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注定不是个平静的夜晚,屋外树上的知了不停的发出“哧哧”的声响,让人觉得异常的烦躁。
而在屋内不停的来回度步的千羽,更是不时的朝窗外望去,都三更了。本来,他想跟出去看看的,但是萧易轩临走前还一再三的警告他不要踏出房门半步,免得遭人猜忌,其他书友正在看:。
忽然,屋外的脚步声停止了。
觉得不对劲的千羽警觉的打开了房门,想一看究竟。
是他。
“二哥,这么晚了,还没睡啊?”吉克哈萨一脸笑容可掬走进屋内,环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然后挑了一张看似比较舒适的椅子坐了下来。
“你不也有如此好的雅兴。”千羽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屋外被迷晕的禁军。
吉克哈萨并没有理会千羽的讥讽,反是好心情的从袖口里取出一支女式发簪放到了桌上,然后低头开始抚弄起了自己修长的手指。
这是心儿的发簪,她今天还戴着的,难道心儿出事了?
千羽脸上一阵惊恐,他用力的把吉克哈萨从椅子上揪了起来,焦急的问道:“你把心儿怎么了?”
“哦?原来那个丫鬟不是叫小玉,是叫心儿啊!”吉克哈萨一副顿悟的表情。
“少给我废话,你到底把她怎么了?”千羽根本没有心情跟这种无赖去狡辩那些无关重要的问题。
看到千羽紧张万分的神情,吉克哈萨更显得漫不经心,他轻拍了下千羽胸前的衣襟,然后笑着说道:“你别太担心,我只是让萨达努好好的招待她而已。”
萨达努,那个突厥第一武士。
“我警告你,要是心儿伤了一丝毫发,我会让你万劫不复。”千羽反握住了那只在他胸前游移的手,每一句每一字似乎都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吉克哈萨似乎也被千羽的表情吓到了,但是又很快的恢复了自若,他轻抽出自己的手,安抚道:“别担心,我已经吩咐萨达努要温柔一点了。”
“你到底想干嘛。”
听到对方直截了当的询问,吉克哈萨也不想做任何的遮掩了,从衣襟内拿出一张纸和一个粉色的药瓶子递给千羽说道:“只要,你在上面签字画压,然后服毒自杀,我保证会放了你那个心儿姑娘的。”刚他的属下回来禀告,说刺杀行动全部失败了,而且萨达努已经被萧易轩一剑毙命。眼看事情马上就要败露了,桌上那根发簪是他的属下带回来的,说那名女子估计也活不了了。为了事情还能顺利的进行,看来也只有这最后一招了。
千羽看了一眼纸张上的字,冷笑了下。
原来那个一张认罪书,让他承认宫内近日的命案都是他指使的。看来,这一切都是吉克哈萨的阴谋,他无非不就是想置他于死地,又何必大费周章,搞那么多花样呢!
“你又何必急于一时,我当初就说过,我不会与你争夺大汗的位置。”千羽冷冷的戳破了这一切阴谋的背后的目的。当初父汗曾经许诺过他,他日,必让他荣登大统。他当时就已经明确的拒绝了,因为他知道他已经命不久矣,他这个弟弟何苦连他最后的时日也要剥夺呢!这次回来,无非是想在看一眼那个丫头,那个他发誓要保护一辈子的丫头,他想在陪她一段时日,然后了无牵挂的离去。
“可是父汗,现在心心念念的就只有你。所以你必须死,必须死。”吉克哈萨的情绪也变得有些许的歇嘶底里,他就不明白,他有哪里比不上那个捡回来的野小子。
千羽沉默了许久才张嘴说道:“这认罪状我可以签,但是,你要把心儿带到我面前,在我确定她的安全之后,我自会自行了断。”这是他最后的让步了,反正早晚也逃不过那一劫,还不如为心儿做点事情。为防对方使炸,他还是要在见心儿一面。
看到千羽毫不犹豫的签下了认罪状,吉克哈萨的脸上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你放心,服下这毒药需要两个小时之后才会发作,到时我自会安排你见那为姑娘的,其他书友正在看:。”
“不行,在没有看到心儿之前,我不会再作任何的妥协的。”想也没想就拒绝了,谁知道那是不是个圈套。
“那你休想见到那个姑娘。”吉克哈萨也强硬的说道。
彻底被激怒的千羽掐住了吉克哈萨的脖子,冰冷的说道:“你知道,我有这个能力,现在就杀了你。”
被掐得喘不过气的吉克哈萨也不甘示弱的说道:“我死了,她也活不成。”
“你。。。”千羽愤怒的把吉克哈萨朝墙上狠狠的摔去。
只见吉克哈萨被摔得七昏八素,还是靠下人的搀扶才站了起来,他轻抹了下嘴角的血迹,邪恶的冲千羽威胁道:“就算我有耐心,不见得我们的萨达努会有那么的耐心,你知道的,他知道我们突厥就是个出了名的急性子。”
“你。。。卑鄙。”
千羽看到对方不予否认的痞子样,就巴不得想冲过去把那家伙撕成两半。他无奈的闭上了双眼,拿起桌子上瓶子,脑海里不时的浮现那抹倩影的各种表情。
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