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艳的海棠红,用的是玫瑰花图案的模具倒模成型,和满儿的巴掌心大小的香皂,包在极淡的粉色茧纸中,外边是精巧的花型相同的紫铜盒子,盒盖上同样攒着精致的玫瑰花图案,好看的小说:。
七月十一这天一早,邱晨叮嘱了林旭、兰英、大兴照管着家里,青山家的照管着罗布麻的加工生产,成子统管着制皂生产;刘占祥、林子、大壮等人各自分管着自己的一部分工作。
邱晨带着福儿、满儿,刘氏、杨家兄弟加上俊文兄弟四个,赶了四辆马车,三辆马车坐人,一辆马车装了一筐甜瓜一筐葡萄,各种给杨家铺子带的礼品,还有刚刚制造好的一百盒香皂,从刘家岙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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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晨为这制皂坊子招工,培训忙忙碌碌的时候,廖文清却正在盯着两串红红的辣椒,不知是欢喜还是怎样的情绪,一会儿觉得这两串辣椒意义非凡,一会儿又觉得两串辣椒就是对他的调侃,调侃他吃辣椒不行,喝酒也不行……
没药和**两个小厮站在门外垂手候着,听到自家公子又一次叹了口气之后,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摇了摇头,继续垂手做木头人。
林娘子把公子抛下去了北边,公子魔魔障障地回来后,好不容易醒了神,就一直郁郁的,哪怕见人仍旧笑容满面,谈笑风生,但两个小厮却能看出自家公子眼底的不同,只要一离了人眼前,自家公子的脸上就没带过一丝笑意思,却也不是恼怒,只是郁郁着,连脾气都不发。
过了几日,自家公子开始发脾气了,却是在每每询问北方没有消息传回来之后。之后,公子询问消息的时间间隔越来越短,最后几乎是一天一问……每每打听不到消息,总会大发一顿脾气,然后颓然坐下去。
终于,公子接了消息,说林娘子开始返程了,公子脸上的颓然抑郁之色一下子不见了,只每天焦躁着盼望着……
好不容易盼着花大价钱派出去的探子回报说林娘子就要到了时,他们家公子先是兴奋地满脸喜色,重重地赏了那个探子,转回来吩咐准备最好的接风酒宴……
可就在吩咐了接风酒宴之后,他们家公子突然颓然失去了兴致,摆摆手,竟不再等在清水镇,转身上车吩咐回了府城。到了府城却也只在云家客栈里住了一晚,和云二公子喝了一晚上酒,连会廖府知会一声都没有,就又转回了清水镇。
车子过了安平县、过了程家店、过了清水镇,眼看着就要到刘家岙了,他们家公子却突然改了注意,就那么站在雾霭岚岚的暮色中,眺望着那只能看清大致轮廓的小山村,看着那山坡上隐约的一个青砖院落……一直到深夜。
才在他们两个的一再劝说中上了车,连夜回了县上。碰巧,他们回到县上,廖家西行的商队恰好也返了回来,商队管事统共带回了两车甜瓜和葡萄,自家公子就都要了。一口气让人装了一车,这才让把剩下的一车分成两份,送进府城,分别送去云家和廖府……
满满一车甜瓜葡萄,换了一盒子要好看不好看,要好吃……也实在没几个人敢吃的东西回来,他们家公子却又和魔障了似的,捧着不撒手了,却偏偏不是单单的欢喜,时而笑笑,时而叹息,竟是看着比魔障了的时候更让人心酸多少倍去。
偏偏,知道公子心思的连个小厮,谁也不敢开口劝慰。因为,他们的话劝了也很无力很苍白。因为,公子和那林家娘子之间就有一个死结--廖老夫人。
如今,自家公子因为和老夫人怄气,连家都不回了。廖老夫人则气得天天吃药,也不见起色。
这娘儿俩,竟这么顶起牛来,谁也没个服软处,唉,真真是让旁人急得要死,偏偏没谁说得上话!
就在**没药忧心忡忡又无计可施之际,云济琛从外边大步走了进来。
**没药连忙上前见礼,被满脸喜色地云济琛抬手打发起来:“你们家三公子呢?我这到了门上,那门子咋地连报都不报进来?让我说,你们府上的这人来送往的,门上的人可轻忽不得,不行就换人……”
一边说着,一边脚步不停地往屋里就走,其他书友正在看:。
**和没药飞快地对视一眼,没药疾步跟上去,压低了声音对云二公子道:“二爷,那啥,我们家公子不太方便见客……”
云济琛脚步一顿,转身一脚就踢在没药的屁股上,把个没药踢出去几步,好不容易才站住脚,那云济琛一股火气出不来,指着没药**骂道:“刚说了门子上的不懂规矩,你们两个贴身的也不懂规矩?你们公子不方便见客?那得看是谁,难道二爷我过来,也算是客?爷从府城大老远地跑过来,你们两个王八犊子居然说你们公子不方便见客……他做啥了?病了?伤了?他么的,他就是病了也得给我爬起来!就是伤了,没死就得给我站起来……没个眉眼高低的王八犊子,滚!”
说完,云济琛一撩衣摆,抬脚冲进屋里去了。
被踢了一脚的没药揉着屁股,哭咧咧地看着**,两个人没奈何地还是紧跟着进了屋子。不管挨骂挨打,他们两个都得进去伺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