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晴,明人不说暗话,若没事,你会来找我,你觉得我会信么?”温初婳柳眉一挑,一脸的不耐烦。
“初婳还是那般聪明,安晴今日来,是有事求你帮忙的”傅安晴也不恼,仿佛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
“呵,真是天大的笑话,堂堂的珑黎公主,会求我这小小的女子。”温初婳斜了一眼傅安晴,自小与苏清,傅安晴相识,就知道傅安晴不是个省油的灯,单单是那满腹的心计,就让人防不胜防,否则,怎么可能借这珑黎皇后回云锦探亲时,讨了机会离开云锦,而今爬上公主的位置,与苏清相比之下,温初婳更甚讨厌傅安晴。“初婳自知没有能帮到公主的地方,怕今日,公主来错地方了,请回吧。”
傅安晴也不动,示意紫璃退下,“九皇妃何必妄自菲薄,打小你就爱争,心仪三皇子,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无奈嫁给九皇子,谁知九皇子居然喜欢自己的亲妹妹,初婳备受冷落,心里这口气,憋的下么?”
温初婳像是被人揭了短,脸色由青发白,“安晴,自小你就喜欢抢,只要苏清有的,你从来都不会放过,现在又想借我的手铲除她,你当真以为我是白痴,任你摆布么?”
“哦,初婳可敢告诉我,苏清抢了你的第一美人,你不怨?夺了你丈夫的心,你不恨?就连让你嫁不得心仪之人,你都能不计较?如今你落得个被禁思的地步,你还能心胸宽广的对她以德报怨不成?”傅安晴大步走到主座上,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温初婳听的心里一阵气愤。
“嫁错人你都知道,真是看不出来安晴你,消息倒是灵通。”说不恨是假的,温初婳若觉得自己是有些手段的,那也及不上傅安晴的十分之一。
“你不是很想知道,为何那晚你的枕边人是慕凌却不是慕祈吗?又是为何苏清会被贼人逮去破庙失身于一乞丐么?”傅安晴径自端起褐红小桌上的茶杯,在手间摆弄着。
“难道是你,可那时你并不在云锦。”温初婳眸里的疑惑更深了,瞥见傅安晴颇有意味的笑,恍然明白过来,“秋织是你的人。”
“不枉我来找你,初婳依旧那么聪明,只是现在你知道了不该知道的,若是初婳还是觉得帮不了我,那本宫可不能保证九皇妃下药的事不被九皇子知道,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初婳可思量好了。”傅安晴不做多留,此刻温初婳的心是有些摇摆不定的,还需要一剂药,便顺理成章了。“本宫也不多留了,太后那边还要本宫去请安,就先走了。”
“来人,送公主。”温初婳的脸有些煞白,计算来计算去,最后却成了黄雀盯着的螳螂。
慕祈下药,是想得到苏清,以及苏相这张王牌,而温初婳下药,意在让苏清身败名裂,可到最后,苏清喝下了温初婳下了药的茶,却被傅安晴的人,送给了乞丐,温初婳喝下的却是慕祈下的药,谁成了被设计的人,谁才是设计的人?
红墙烁瓦,紫璃扶着傅安晴,沿着宫路往东苑走,夕阳拉长了两人的影子,越发的瘦长。
“打听到了么?”傅安晴看了眼旁边的紫璃,仿佛一切在她眼里只不过是有些价值的工具。
“是的,公主,九皇子那边的计划已经派人进行了。”傅安晴眯着眼,狠狠的抓着紫璃的手,指甲深深掐进紫璃小巧的手背里,丝丝的血渗了出来,紫璃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恍若无事般,依旧托稳了傅安晴。
“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紫璃,你可懂?莫做第二个秋织。”秋织,那个自小被傅安晴安排在苏清身边的人,办事不利,便是无用的棋子,没有价值的东西,弃之又何妨。
幽暗的房间里,只剩两盏烛火摇曳着,秀气的人儿仅着亵衣亵裤,低着头,脸色惨白,虽是坐在床铺上,身子却有些发颤。
“可想好了,世间没有后悔药,这是看在你打小服侍在身边的情分,本宫给你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苏清沉着脸,看着有些犹豫不决的秋织,中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喜红的蜡烛烧的噼里啪啦的,称的那张倾国倾城的小脸有些晕红。
“小姐,奴婢真的不知道您在说什么”秋织想了想,又狠狠咬了咬牙,一脸无辜的模样。
“不知道?也罢,以后走了黄泉路,莫怪本宫铁石心肠不念主仆之情。”苏清算不上心狠手辣,却也不是个软弱好欺的主儿“今日本宫给你活路,你不知死活,你无情,本宫却不是无义之人,就算要你的命,也会让你死的明明白白。”
看着烛光下,越加抖瑟的身子,苏清缓缓起身,莲步幽幽,走近秋织身边,修长的指甲轻轻划着秋织娇俏的小脸。“你不知道也无妨,本宫一件一件与你说明白了,秋织定会想起来了。”女子浅浅笑着,大红的罗纱,妖媚的脸庞,仿佛千年修成的狐,说无情却又专情。
“云锦二百四十三年,本宫掉落悬崖,摔了脑子,以至于记不得过去,本宫并不记得是只身前往,可却在第二日被接回苏府,秋织,你能告诉小姐我,为何贴身丫鬟的你,却安然无恙,甚至是在苏府等本宫的?”苏清紧紧盯着秋织的眼,仿佛一眼就能看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