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院子的清理布置,她自己则负责点心、菜品诸般器物的筹备。
池水已经完全开化了,土壤也渐渐化透,天气转暖,庄子上又要开始筹备春耕了。红薯和马铃薯的种块挑选已经开始,之后还要培育红薯苗,还要挑选玉米种子……这些事情,原本是由赵九负责的,如今赵九被邱晨打发去了长清县,没个人盯着,邱晨还是不放心,决定自己走一趟。不过,去通州庄子,不是一个时辰两个时辰的,既然去了,怎么也得去几个庄子转一转看看,来来回回,至少也的拿出三天时间来才成。
宜萱母子们在紫藤轩吃午饭,邱晨和秦铮带着昀哥儿吃完饭,哄着昀哥儿睡着了,交给汪嬷嬷和王氏抱下去,邱晨也倦意渐浓。揽着她的秦铮突然道:“琴师不错,彭清彦几个选五六首曲子。正好,彭清彦擅笛,卫又琳擅萧,还有个胡成喜擅尺八,由着他们去选曲子、分工,到时候,将那亭子收拾收拾,备上些茶水就行!”
邱晨放松地点点头,又往秦铮怀里挤了挤,让自己靠舒服,准备由着困意睡过去的时候,想起春耕之事,于是开口道:“庄子上要准备春耕选种育苗了,我想去看看……”
秦铮挑着眉,微微一笑,就答应下来:“好,收拾收拾,明天一早动身。这回去,我也跟着好好学着些,以后再有什么事,我跑动起来方便的多,也省得你总这么累!”
邱晨都快睡着了,听了这话,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又倏地睁开眼睛,看着微微含笑的秦铮,目光平和,神色淡然,于是也重新放松下来,蹭了蹭秦铮的胸膛,应着:“拜师,要有拜师礼的!”
“哈……好,好,学生必会准备妥当!”秦铮忍不住轻笑出声,随即伸手揽紧了妻子的腰身说道。
邱晨唔了一声,只是勾了勾唇角,就任由自己跌进酣沉的睡眠中去了。至于秦铮是不是打算从此抛开争功之心,安心做个田舍翁她不想去想。或者,根本不需要她去想,这不是她想想就能实现的问题。也不是秦铮想或者不想的问题。
秦铮从年前被勒令在家里思过,期间也曾出门、甚至出城,也没见谁来搭理他。
她可不会认为,本朝最年轻的军功侯爷,开国分封之后,第一凭借军功封侯的人,年前又刚刚挟新功回朝的秦铮会这么快就被御史大夫们遗忘,之所以,她们的生活这么安静,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有人用足够大的影响力,隔绝屏蔽了那些东西,压下了一切纷嚷的声音。
有一句话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其实,只要置身在社会中,人很多时候就身不由己,许多事情许多时候,不是你乐不乐意,愿不愿意就成的,就如江河中的一滴水,就如砂砾中的一粒沙。
夫妻俩午觉都是小憩,小半个时辰就前后醒了。
邱晨睁开眼,在秦铮怀里蜷着赖一会儿,不想起身。
温暖的午后,阳光透过纱帐洒在床上,点点光斑陆离着,仿佛带了些魔力,让人慵懒中隐隐地有些什么蠢蠢欲动。
怀中妻子清瘦却柔软的身体,温热的带着暖暖的馨香,让他有些心猿意马起来。他俯首亲吻了一下妻子的发丝——妻子的头发极少用发油,只有洗发水留下的极淡的清香,让人亲近起来完全没有负担。柔软的发丝触及唇瓣的感觉,微微地有些酥痒,他的手也不由自主地从衣襟下摆里伸了进去,手指触及到温热柔软滑腻的肌肤,让他心中的火热瞬间高涨了几份。他微微曲身,俯首用唇瓣去寻找那相契合的柔软和愉悦所在……
“爹……娘……”小孩子软而脆的喊声从屋外传来,同时传来的还有小脚丫拍在地上发出的啪啪声音,明显的是没穿鞋子才能发出的动静!
“这个臭小子!”秦铮高涨起来的火热倏地被浇熄,吐出一口气来,恨声笑骂着松开了手臂。
邱晨笑的不可自抑,却不敢发出大声让外头丫头婆子们听到,只能捂着嘴吃吃地笑着,笑的喘不过气来。
秦铮哀怨地瞪了她一眼,抬手将妻子被自己弄的凌乱的衣衫理好,然后,一手理着自己的衣襟,一手撑着跳下炕,及了鞋子,弯腰走出内室。
邱晨仍旧笑的止不住,耳朵却竖地高高的听着外头的动静。
“爹!”昀哥儿欢喜的大叫。
“嗳,臭小子……这么快就醒了?唔,怎么没穿鞋子……”秦铮状似叹息又满足地应和声紧跟着响起,然后,然后,居然就没了火气?
邱晨听着笑声微微一顿,随即再次不可抑地笑起来。
笑够了,邱晨转转眼睛,有了一个主意。
第二日吃过早饭,阿福阿满出门上学,邱晨就将昀哥儿送去了紫藤轩。
“大嫂,你就放心把哥儿和偌大一家子都丢给我啊?”宜萱有些哭笑不得。
大嫂一早把哥儿送过来,说是要跟大哥去庄子上转转,大概三两天才回来。连家里的家务事也都让她帮忙看着……这位大嫂还真是放心,把这么一大摊子交给她,也不怕她搬着她的家底儿跑了……唉,还真是跑不了!
邱晨笑嘻嘻地看着跟茗薇玩起来的昀哥儿,回头瞥了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