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鑫看到她的伤势,只好禽兽不如一回,抱着她睡到下半夜,等到天将明未明时,从账房里拿走了自己的银两,背上美女,匿踪回到船上。
徐璐出奇的安静,一路上随诸鑫摆弄,顺从的以至于他都不好意思揩她的油,登上成功号后,她左顾右盼,看起来十分好奇。
取来外伤药,诸鑫让她脱下外衣,为她用药,她也没有一点矫情,口干舌燥之后,诸鑫替她帮伤口处理干净,拿来自己干净的内衣给她换上。
徐璐穿好衣服,起身时竟然完全看不出昨日那风尘女子的妩媚,眉目中尽是干练,只是完美的五官,还是让人舍不得把眼睛从她脸上离开。她看见诸鑫一直盯着看,嗔到:“眼珠子都掉出来了,要不然安我身上好了。”
诸鑫连忙擦干口水,说到:“你就在这里暂避几日吧,只要你觉得安全了,随时都可以离开,我让人给你炖龟板胶补血,吃了睡一会儿内伤会好得快。”
徐璐笑着点点头,内心却是一片感激。
他把自己的船舱让出来,把长安在南的好消息告诉了船员们,全船都沸腾了。高兴的卢康汇报说找到一家船厂,维修船只大约要十日左右,到时候就能南行,前往长安。又是一阵欢腾。
护卫找来了码头上去过长安城的牙人,想知道前往长安的详细路线,诸鑫在一旁问的很细致。才知道从淮河河口,沿着海岸往南行驶四千公里,就可以到蓟州港,小船沿通蓟河可以直达长安城外通蓟码头,不过成功号这种吃水较深的船只不行。而且想入长安城也并非那么容易,通蓟码头在长乐门(东门)外,要从此城入城者必须有京兆署颁发的商业文书。
诸鑫想到之前在邓州假扮使节,说到:“若是以朝觐使节的身份,如何入城?”
牙人看了看船上众人的衣服款式,点头答到:“以使节觐见则容易许多,只需到蓟州任意驿馆报备,就会有人带着从北面的尚德门入城。”
卢康好奇:“怎么这么多个门啊,长安城到底有多大?”
牙人不无自豪的说到:“东西长十八公里,南北长二十七公里,东南有水门缺角,每一面城墙都设有三座城门,加上水门,共计十三道外城门。内城至今封闭,看起来也是有四道城门。”
诸人各自都在心中勾出一座雄伟异常的都城。而后又听牙人诸多描述,不过牙人的词汇太少,听来听去都是高和大,
听得无趣的诸鑫回到船舱,看见徐璐在安睡,下船去问匤超让位的事情去了。
找到都督府,布告栏里,果然写着匤超让位的通告,理由写的是精力不足不堪重任,想在家颐养天年。
旁边有个路过的看诸鑫在认真研究通告,笑着说到:“先生应该是外地来的吧。”
诸鑫连忙应是。
他解释到:“其实我们这匤太守并不是精力不足,他就想陪陪老婆,不想再管淮州城这档子事儿。”
诸鑫有点惭愧,问到:“那他是个顾家的好男人啊,不过这不影响他当太守啊。”
这路人是个好事的,就把清河先生童书夫人的事情眉飞色舞的讲了一遍,末了还点评到:“清河先生高义,这两年还教着不少学生。匤太守就怕哪一天长安城打过来,他夫人为了他又要上战场,就想彻底扔掉这边的事情,专心陪老婆过安静日子。”
诸鑫很简单就猜中清河先生童书是十二位使徒之一,长安的倒行逆施在他心中留下一丝阴影,问到:“看来淮州的安定也多亏了童书先生啊。”
路人点头:“其实换谁来淮州当官,都得看童书先生的面色行事,所以我们这些升斗小民也都乐观其成。”说完这些,看看天色不早,他就和诸鑫告辞离开。
诸鑫这才发现这十二位使徒,各个就像定海神针一般,放在那里,哪里就成为稳定的轴心,并向四面扩散。除了朝阳江沿岸,由于地形原因没有大规模的军阀混战,其它地方的稳定竟然多是靠个人威信维持的,对长安的期待顿时又增加了几分,他眼中,强大的中央政府是地方政权稳定的保证。
想到这些,他决定在这儿淮州城留下点东西。跑到都督府门外,求了兵士带他前去登记,说自己也要竞争这太守之职。
到了报名的地方一看,手续倒也简单,或者写上一篇漂亮的文章,或者留下一百两白银。诸鑫有些不解,就问负责报名的文书是什么道理,文书抬起头看了看诸鑫,说到:“必有所长者才能竞争我们淮州太守的位子,或是内才比如文字非凡,或有外才比如家资颇丰。要不然报名的太多没法细分。”
诸鑫身上可没那么多银子,写文章也不行,说到:“我和晏翁有过一面之缘,不知可否以此为据,让我报名?”
文书不信,诸鑫讲起那日在天上人间的遭遇。文书如梦初醒:“原来是先生啊,说来您也可惜,辩赢强手,买了梳拢礼,却是个女强人,不过能保住性命倒也是幸事。既然这样,我就为先生报名,六月十二日上午,还请先生准时来此参加辩论。”
说完他递过一张手绘表格,诸鑫如实填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