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丞只感觉又愤怒又可笑,顺着言太清的意思冷冷笑道:“竟有此事,哼,若是擂比遇到他,我必斩他!”
肖丞话锋一转,疑惑问道:“不过我听说少门主和肖丞的关系向来不错,我们虽然一见如故,少门主为何会将这事情告诉我?”
言太清早就料到肖丞会有这么一问,露出悲戚之色,摇头道:“一言难尽,不瞒宁兄说,以前我和这厮关系确实不错,可后来才发现这厮心思歹毒,简直就是衣冠禽兽,哎,只怪我当时瞎了眼!”
“哦?看来其中还有隐情,愿闻其详!”肖丞知道言太清还有话要说,不动声色,等待言太清的精彩演绎,全然当做看好戏。[
“我想上次我昆仑弟子遇害的事情宁兄可能有所耳闻,当晚我们到了峡谷,便遭到了邪道强者的埋伏,对方早有准备,还有战争飞舰做后盾,我昆仑势单力薄,伤亡惨重。
后来肖丞和叶灵蝶突然出现,反败为胜,将邪道强者击退。按照常理来说,我昆仑还应该感谢他,可实际上,哼,这一切不过是他的安排罢了。
天下哪有那么巧的事情,我们刚刚遇险,他就仿佛提前知道似得,立刻出现在峡谷,而且我后来调查了一番,发现他和邪道几个强者走得比较近。
这件事情实际上都是他暗中安排的,一方面可以削弱我昆仑入世队伍的实力,我昆仑和剑阁向来不对路,颇有一些间隙,另一方面,则是英雄救美讨好我小师姑祖和我师妹宁倩雨,以俘获二人的芳心。
呵呵,好一个一箭双雕,好歹毒的心肠。说不定他当晚还想杀我,是我见机快,并未和邪道强者缠斗,才保住了性命!”言太清故作恼怒道,说到最后咬牙切齿。
言太清补充道:“可恨我小师姑祖和师妹都极为信任他,对他没有半点怀疑,反而对我不理不睬!”
肖丞心中冷笑连连,好一个指鹿为马,好一个颠倒是非,瞬间将角色调换了个方向。他反而变成罪魁祸首,真够无耻的。
至此他已经完全肯定,言太清就是邪道的内应,至于言太清为何要这么做,他则依然想不通。
不过话说回来,他那晚出现的时机确实有些太凑巧,若言太清说的不是他自己,恐怕他都会信以为真,好在他早已提前知会过宁倩夕和宁倩雨可能有人要对付她们的消息。
“竟有此等事情?果然知人知面不知心。不过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最终还是被少门主发现了,此等深仇大恨,少门主为何没有采取行动?”肖丞佯装气愤问道。
“我如何不想报仇。可以我的实力,未必是他的对手,就算能势均力敌,也杀不了他。我也没有证据。不可能将这件事情通报掌门师尊。
哎,所以就搁置到了今天,想起那些死去的师弟师妹。我每夜睡不着觉,无法为他们报仇,他们死不瞑目!”言太清悲痛欲绝道。
肖丞看着言太清悲痛的神色,一阵鄙夷,心说演技可真好,拿十个八个奥斯卡都没问题,每夜睡不着怕是因为自己做了亏心事。
肖丞拍拍言太清的肩膀,极为仗义的安慰道:“少门主节哀,放心,不管是因为他口出狂言还是他陷害了昆仑弟子,只要擂比上遇到他,我一定将他斩杀当场,我倒要瞧瞧他有多大本事!”
说这番话不完全是逢场作戏,更是为了给言太清吃一记定心丸,免得擂比之中言太清搞三搞四制造一些麻烦。
“这……这恐怕不大好,他可是剑阁的人,若是杀了他,剑阁也许不会放过宁兄,还是不要这样,这仇我以后自己来报!”言太清立刻摇头道,似乎担心牵连到肖丞,实则心中已经大笑不已,这血煞狠人也不过如此,轻松就糊弄了过去。
“没关系,擂台上刀剑无眼,杀了他谁都挑不出毛病,少门主可别见外,否则就是看不起我宁某人!”肖丞拍拍胸口,露出一副全都包在我身上的神色。
言太清露出感激之色,拱手作揖道:“既然宁兄话都说到了这份上,那太清先行谢过宁兄,今日之恩永世不忘,以后宁兄若是有什么需要,不必客气直接吩咐我便是,我一定尽力帮助宁兄!”
“这是我一点小小心意,还请宁兄收下,宁兄不必客气!”言太清说着,一挥手,桌上出现一小堆灵石,大多是上品灵石,足足有一百多枚的样子。
肖丞象征性的推辞了几句,便收下了灵石,虽说灵石并不多,可不要白不要,他对于好处向来从不拒绝。
说完这些事情之后,肖丞只感觉意兴阑珊,酒喝在口中索然无味,实在没必要陪言太清继续演下去,便找了个由头离开了酒楼。
言太清目送肖丞离开,待肖丞消失才茫茫夜色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端起一杯酒,洒在地上,自语道:“这次你总该死了,先敬你一杯。这血煞狠人也不过如此,有勇无谋的莽夫罢了。”
自信的他却不知道,他的一切举动在肖丞看来不过是笑话而已。
……
肖丞回到幽灵号上,心绪有些不宁,虽然知道言太清想要杀他,可却想不明白言太清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