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受于朝廷对庐江府的特殊恩惠,整个庐江府都发展的红红火火,花团锦簇,一派盛世和谐的景象。各行各业也是你不让我、我不让你,竞相奋勇争先、争做表率,整个庐江府呈现出百花齐放的喜人形势。但百密一疏,庐江府这些年来发展的很好,唯独在一件事上,这些年来每个庐江府百姓都羞于提及,而这件事也恰恰一直都是所有庐江府百姓心中最难言的痛:科举。
在朝庆域内瀚如繁星的一百零八个州府之内,综合实力能跻身前二十的庐江府,近些年成为朝庆版图上一颗冉冉升起的耀目新星。说来或许有人根本不信,但是偌大的庐江府,自诩钟灵毓秀、人杰地灵,却已经足足十几年没有一个庐江府出身的学子能折桂状元、榜眼、哪怕是探花了!甚至连进入殿试的学子都已经差不多十余年没有出现过了!要知道每年殿试共有二十七个名额,而就是这二十七个名额中的一个,庐江府出身的学子也已经十多年未曾染指了。
前些年庐江府府衙见府内子弟纷纷在京试中铩羽而归,甚至无一人能进入殿试,也是不惜血本、下了大力气鼓励本府学子刻苦攻读。府衙为学监出资聘请蜚声内外的大学儒前来庐江府授课不说,还给进入殿试的庐江府学子开出了极为优厚的物质奖励条件。但府衙这些用心良苦的举措并未能挽救庐江府在科举上的颓势。自打十几年前开始,但凡庐江府出身的子弟,不管此人先前如何优秀,差不多最后都卡在京试一关而无法进入殿试,替庐江府争光。
这样的情形持续了近十年一直没有改观,人们苦苦思索却都想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甚至开始有传言说庐江府之所以出不了人才,只因庐江府受到某个厉害巫师的恶毒诅咒!这样的无稽之谈自然无人相信,但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都是这般徒劳无果,让庐江府的百姓们、官员们都已经渐渐麻木了,只剩下那些不信邪的学子还在孜孜不倦的头悬梁、锥刺股,希望由自己打破这个已经持续了十余年的可怕魔咒。没办法,做官是读书人唯一的出路。
重新回到庐江府府衙的议事厅:
同侪们漠不关心的神情都落在先前那位开口的文礼处官员眼中,他不屑的撇撇嘴,扬眉吐气般的冷哼一声,微微一笑道:“诸位,为何不能对本府学子乐观些?兴许今年咱们庐江府就能出个状元、榜眼、探花什么的也说不定呐。”
“呵呵。”周围的府衙官员没有回答,而是同时的会心一笑,对那位文礼处官员的话报以毫不遮掩的嘲讽。
媳妇儿还没娶上,就惦记着将来要几个娃儿了。这么多年连殿试都进不了,文礼处就开始妄想着今年能出个状元、榜眼、探花?老树尚有开花时,花落再无返枝时。在坐的都是明白人,何须如此糊弄?
“诸位,你们对我们庐江府学子没甚信心,但当今圣上,似乎并不这么认为。”这位文礼处的官员,到此刻才祭出自己的终极大杀器。
而这件名为‘当今圣上’的大杀器一经出现,场间气氛立马就变了:先前几位坐姿不端正的官员,不由自主的正回身形;先前在后排三三两两低声交谈的官差,也立马停下嘴巴,场间马上安静下来;易玄也不动声色的仔细听着。
“诸位,实不相瞒,我们在望京城驻守的人得到可靠情报,朝廷对今秋咱们庐江府的院试,投入了前所未有的关注!据说当今圣上极有可能会派下皇室成员来我们庐江府莅临观看!而且这位皇族成员,极有可能是以才学在皇族中闻名的二公主——灵月公主!”
“什么!皇族要来庐江府?”
“灵月公主亲自来庐江府观看院试?此话当真?”
“这.。这.。”
惊讶声、质疑声、疑惑声交织在一起而汇成的聒噪喧闹,让先前那位文礼处的官员颇为受用。他们文礼处已经不知多久没有享受过这等成为焦点的待遇了。
“诸位,距离今年院试开始尚有三个月的时间,一切都还有变数。但是今秋皇族成员会莅临庐江府观看、指导院试的事,多了我不敢说,但至少有八成把握!为了迎接灵月公主的到来,我们文礼处自然会尽心尽力筹备。但是凭借我们文礼处一己之力,毕竟还不足以将今年的院试筹办地至真至美。所以,还请诸位同侪能在接下来的三个月里,给我们文礼处足够的支持和帮助,我们将感激不尽。”
“如果此时真如白兄所言,那我们工建处定当全力支持你们文礼处的筹备。”一位工建处官员开口了,只不过这位官员的表情之中还带着狐疑,“只是,在下有一事不明,相信在座的诸位肯定和我有同样的想法:这些年来我们庐江府在科举上的惨淡有目共睹,只怕望朝廷对此也是心中有数。那既然如此,为何今年会有皇族成员亲自前来?如果皇族成员在院试时看中的学子,最后却连殿试的门槛都进不了,岂不是让皇族蒙羞,让圣上难堪?”
“对啊!”
“马兄所言,正是在下心中所想。”
诚然,这位工建处官员的话很有道理。庐江府学子这么多年来极有‘默契’的止步于殿试的‘光荣传统’,只怕早已经成为整个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