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权放钱?你这个说法很新鲜啊?难道在香港拍电影,还会遇到行政方面的麻烦么?”老首长开口说道。
“这倒是不会,香港的电影公司,和香港政府之间的联系,最多也就是电影上映之前的审核问题,其他时候,基本上没有什么联系。至于我说的放权放钱,这句话本来是简略的说,既然老首长你有兴趣听一下,那我就多说两句。
放权这种事情,是我对一部电影剧组的放权,只要按照剧本的规划,在上映没有问题和电影特性没有问题的前提下,我基本上不会对剧组有什么别的要求。
在香港拍电影,一部电影到底应该怎么拍,这其中需要询问的人,不是一个两个,其中最重要的一个矛盾就是导演和制片人之间的矛盾。香港的电影界,制片人的权力是很大的,虽然导演才是一部电影真正的灵魂,但要是制片人这边否定了导演的能力,那么这部电影最终的拍摄方法,就不会是按照导演的想法来拍摄,而是按照制片人的想法来拍摄的。
而我的电影,我基本上是没有做过导演,通常都是做制片人。我和其他的制片人不太一样,因为我对电影还是比较了解的。所以只要导演没有把我的电影拍出线,我很少会提出别的意见。或许这样说,有人会说我很懒,做制片居然给导演那么大的权力。
但是在我看来,只要导演没有把我的电影给拍烂掉,我干嘛还费那么多的精神去管他们呢?甚至于只要他们弄出来的镜头好,比我预想当中的镜头还要好,改一下电影的剧本,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我对在电影的拍摄上展现我的权威不感兴趣,我只对最后成型的电影达到我要求没有感兴趣。
所以在我监制的那几部电影当中,最后的票房还是相当理想的,这其中有我电影剧本的功劳,也有演员的努力,更有导演拍摄的功劳,但归根结底,是在于我敢于放权,不乱干扰导演的思路,取得的好效果。
要知道电影这东西最讲究的就是连贯性,每一个导演都有他独特的风格,在基本确定了拍摄的思路以后,制片和导演的要求,本就已经满足了,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制片时不时的要显示一下自己的存在,那么电影拍出来,就很容易把电影里面的精神给抹掉,显得有些乱七八糟,镜头和内容变得混乱,这样的电影,就是糟糕的电影,不会出什么成绩,反倒会亏本。我一向不喜欢做亏本的买卖,所以先把事情说清楚了以后,就会尽量让导演按照他的表现来拍摄电影,让内容连贯。
而放钱这个说法,就更容易理解。在我之前,香港的电影通常都是粗制滥造,尤其是邵氏的电影,他们的电影市场实在是太小,连带着整个市场都变得萎靡。邵氏的失败就是失败在对资金控制的严格上面。
虽然我同样也对资金控制严格,甚至还有专业的会计师对电影拍摄的资金做统计。但我拍电影的时候,却不像邵氏那样什么地方的钱都控制得严格,我在电影上面的投资,是该花钱的地方就必须要花钱,不该花的钱那就不花。不像六叔那样该花的钱不该花的钱都一个劲的掌控,那样到头来电影的投资,就只能是打水漂,最后就得亏本。
我最开始拍电影的时候,手上的钱不多,那个时候就尽量的节省,但是就算那个时候,我拍电影也没有敷衍过,该花的钱是必须花的,就是在别的地方控制成本。但等到我后面有钱了,我拍电影就不单单是电影本身需要花的钱放松管制,就连别的方面,就比如演员的酬劳,还有幕后团队的工资,我也会尽量的多给一些,为的就是让大家都能赚到钱,而放钱,基本上就是在这个方面放钱。
就像我拍摄的那部《英雄本色》,如果那部电影让邵氏或者嘉禾来拍摄,他们用的钱绝对不会超过三百万港币,这还包括演员的酬劳,和幕后的工钱,但是我拍那部电影的时候,整整花了五百万港币。
这样做,不是说我的钱多得没有地方花,主要还是在于电影的质量上,会有很好的效果。如果让他们来拍摄,这样一部电影或许会在香港有很好的票房,东亚地区的票房也会相当不错。
但是想要拿那样的电影去好莱坞赚钱,基本上就没有可能,票房绝对不会太多。但是按照我的做法,那部投资五百万港币的电影,我不但在东亚地区赚了不少钱,在好莱坞,也就是整个北美市场,我那部电影都获得了三千万美元的票房,虽然比起我另外一部电影在票房上有着巨大的差距,但只要想想我的成本,无论怎么算我都是赚了大钱。单单是北美地区的票房,我就能获得一千多万美元,就算是扣除了税务,我得到的现金也有一千万美元左右,要是换成港币,那就是一个亿港币。五百万港币的投入能换回二十倍的回报,这还仅仅是一个市场,我花的钱,岂不是赚回来更多?
多了两百万港币的投资,就让我多了一个北美市场,多赚了一个亿港币,这样的回报率,怎么都不能算亏吧?”李明豹说道这里,心中满是得意。
这就是会花钱才能挣钱的典范,要是当初他不多投资两百万港币进去,那么即便是他和二十世纪福克斯公司有良好的关系,这部电影也不会有那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