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结果,一时间迅速成为街头巷尾市井百姓、贩夫走卒在茶余饭后热议的话题。
那易家的地位这些年来在庐江府确实进步神速,否则也不会被人称为庐江府四大宗族了。但若仅仅是那四大宗族中嫡子的名号,显然不足以让易玄力克群雄,脱颖而出,这样一来只能是易玄那小子的原因了。但易玄在这件事之前在庐江府之内根本毫无名望可言:文人才子们组建的诗社里不见有他的作品,武道修习者们切磋武艺时也没见他露过面,要文名没文名,要武德没武德,相貌也只能称得上‘五官端正、相貌清秀’而已,比庐江府那些因貌闻名、让年轻女子掷果盈车的年轻美男子逊色不少,在庐江府是简直都要低调到尘埃里去。一时之间,易玄究竟用了什么离奇手段把那心比天高的夏蝉征服这件事,便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谜。
外人如何感想似乎并没有阻挠两家的想法。不久之后,夏家、易家便为这两位年轻男女定下了婚事,只待明年秋里成亲,他们两家便算是儿女亲家了。而易家更可谓是一箭双雕,因易胜德在赌坊中押注易玄会获胜,而易玄又不被看好,所以赔率高达一赔十二!易盛徳借此机会狂敛十二万两银子!
易盛徳此人心机甚重,一直都希望借着儿女亲事将易家与其它豪门大户捆绑在一起,以后好互相扶持,让易家基业能在庐江府永世长存。为了为儿女寻到最佳的配偶(或者说最有权势的配偶比较贴切),易盛徳一直都谨小慎微的盘算着,除了长子易俊杰已经与城南一户人家的女儿定亲之外,其余子女的婚事都尚无定数。所以,年纪在易家嫡系子女中只排第五的易玄,极有可能成为易家年轻一代中最先成亲的一个。
原本今秋便要喜结连理的一对金童玉女,因易玄身份之事而变得扑朔迷离起来,充满诸多变数。如今夏家家主夏士达携爱女亲自登门商榷,这桩原本易千月真心看好的婚事,怕是要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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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盛徳和夏士达那里究竟在说些什么,暂且表过不提。只看屋中三人,心思各不相同,谁也不知该如何开口,场面一时陷入凝涩。
作为最为年长的一人,虽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但易千月还是开口了:“古人说得好——姻缘本是前世定,今人何须奔波忙。若是你们二人的因缘已经命中注定,那不管发生什么也不会拆散你们;若你们二人命中本就不会携手白头,那你们二人也无需怨言。不管父亲与夏大人协商的结果如何,你们二人都要谨心遵守,不能埋怨,更不要怨恨。”
易千月这话分明就是说给易玄听的。其实对于父亲的打算,易千月早有耳闻:父亲一直都希望将易玄和夏蝉间的婚约不要作废,而是转嫁到易新元身上,这样一来也算是‘两全其美’。只不过这样做实在对不起易玄,毕竟那幸福是易玄自己赢来的。即便易千月心中并不同意,但她也不能违逆父亲的意见。
“千月姐多虑了,他们二位如何商议我照听便是,绝无二心。”易玄带着和煦微笑道。只不过这微笑虽诚挚无比、毫无矫作,但落在易千月眼中,怎么都觉得易玄那是在强颜欢笑、强打精神。形势比人强,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即便是一直强硬的易玄也只有退让的份了。
“夏蝉妹妹,不管父亲和令尊究竟如何处置此事,这种先合后分的事情对女儿家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在这件事对你清誉造成的诋伤,我们易家需要向你道歉。”
女子与他人订婚,却因对方陷入难地、因父辈们的心思而被迫终止婚约,这样的做法虽然别人也能理解,但传出去毕竟对此女的声誉不怎么好。
“易玄,难道你一直都告诉千月姐?”夏蝉抬起头来望着对面的易玄,摇动着脑袋狡黠地说道。头上精心打理的随云发髻也轻轻晃动,颇有几分调皮打趣的意味。
易玄闻言,同样不置可否的歪了歪头,同样笑了笑,却没有回答。
“告诉我?”凭女人的直觉,易千月觉得先前夏蝉的话肯定有所意指,否则绝不会让这两个人在这样的场合居然还能笑出来。
“千月姐无须挂虑,一点小事而已。”易玄说着不时望向正厅方向,似乎在等两位家主的商谈结果。但是易玄越是如此的讳莫如深,易千月就越发感兴趣。这一对‘小夫妻’,一直都那么的出人意料:
易玄和夏蝉,走在一起的方式是那样的充满戏剧性、神秘性;相识之后这二人的举动更让所有人哑口无言:在热热闹闹的定亲仪式之后,易玄和夏蝉并未向其它准夫妻那样出入成双,琴瑟相合,而仍旧各自过着自己从前的生活。已经算是有了家室的易玄,仍像以前无拘无束的孤家寡人一般,得空便外出游玩,而且一去月余不返;而那夏蝉也丝毫没有即将为人妇的觉悟,仍旧时常一身戎装,周游在庐江府周围的名山大川、河湖沼泽,以狩猎为乐,且乐此不疲。
“易玄,此事别人没有资格知晓,但我们却没必要瞒着千月姐,你就告诉她吧。”夏蝉摊开一双粉嫩玉手,有些无奈的说道。
“我倒是无所谓,不过这件事并不怎么光彩,你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