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别,罗英嫡知晓自己这般下去绝难幸免。
罗英嫡此时万念俱灰,只觉得自己经历过玄天阵的重重磨难,好不容易进得藏经阁,却遇上这等万中无一的祸事,当真是天意使然!
进楼之前的念头陡然又从罗英嫡心底冒出甚至放大无数倍,瞬间占据了整个脑海。
“罢!罢!罢!”罗英嫡苦笑一声,也不管会否被那师兄发现,直接从梯下走出来到窗前,心中也是暗想到:“天意如此何必强求。既然注定成不了仙道,我便舍了这条命便是!”
只是方要推窗跃出,罗英嫡忽地又想起一事,却是返身将那册“绫罗妙法”攥在手中,心中暗道:“似你这等秽物,若是再留在此处,只怕还要贻害其他一心修仙之人。莫不如随我一同飞过这千丈悬崖,待得百日之后,一同化作这丹乾山上一钵浮土。”
说罢,罗英嫡将书册贴身放好,这才推开窗户。
这藏经阁建在千丈悬崖之上,屋外山风何其之大!此时窗户一开,顿时有无数狂风肆虐涌入。
只见得无数书卷随飞乱舞,那师兄更是惊得呆了,只是呆愣的看着乱成一团的屋子。他又见得不知何时窗户大开,窗前竟是站了一人——这人在狂风中衣角翻飞,发随风舞,可其人身形却是丝毫不动,竟是说不出的仙风道骨。
待他揉眼再瞧,却发觉窗前又哪有人影,只有那窗户依然大开。
这师兄好歹也是知晓神仙事的,哪会怕自身遇上鬼怪,只是连忙急步向前,探首窗外四处查探,却发觉窗外仙云滚滚,又哪有什么人的影子。
“这……这又要我如何与师长解释啊!”哀叹一声,这师兄却是困坐于地,却是连关窗的念头都没了。
不提这师兄如何善后,却说罗英嫡自窗前跃下,方落下十三四丈,不过一两息时间,却忽然浑身一震,只觉得自身好似跌在了一团棉絮之中。只是还不待他反应,却发觉那棉絮又是倏地一卷,竟将他带至一处略略突出的山台前。
凝目再看,这才发觉这山台左右不过数步方圆,仅可容三四站立其上。只是在山台后却是有一处门户,却是一个可供两人同行的山洞。只是这洞里光线极暗,视线所及也不过丈许,却不知洞里情况,更不知有否危险。
不过罗英嫡能身怀死志从藏经阁一跃而下,又哪会害怕这洞里危险,因此只是稍稍整理一番便踏步而入,竟是说不出得潇洒。
入得洞内十来丈,眼前景色果然有变。
这洞陡然放大无数,高度足有三四丈,方圆却有十五六丈。又见得有石亭、石桌、石凳布置其间,又有一身形挺拔之人站立其中。再稍远些,却是还有一处石屋,只是距离太远,罗英嫡却使看不清楚了。
“莫非我这一跳却是跳出仙缘了?”
罗英嫡心念所及,心里顿时就是一跳。也不管那人究竟长相如何,远远便跪倒在地、纳头便拜,同时放声喊道:“小子罗英嫡有幸见得仙长法架,恳请仙长收我为徒。”
声音在洞里反反复复的飘荡了许久,却不见那仙长有何动静。罗英嫡乃是有大恒心大毅力之人,又怎会因为这事放弃,故此仍然跪倒在地,继续高声喊道:“小子罗英嫡有幸见得仙长法架,恳请仙长收我为徒。”
如此又喊得十四五次罗英嫡便是嗓子也干了,那仙长仍然纹丝不动,罗英嫡这才觉得不对。只是他还不敢造次,只是又磕了三个头这才似缓实快地进了亭内。
只是这一进,罗英嫡却是大失所望。
原来亭内虽然站着一人,可罗英嫡细细看之,却发觉这人虽然生的一脸正气,仙风道骨,却是七窍紧闭,便是呼吸也无,胸膛更是毫无起伏,显然是死人一个。
“可惜,真可惜。”罗英嫡心中暗想道:“看这人面相,想来乃是修真中的正人君子,却不知怎会魂散此处。若是此人未死,能拜得此人为师只怕就是我今生的造化了。”想到拜师,罗英嫡又想到这洞内丝毫未见人影,便是想拜师也拜不得。
只是罗英嫡是有大智慧的,他只是稍稍一想,便想到自身乃是被仙术救下送至这洞门之中——若是这洞内当真没人,又哪来得仙家法术救下自己!
即便洞内无人,可那仙术总不会是假的,必然也是有其缘由所在。故此,即便寻不得仙人拜师,若是能寻得一二仙家宝物,那也总算对得起这段仙缘了。
只是罗英嫡在洞里寻了个遍,也一无所获,倒是洞内一处泉眼之水颇为甘甜,他喝了几口却是觉得甚是回味。罗英嫡不死心,又去那石屋,只可惜这石屋看似门户洞开,可这门前却是被人施了仙法,他来来回回走了数遍竟都是闯之不进,甚至连门框都摸不著,显然是有阵法保护。
罗英嫡无奈,最后只得退回亭内。
虽然一无所获,可罗英嫡却是不惊反喜——先是有仙法将己送至洞口,又有仙法护住石屋门户,这种种迹象已然表明此处必然是有仙人护佑。只是不知为何,这仙人不愿在他面前现身罢了。
想及此处,罗英嫡连忙又退出石亭跪倒在地,将自己从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