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抹了抹没有眼泪的眼睛,道:“你娘那肯定是不提的,不论出没有出那些事,作人儿媳妇的都不能说婆婆的闺名。她还是有几分孝道的。”
李诸仨人大致猜到是祖母,现在被证实了,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想着祖母看样子也不像平常人家的人,认真想,也是恍然的。邓氏宛若松了口气,其实她刚刚是有点想岔,以为是什么鬼怪事。
李洪深奇怪地看向李诸,问道:“怎么突然问这个?”
邓氏叹了口气,对孙大娘道:“今个我与孩子爹上镇上看乐器,在当铺看到一位和李诸有**成似的俊秀公子,他还问咱们认不认得官磊怜。”
李洪深惊讶地道:“可真?”
李诸仨人都点点头,滨滨不管自家大伯爷是不是在问她,反正她是点头了,一幅小大人的样子。
孙大娘及李洪深对看一眼,李洪深叹了口气,道:“你是在镇上看到的人。让你权哥及慕哥去打听打听,是户什么人家。不论人坏不坏,咱们都是要多门亲戚了。”
李诸抿了抿嘴,邓氏接口道:“大伯。咱们看着那位通身气派,可不像一般的人家,咱们差人打听打听。”
李诸点头道:“大伯,我觉得咱们现在吃好住好,咱们也不巴啦谁。人家认咱们,年节要走礼咱们礼数要到,除此,咱们不能去沾的。”
李洪深能从一铺子打下镇上的家业,本就是位能人,一下子就听出李诸的话,忙道:“说啥,咱们现在不用去巴节什么。如果是好的,有需要咱的,咱能帮的帮会儿。其余的就不带整这些的,你家两门秀才,又吃穿不愁,人也使唤上了,人啥好想的。”
李诸及邓氏笑着点点头。
李洪深叹口气,道:“只怕又是一商人。”
孙大娘深深的叹了口气,眼泪不受控地流了下来,道:“老深,还不知道他们家是几口人,咱们往好里想。”
李洪深再次叹了口气。强笑着拍了拍李诸的肩,道:“没事,反正之前也做了最坏的打算了。我看家里那几个化骨龙,也不是读书的料。帐算得不错,一看书,一堆借口。让他们早点出来闯荡,见多识广,也是好的。说不定,以后海儿仨兄弟的家产。他们还可以帮着打理一二。”
这里商人要考秀才是有严格的限制的,一家有一人为商,要找两位举人保荐,如果一家有一脉从商,就是像李洪深家里的情况,则需找亲脉保荐,即亲脉要有两位举人。如果在三代以内,有两脉人都是商人,则需要亲脉里的五位举人保荐。
李诸家李诸考不考得上两说,主要是他没有考这个试的心,没有这个心,参加与否都不重要了,可能就不会重,举人试与秀才试不同,秀才试是一个镇上还有十多位,举人可是一个省城才一两位,这可相当于我们现在高考的一省状元,一亲脉出两个举人,就算是大户人家,有规整的学堂,好的先生,也是为之吃力的。
以李洪深对李稻的不喜,他是不会找李稻这样的人为自家作保荐的。
而李诸刚说,那位与其成得像的贵公子是在当铺的柜台后面,从商的可能性则比较大,那样,这样,李思恩、李思彬、李思林、李思木要考秀才试,则需要五位近亲举人为其作保,而李诸家就算李诸能中举,李诸家总共只有四位男丁,怎么计还是差一位保荐的举人。所以李洪深说考秀才试,就只能是成为不可能的事情了。
李诸叹了口气,对李洪深道:“大伯,会有好事的。反正做坏也就这样了。不过,书,孩子们还是要照样读的,不求得一攻名,只求名事理。”
李洪深点头道:“我知道,你家做事的人识得字做事时和普通人家就是不一样。”
李诸听后,点点头,道:“是这样。就算是只作生意,连字也不认识,又怎能招来好的客?”
李洪深点点头,但是仍是一脸的不高兴及失望。
孙大娘拍了拍李洪深的背,安慰道:“老头子,这些年咱们都过来了,不带怂样的。咱们还是要感谢诸,以后他的孙子有中举人的,咱们的老孙子,就有希望了。”
李洪深看了看眼老妻,笑着道:“对!反正我看我们家那几个,之前没有抓好学习,现在也是不怎么样,估计也不是秀才料。”
孙大娘点头,深以为然地道:“可不是,我就觉得那几个小子,不像能读书的。上次让他们给我背《三字经》,得,背一半错一半。李思林那家伙,直接给我整个什么人之初,性本馋,狗不叫,鸡不跳,幼不学,不长个,人不学,人不要脸。这就不是正经孩子整的事。孩子娘及爹,为了孩子的学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我看就这么着吧。孩子们对算术有兴趣,就都做帐房,做得好了,也是有大出息的。”
李诸笑着看向李洪深,李洪深点点头,没有再纠结这个话题。想了想,对李诸道:“诸,你派人去打听打听镇上的那位与你相似的人家,咱们不求什么,就是如果那方有动静,有啥不好的,咱们得提早有个准备。”
李诸笑着点点头,他正有此打算。
李诸与大伯聊了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