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
李恪低头一看,只见这画画的是一位女子,而这个女子就是苏子漪。但是画已经湿了一大半,女子的左半边脸也被墨汁喷到了。
“怎么会这样?”
胡德顺指着一直跪在地上轻声抽泣的丫鬟说:“还不都是这丫头,整理崇文殿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太子殿下的画作,把这幅画弄成这样。”
那丫鬟只管哭,一句话都不敢说。
一旁的寸心也带着哭声说:“太子殿下别的画作都藏在崇文殿抽屉里,我们都不敢碰。这副画是唯一一副放在崇仁殿的桌子上的画。奴婢想娘娘的时候还可以拿出来看看,如今都被毁了,这可如何是好?”
“好了好了,其他书友正在看:。”李恪宽慰寸心:“寸心,你也别伤心了,等你们娘娘回来,你不就能看个够吗?这不就是一幅画而已。不要伤心了,若你真的很想念你们娘娘,本王画一幅给你就是了,别哭了。”
寸心一听这画,知道李恪是在安慰她,便也没有再哭,说:“奴婢怎么敢麻烦王爷?”
“没事的,本王还有三日才回去,足够时间给你画一幅画了。”
寸心听了喜不自胜,忙欠身:“奴婢谢过王爷。”
胡德顺见寸心立即露出喜悦的表情,便说:“你还不快下去整理整理,都哭成什么样子了。若是让伶春姑姑看见了,又要说你一顿。”
寸心忙和李恪告退,绿音便陪着她下去整理仪容。
李恪又拿起手里的画作,细细看了起来,心里想着:子漪,现在你应该过得很幸福了吧。你放心吧,你担心的人,你的父母,他们都过得很好。还有寸心,之前她好歹也是太子妃的贴身丫鬟,没有人敢欺负她的,你放心吧,一切有我,你只需要过着平凡随心的日子就好了。
胡德顺看李恪看画作看得入神,以为是李恪在欣赏李承乾的画,于是便说:“王爷,太子殿下这画是不是画得很好,连魏王殿下那样满腹经纶,对书画有所研究的人都十分称赞太子殿下的这副画。”
“你说,魏王也看过。”
“是啊。”
李恪想了想,太子和魏王是同母所生的亲兄弟,感情一向很好,而且李泰是除了长乐公主之外,丹青画得最好的人了。太子会拿画给他赏析也是理所当然的。于是便也没觉得怎样。但是胡德顺接下去的话,却让李恪开始产生怀疑。
胡德顺说:“正是因为这副画,太子殿下才能够娶太子妃的。”
李恪觉得很疑惑:“哦,此话何解?”
胡德顺一说起李承乾的事情就来精神:“当初太子殿下对苏小姐,也就是如今的太子妃娘娘一见钟情,但是似乎又有所顾忌,不敢向皇上说明。那日殿下正拿着画睹物思人,却不想魏王进来看见了,是魏王鼓励太子殿下去跟皇上说的。太子殿下还在犹豫的时候,魏王早已进宫向圣上禀明了一切。所以圣上才会下旨赐婚。”
李恪边听胡德顺说完,心里的怒气越是升腾。原来如此,原来一切都是李泰做的,害得他还误会太子夺人所爱。李恪越想越生气,不等胡德顺说完话,便脸如土灰地走了。
回到原本的吴王府,李恪一把将书桌上的东西扫落在地。其实李恪很清楚李泰在暗中使得计谋,他也是无意之间听见过李泰起了夺储之心,甚至一直以来,他对李承乾所遇到的危机都很怀疑,怀疑这一切都是李泰的阴谋。只是看见他们兄弟的感情似乎很好,而自己又是个身份特殊的庶子,根本对李泰构不成威胁,所以一直以来也不太在意。知道苏子漪进入东宫,他想要保护自己心爱的人,所以才开始留意。但是他一直都没有把自己的猜想说出来。他是害怕李泰会反咬他一口,说他是为让让太子和魏王兄弟相争才会如此挑拨离间他们的关系,所以一直以来他都秉承着他的母妃——淑妃告诉他的话,安安静静地生活,反正李泰是不会来找他麻烦的。
可是李恪千算万算,没想到李泰居然想要让所有的皇子倒台,让他和太子斗,这样李泰就能够坐收渔翁之利。他记得,李泰曾经见过苏子漪和他在一起,但是事后又装作不知道这件事一样。原来他是有这么一个计谋的。
“李泰,你真的好狠。你居然想让我和承乾为了一个女人而互斗,让我承受失去所爱的痛苦。这么多年来,我从没有对你做过什么。如今是你逼我不得不下手的。你让我失去了最心爱的人,我也要让你尝尝失去所爱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