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0-01-03
陈征下得马来,看也不看李唐,径直来到方腊的身边,微微笑道:“咦,这不是‘老虎十三郎’方兄吗?怎么,今日又出来狩猎吗?不知收获如何啊?”
方腊堆起笑脸,毫不尴尬地说道:“也就是碰碰运气,这大冷天的,竟什么也没有碰上,让衙内见笑了。”
陈征“嘿嘿”笑道:“十三郎还真够勤快的,这大雪天的也出来狩猎。”
方腊老脸一红,干巴巴说道:“衙内有所不知,雪天里野兽的脚印越发容易辨别,正是狩猎的好时机啊!”
陈征“恍然大悟”,连连点头:“说的也是。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嘛,勤能补拙,不错,不错!”
方腊像是根本没有听出陈征话里把它比作鸟儿,并指他“拙”的意思来,“嘿嘿”地傻笑几声。
陈征又回过头来,望了一眼李唐,“错愕万分”地说道:“咦,这不是李大郎吗?我可听说你前些日子和方十三闹得很不愉快,这大雪天的,你们在这荒郊野外——”
不等李唐答话,方腊已然抢着答道:“偶遇,偶遇。说来也巧,李解元这只并不笨拙的鸟儿也很喜欢早起吃食。真是有缘得很哪!”
陈征也不揭穿,也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是很巧,巧得很哪!我说你们这些人也真够有趣的,出来打猎没有一个带着弓箭的。不是带着宝剑就是大环刀,有趣,有趣!”
方腊听陈征此言一出,自然中的今日之事是再也糊弄不过去了。当下,他也不继续狡辩,笑着说道:“小人一夜行猎,也累了,就不奉陪了,三衙内请了!”
陈征也不回头,背对着方腊,漫不经意地说了一声:“走好!”
不一会,方腊一行人等就消失得无影无踪。陈征听方腊一行人走远,才回过头来,对着自己的车夫道:“你们都走远一些,我和举人公有话要谈!”
车夫连忙应是,赶车马车往前行了大约百步。
李唐见陈征的手下走远,便率先说道:“今日之事,多谢衙内了!”
虽然对于酒肆里看见的情形有些不满,但那也不能抹煞他救了自己一命的事实,。
陈征假作愕然道:“谢我什么?”
李唐微微一哂,道:“大家都是聪明人,又何必把话说得那般明呢?总而言之,我李唐今日欠你一命,他日必有所报!”
陈征笑道:“报不报的我也无所谓,事实上,我并不是有心救你。我只是觉得方腊此人行事乖戾,不愿他再伤害无辜罢了。不过,我希望李兄记住一点:在情场之上,你可不要因为我今日救你一命就故意败给我哦!我这个人不喜欢胜之不武。”
李唐闻言心下一动,知道刚才在酒肆里发生的事情陈征也早已察觉了,他只是假作不知而已。当下,他微微一笑,道:“那是当然。”
陈征点头道:“这才是好男儿一个,我也不希望自己击败的是一个毫不还手的人。”
顿了顿,他又继续说道:“关于这个方腊,我要警告你,据我们现在得到的消息,方腊的背后好像有一个势力很大严密组织。而你,因为触犯了作为该组织头目之一方腊,一路上是不会太平的,你要小心才是。”
李唐正待说话,就听陈征又补充道:“证据不足,我父亲也无法拘捕他,还请见谅!”
李唐点点头,向陈征深深地作了一揖,转身朝着官道往北而去。
忽然,他听见后面陈征的声音喝道:“记住!咱们情场上的较量还没有完!”
李唐又向前走了一阵,忽地一个不小心,脚下一滑,“刷”的一下,往前滑出一丈之远。他手上的那把大环刀一直忘了丢掉,这一摔,竟然差点把那刀子劈在自己身上。
李唐有些狼狈地爬起声来,咒骂一声,一把丢下手中的刀子。忽地,他灵机一动,暗道:“这雪地这般滑,我何不——”
说干就干,他立即又把刀子重新捡起来,砍下路边一颗小树,修剪半天,一副简易滑雪板就完成了。
看着自己的杰作,李唐心中暗爽不已,眼前这东西虽然极为简陋,但在自己这个前世的滑雪爱好者脚下,定能放射出独特的光芒。
当下,李唐失去了利用价值的大环刀随手丢在地上,又把“滑雪板”穿在脚上,向前滑去。由于做工太过简略粗糙,滑雪板的效果并不好,但是人站在在其上倒是并没有摔下来。而且,随着前行的路程越长,李唐对它的性能就越发心中有底,滑行起来,也就越发得心应手了。
一路上,李唐不由产生了一种御风而行的美妙感觉,看着路边的才、林木房舍不住往后缓缓推移,他心中简直是再畅快没有了。
就这样,他经过几个村落小镇,除了中午时分停下来吃了点东西,没有再停留。
到了定昏时分,李唐终于看见了官道的界碑上“绩溪县界”四个字。
虽然绩溪县依然属于歙州府,但李唐心下还是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又往前行了十多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