刚刚下车要回暖融殿和自己的小楚楚再来好好“嬉戏”时,突然一名内官跑了过来向段誉清脆悦耳的禀告。
段誉眉梢一抬,玩味的地说道:“哦,现在就来找朕了,朕要看看那几个人又拿什么破事来烦我!”他向随侍的侍从挥了挥手,然后噔噔噔地大步往内宫主殿走去。
当段誉巍然坐在主殿外厅软榻上,那皇甫无逸两人已经一早在殿内站立等候了。
“臣等参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进厅诸人山呼。
“诸位卿家平身,”段誉广袖舒展,双手虚抬道,“赐座。”
“谢陛下。”皇甫无逸两人礼毕,依照官秩品级,在那些内官们搬来的席垫上次第坐了下来,右边第一位乃是一直跟在在自己身边的大将军独孤盛,他的下首便是皇甫无逸,而左边第一位则是段达。
段誉挺直腰脊,振奋精神,清了清嗓音,温和地说道:“说吧,你们两个,此番深进内宫,又所为何事啊?”
“陛下,”段达抢先站起,巍然出列施礼道,“臣有折奏。”
侍立旁边的内官疾趋而前,接过段达高举的奏章,必恭必敬地呈与段誉,段誉摊开折本,略略地扫视,他微微点头,缓声说道:“段卿家的意思是,应及早整肃皇宫?”
“是的,陛下,”段达恭声说道,“眼下局势勘定,先前暂避宫禁的诸多臣属也应该搬出皇城,否则已是有违宫礼,触犯皇威。”
“嗯!不错,那整肃宫禁一事,朕便交与卿家全权处理,两日后再行奏报,”段誉微微沉吟,之后段誉的视线扫向右边稳如泰山的皇甫无逸,在皇甫无逸身上打了个转儿,忽然欣然说道:“皇甫将军脸带笑容,那么想来为朕带来的定是什么好消息啦。”
此时皇甫无逸顿时站了起身,出列唱礼道:“陛下龙目如炬!”之后从容说道:“微臣凛尊陛下旨意,让那王逆之子王玄应将驻在洛阳城内的驻军招降。又将王氏族人直属地军队逐一打散,分别安排到城防各军内,并暗中派遣专人盯梢,以防反复,至于王行本及王玄恕等人的府邸,臣亦抽调了部分禁卫将士前去看管,其家属也已软禁在府邸之中,绝无一人曾踏出门槛半步。”
“因此,陛下,”只见这时皇甫无逸顿踏前半步,躬身施礼,朗声说道,“那么您打算如何处置王世充以及王氏一族的呢?”
“待得数日,朕再将结果公布,皇甫卿家静等便是。”段誉高深莫测地微笑道。之后忽然问道。“对了,此时偃师前线方面可有消息?”
“陛下鸿福齐天,”皇甫无逸突然一脸喜气洋洋地施礼回道,“适才微臣也已刚刚得到前往劝降的使者的禀报,说道驻守偃师前线地两位将军已经暗中向朝廷投降了。不过遵从陛下的吩咐,军中的王字帅旗还未降下,依旧高悬空中,而那张镇周将军已经乘船西回洛阳,请求晋见陛下您,此刻他应该还在水路中。”
段誉闻言登时完全地放下心来。
“嗯!好了,汇报完毕的话几位卿家就早些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