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骅扬深深的叹了叹气。轻声的说:“洛诗。真的是你吗。”
他满心的疑问。满心的期待。却又不敢触及。他是南王的将军。卫王侯的儿子。她要爱的人。是邰莹。不是洛诗。即便爱。也便不爱。
这就是卫骅扬和洛诗之间永远都过不去的坎。
良酒作伴。弥漫着浓浓的酒味。
伙食营的后方。洛诗和智叔坐在那里。一句话也沒有说。
洛诗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小孩一般。低着头。什么话也不说。那智叔刚刚才喝完了自己的酒。脸上了酒红了起來。一把年纪的他喝了酒反倒是像了三岁孩子一般。
智叔问:“今天卫将军为什么要叫你去。”
洛诗的目光王别处一放。智叔的问題倒是问到了她。颤颤了一会儿。洛诗张了张嘴。却确实不知道怎么开口说才好。
见洛诗一脸的为难。智叔叹了叹气。笑道:“真的不明白啊。我在南王军营也有十几年了。从來都沒有见过有那个女子进军营当火头军的。”
“啊。”洛诗一下子就蒙住了。她满脸惊恐的转而看着一脸沉静的智叔。问道:“智叔你……你怎么会……知道。”洛诗的心都紧在了一起。带着自己那双唯恐的目光看着智叔。
但是智叔却依旧是笑了笑。满脸的迷醉。看着洛诗好笑的说:“你真当智叔我是傻瓜啊。连男女都不分。我活了大半辈子了。这要是看不出來。我能当这火头军的军头吗。你再看你自己的模样。举手投足的那点像个男的。别人看不出來。你还想骗我啊。”智叔说的很是随和之意。沒有半点揭露洛诗身份的意思。
“原來智叔你早就知道了。我还以为……”
“还以为沒有人知道啊。我告诉你啊。你最好赶紧想办法离开。不然让人知道了。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智叔说。
她岂会不知道这样下去。自己早晚都会出事。但是自己真的要是走了。后果怎么样。她也比谁都清楚。洛诗带着祈求的目光看着智叔。苦苦的说:“其实……我也是迫于无奈。所以才会这样做的。所以……智叔你会帮我保密的对吧。”
那智叔本就不是一个坏人。若是真的要告密早就已经在洛诗來伙食营的那一天就说出去了。岂会将话放到现在。智叔看着洛诗那苦苦的神色。将自己放下的空酒壶拿了起來。慢悠悠的站了起來。晃着嗓音说:“打酒去。这酒啊。真是越喝越让人模糊。刚刚说的什么我都不记得咯。”智叔的最后一声拖的越來越长。身影也渐渐的消失去了。
洛诗笑了。大声的说:“谢谢你智叔。”
洛诗放下了心。她知道了智叔是不会将自己身份的事情说出去了。不过方才也的确是虚惊一场。她沒有想到卫骅扬竟然会派人來找自己。看來那卫骅扬已经怀疑了。
看着那一抹落山的夕阳。洛诗的眼中带着淡淡的红光。轻柔温和的将她的心包裹了起來。來到这个地方。本就是一个错误。却不知道。身为现在的地位却有那么的为难。这个自己陌生的时空。有着自己太多的不安。
她遇到了卫骅扬和卫井。还有邰莹。在宜州的军营里。她深深地爱上了自己不应该爱的男子。那个自己不应该爱。却不得不爱的男子。
多年之后的事情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任何人可以预料的。不管将來。洛诗身处怎么的处境。她都不会忘记。自己是深深的爱着一个男子。
洛诗朝着那抹暖暖的暖阳走了过去。她真的想要逃离这个地方。离开这个不属于自己的地方。
“洛诗。你醒醒吧。你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她的声音哽咽了起來。
朦胧之中的最后的一场礼。正在不断的回旋之中。
当洛诗第一次拿起剑的时候。她知道。她便永远都回不去了。即使是死。也回不去的。
她不敢杀人。从來都不敢。女将不饶人。在她拿起手中这把剑的时候。就明白了。也清楚的知道。杀人不是罪。是平息战乱。得以天下太平。
洛诗看着夕阳缓缓下了山。才迈着步子朝着自己的营帐走去。到了营帐之外。她犹豫了。她不知道进去之后见到元吉自己要怎么做。毕竟这个叫做元吉的男子伤了自己心爱的男子。
在营帐之外徘徊了好久。洛诗还是沒有打算要进去。这个时候陆石白刚刚回來。看着站在营帐之外的洛诗。他叫道:“钟帛。你在外面怎么不进去啊。”说着便上前用自己的肩膀撞了一下洛诗肩膀。害得洛诗险些站不稳摔倒。
“你怎么像个娘们一样。弱不禁风的。”陆石白鄙视的看了眼洛诗便拉开营帐走了进去。
就在陆石白拉开营帐的时候。洛诗朝着里面看了一眼。发现那元吉并不在里面。这才放心的走了进去一边说:“马汉呢。”
“不知道。谁知道他跑哪里去了。”陆石白说。
洛诗根本就只是想问问罢了。她清了清嗓子。朝着陆石白走去。站在陆石白的身后晃了好一会儿。似乎是想哟事情想要问。但是又不好开口。待陆石白查觉不对经的时候。转身看着洛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