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聪慧,不过您现在的困局要如何解呢?”
高钰摇摇头,朱唇轻启说到:“诸先生还是叫我高钰吧,玉溪郡王妃这个名号于我如针刺一般难受。其实这长安城并非长安之地,北面的马来族和京族有联合的趋势,而更北面还有白种人商队以经商为名试探,看他们的阵势就知道这些异族都在觊觎此城。我今年十九岁,师父说我三十岁前即可进入银月法师之列,从此衰老变得缓慢。因此我每日勤学苦练,一定要坐看邓王一家覆灭的那一天。”
诸鑫整理了一下这些消息,沉吟后说到:“高姑娘志向坚忍,诸某很佩服。但是您是否想过,高原上的百姓生活本就不易,更不用说长生久视,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家庭,有理想有牵挂,为了生活而拼搏,也许刚刚有所积攒,异族的铁蹄就踩进家门,残杀百姓,将妇孺劫掠而去。报仇虽易,可百姓们却是承受不起异族无情的战火。”
听到这些,高钰陷入沉思,许久抬起头,起身行跪拜礼,诸鑫连忙把她扶起。
她面色苍白说到:“若不是先生提醒,我几乎忘记了昔日在父母膝下的快乐生活,一心只知道报复这个无耻的家族。然而人皆有父母配偶子女,没有一个生灵是多余的。无论是何人,即使犯了死罪都不应该被无辜迁怒,将来若是高原被异族入侵,我定当站出来做那中流砥柱,不叫百姓受苦。”
说完这些,她话锋一转,脸上泛上一丝红晕说到:“刚才先生梁上偷看,我原以为您品行不端,后来先生赠礼,我觉得您只是天生好色,却不知先生有此大义,让人钦佩。”
听到天生好色,诸鑫差点晕倒在地,这话还好没被他爹妈听到,不然他们就是拄着拐杖也是要追出好几条街打他的,实在是太伤面子了。里外不是人的他这下只好赔笑,不敢答话。
高钰又说到:“说起这些外族,我倒想起了一件事。先生其实可以不必找你的同伴拿钱,有一条财路,保管您的路费足足的。”
诸鑫好奇,仔细一听,才知道邓王好大喜功,只要有人扮作远方客,送一份简单少见的礼物,说几句恭维的话,就是一份贵重的回礼,甚至会得到接见。他有些担心,说到:“万一接见的时候,他儿子把我认出来怎么办?”
美女调笑到:“先生不是很能打么,刚才我的水蛇鞭您都没出手就没了,还会在乎区区邓王宫的千把个侍卫。”
由于能力者都是基于自身身体使用能力,即便是再强大的能力者面对大规模的军队都束手无策,甚至会被小兵们磨死,除非到剑仙黄璋或者七彩巨龙筛域那个境界,否则没有人会和正规军队纠缠。
诸鑫苦笑答到:“如果邓王不那么强大,我倒是不介意今晚就帮你把他给宰了。”
高钰摇头:“杀了他,就彻底乱了,老百姓就真的苦死了。更何况他非常厉害,我的老师说过除非是领悟规则的封号法师或是称号战士,否则不要试图尝试。其实不用那么麻烦,先生只要贴上一条小胡子就行了。”
自从在陶唐高原的战士神殿,诸鑫将太始能量长期灌入皮肤御寒,他的胡子就不再长了。这招不错,他点头同意。
两人似乎聊得上瘾,又聊起了对法术的见解,在银月塔学习过的诸鑫,说起这些来一套一套的,而高钰是个极好的倾听者,整整聊了一夜,到天将明的时候,他看美女有些倦了,从行礼中取出一块通明晶,告辞出了王宫。
当天下午,驿馆就接待了一位因为野兽偷袭,丢掉全部行李的使臣,万幸使臣还留着一份奇特的贺礼,一块长明石,白天也可以点亮驿馆客厅。
使者的经历和特殊的礼物,竟然让他得到了三天后,前往邓王寿宴朝觐的机会。摸摸嘴唇上的小胡子,诸鑫淡定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