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11-05
跃动的阳光透过帘子,闪闪停停,穿过喧闹的集市,马蹄急踏,马夫忽然紧拽缰绳,马儿鼻中打出一个响啼,喷出一口白气,发出老长的嘶鸣。紧接着被惊得扬起前腿,满地的尘土飞扬,上好的檀木马车里,一位不过十五六岁年纪的白衣女子,生的纤巧削细,面凝鹅脂,唇若点樱,眉如墨画,肌肤胜雪,娇美无比,说不出的柔媚细腻,不可逼视,女子指尖微动,发间的金步摇随着车子互相碰撞,叮叮当当,而侧卧在锦被上的女子依旧是沉睡的模样。
“哪来的小叫花子,居然敢拦苏相府的马车,不要命了么?”马车外面,传来一阵又一阵吵吵闹闹的声音,忽而,马车又继续平稳的前进了,直到停在苏相府的门前。
两尊石狮瞪着圆铃大的眼睛,分别立在苏府门前,一群奴仆从漆着深红的大门里罗序而出,随后,从内堂出来一个妇人,身穿淡绿绸衫,约莫三十六七岁左右年纪,容色清秀,急匆匆的走向马车,示意身后的丫鬟奶妈抱下马车上的白纱女子。
睁开眼,箩素的床帐,让床上原本沉睡的女子茫然了一阵。
“小姐,您醒了,奴婢去告知夫人”一个年仅十二、三岁的翠衣丫鬟赶紧放下手中的汤药,一溜烟冲出屋子,空气里散着浓郁的中草药味道,徜徜徉徉漫过整个房间的气息,床上女子侧过脸,幽幽的看着冲出去的背影,闭了闭眼,再睁开。
“娘的清儿,终于醒了,”深色外褂的妇人,一把抱紧床上女子,按在心口,女子木然的看着眼前一屋子的人,冷漠的仿佛是个陌生人,其他书友正在看:。
“孩子,你怎么….”妇人讶异的轻轻推开女子,以前的女儿虽说脾性冷淡,但也不曾如此的冷落旁人,妇人仔细瞧着女子,像是想知道寻回的女子是否是她女儿,可这不施粉黛依旧倾国倾城的脸,是无法改变的,定是受了惊吓,伤了脑子罢了。
“我是谁?”女子看着眼前恍如受了打击而愣住的妇人,“我什么都记不得了”
妇人顿时泪流满面的复又抱住女子,“娘的清儿啊,怎么就这样了,”然又安慰自己似的,自言自语道,“平安就好,平安就好”,便又唤来翠衣丫鬟好好照顾苏清。
女子看了看陌生的环境,这就是她的家么,,环视了一周这理应熟悉的闺房,晕红的帐幔拽地而铺,床的斜对面是一座玳瑁彩贝镶嵌的梳妆台,甚是华美无朋,绚丽夺目。梳妆台的两边的墙上分别挂着两幅刺绣丝帛,一幅绣的是牡丹花,娇艳动人;另一幅绣却是清新脱俗的竹墨图,屋子的左边用一个屏风隔开了,可是还是隐约可以看到一张琴和一把琵琶,却是一点熟悉的感觉都没有,为什么连一点点记忆都没有。据那丫鬟秋织说,她叫苏清,云锦国第一美女,更是当朝宰相苏相国唯一的千金,宠若至宝,由于跟温家大小姐温初婳出城烧香,发生意外,坠落山崖,才造成了失忆。
临渊阁是苏相府最高的一处阁楼,一侧仅依苏清闺阁旁,一侧临靠苏相府外的一条最繁华的街道,而临渊阁便是留作苏清看书赏风景的地方,苏清无所事事的看着繁华的京街,只望见巷弄里一群人围成一个圈,对着墙角的人拳打脚踢,因为隔得远,听不清对话,苏清不禁移开了视线,或许这个世界就是这番模样,眼睑垂眸,不忍神伤,呢喃着“苏清,苏清”,好像除了对这个名字熟悉之外,其他是一无所知,女子叹了口气,抚了抚指尖的琴弦,看着楼阁下越走越近的三人,应该好好了解这个新的世界了。
“清清,我特意来看看你,最近怎么样了,”一袭鹅黄色柔纱轻覆,白色锦织襟前缠绕,轻纱缦缦,胸前是宽片淡黄色锦缎裹胸,皓齿蛾眉,面似芙蓉,睫羽修长,迎面而来的温初婳紧紧盯着苏清的眼睛,似乎想得到一些肯定的回答,外界传言,相府家小姐坠落山崖,摔坏脑子,记不得以前的事了。
“温初婳?”苏清抬头,冷漠的看了眼温初婳,温初婳突然手里一抖,旁边随来的丫鬟轻轻稳了稳温初婳的手臂,好一阵她才反应过来,缓缓的点了点头。
“我们以前,认识?”苏清递过一杯清茶,暗想着,这温家大小姐果真如美丽不可方物。
“嗯,我们可是一起从小长到大的,好到不能再好的朋友”温初婳定了定心,看来她是真的记不得了,记不得也好,那悬崖的一幕,真希望她一辈子记不起来。
“朋友?”苏清端起青瓷杯,抿了抿茶水,“我们相处的很好吧,那你应该知道我是怎么掉下去的”
“好像是---好像是山崖石子,嗯--石子太滑才不小心掉下去的”温初婳眼神游离,立马转移了话题,白净的脸上不禁一阵红,就连端起杯子的手也不稳的晃了晃。
直到送走温初婳,秋织才嘀咕着:“小姐,以前您跟初婳小姐可亲了,怎么现在……”
这时夕阳正将下山,淡淡阳光照在她脸上,越是将她白腻的肤色衬的娇娆动人,饶是从小随着长大的秋织也看的呆愣,苏清看着越渐落下的太阳,重复着秋织的话,许久,才应到:“许是脑子撞坏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