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0-04-07
幸福的生活总是被敲门声打断的,这话真的是很正确。
这一日,李唐正在自己屋内和两位美人儿谈人生的大道理,聊得正是兴起,马上便开始有了一点行动以表庆贺的时候,忽然就听见了敲门声。不可否认,李唐对此是很有些不爽的,但他终究无法对这讨厌的声音听而不闻,更无法顶着这敲门声在屋内继续自己的事业,只好起身开了门。
一个青衣小帽的青年男子正站在门外,脸上挂着讨好的笑意。总体上来说,是一个挺俊俏的男子,只是这笑意未免太过谄媚了一点,这非但不令李唐有多么欢欣,反而生出了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不过,这种情绪他并没有挂在脸上,因为他知道这青年笑得如此谄媚的原因。
如今这时代,这样装束其实差不多就是家丁的统一着装了。虽然各家的家丁在具体的装束上还是微有差别,但大体上都是这个样子。换句话说,这个年轻人只是人家的家丁,脸上的这种笑意很可能是长期讨好人形成的。从这个角度上来说,这种笑意非但不值得鄙夷,反值得同情。
李唐就是一个很有同情心的人。对于被剥削阶级,李唐的态度要好一点,他虽然也出身在地主这个剥削阶级,但比起当世人来,还是多了一份觉悟的,。
“太保要寻何人?”李唐尽量让自己的表情不吓到人家,然后客气地问道。
“敢问可是歙州的李慕武相公?”那家丁见李唐和颜悦色的,似乎有些难以置信,便以一种很有些怪异的语调问道。
李唐自然知道他是为何怪异,他口称“李慕武”三个字的时候,脸色实在是十分的怪异。很显然,这是因为自己这个现实中的李慕武和他心目中的那个李慕武在形象、言行举止上都有很大差异。
他自己如今是声名远播,不过这声名却是恶名。
大家最开始的时候,都在传他如何负心薄幸,风流好色,但时间一长了,流言就不再具有局限性了,转而开始对他进行人身攻击。有说他长得“面如锅底,眼如铜铃”奇丑无比的;也有说他坑蒙拐骗,无所不为,道德败坏的;也有说他其实并不是真的喜好女色,反而有断袖之癖。有了这些说道,关于他傲慢无礼,不近人情的说法自然更是甚嚣尘上,只不过这一项罪名远远没有前几项重罢了。
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这些传播谣言的人就是把自己心目中坏人的最极致形象加在李唐身上,合起来就变成了现在李唐的名声。
李唐苦笑着点了点头,道:“正是。”
那家丁脸上的表情更加怪异了。不是说李唐长得很丑吗?眼前此人虽然和蜂寮里面的那些相公还有不小的差距,但说俊俏的话,也是绝不会有人反对的。而且语言似乎也并没有那么出格——
“您真的是李慕武相公?”那家丁很有些疑惑地再次问了一句:“小人说的是,江南歙州府的那一位,能行医的——”
一语未了,忽听里面一个清脆动听的声音问道:“李郎,是什么人哪?”
原来是范晓璐听见外面这人似乎有点纠缠不休的意思,便出声相询。自从和李唐既然该做的都做了,她如今也就毫不避讳,直接把“李大哥”这个称呼改成了“李郎”。
而且她一直撺掇着胡清儿改称呼,只是胡清儿一则年纪比李唐大两岁,二则也羞涩了不少,加上夜里屡屡被二人联合起来欺辱,她心中也起了逆反之心,说什么也不肯把“李郎”二字说出口,最多就是“大郎”之类的。
李唐回头说道:“也不认识,想是哪一家的家人吧!”此语一出,范晓璐顿时便有些不耐烦地起身来到门前问道:“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那家丁一眼看见这般美女的女子,脑袋顿时一轰,什么念头都没有了,只是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范晓璐。听见范晓璐的问话,只是傻傻地点了点头。
李唐苦笑,不过,对于这一点他倒是没有愤怒,心下反有些小得意。和这时代大多数的观点截然相反的是,他觉得自己的女人被别人仰慕非但不是什么坏事,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他走上前去拍了拍这名家丁,道:“兄弟,这回你明白我便是大色魔李慕武了吧,若非如此绝色,我色魔李大郎岂会屑于采摘?”说着,当场便伸出手来,想要去揽范晓璐的小蛮腰。
范晓璐伸出玉手来一把打掉李唐的咸猪手,嘴里道声:“作死啊你!”便红着脸走了进去。
那家丁这才看清了李唐色狼的“真面目”,不过却比心目中原先的李唐形象还是差得很远。最起码这个人色得并不十分让人讨嫌,而且似乎这大美女也并不如传言一般是被逼的,看她那神采飞扬的样子,似乎对现在的生活十分满意,而且听她把“李郎”二字叫得亲密的样子,哪里有一点被迫的痕迹?
李唐耸耸肩,向那家丁说道:“兄台,如今已然确定了我的身份,可以说明来意了吗?”
那家丁“哦”了一声,醒过神来,一脸歉然地说道:“我们家主人在楚云亭摆下了几杯薄酒,想请李贡元过去小酌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