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菲菲对别蕾低声说:
“想不到这个土包子竟然还是个色狼,你看他那眼神,那表情,口水都流出來了,这人真烂,”
别蕾正想着要不要现在和蒋经天打个招呼,听她一说,忍不住笑道:
“你这丫头是不是看上人家了,平时念念不忘不说,现在见了人家和别的女孩在一起,说话又这么酸,你不是说人家取向有问題吗,”
“且,我有病啊我看上他,一个土包子,你看到他那发型了吗,比在飞机上时还土,就这样的发型还想把妹,哼,”
她动作优雅,声音轻柔,但说的话和自身形象大相迳庭,若是只看外表,谁能想到这个优雅温柔的女孩竟能说出这么不淑女的话來,
别蕾沒有说话,虽然她对郭奕也不了解,但她很了解蒋经天,这在当年可是江浙一带的头一号人物,刚才两个人谈话的情景她也看到了,能在蒋老爷子面前从容谈笑,他绝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郭奕和凌薇两人似乎都很多话要说,但因场合不对,加上凌薇又有心结,所以反而相对无言,这时,蒋友迦邀请郭奕到楼上见自己的家人,其实他的家人也曾出现在大厅,但大厅中说话并不方便,便到楼上一件小客厅里谈话,蒋友迦的母亲和妻子早已等在客厅,等见了面自然是一番千恩万谢,然后自然将话題引向郭奕的家乡,未來的打算,
郭奕自然明白,对方是想和自己建立一种长期联系的关系,他对此并不反感,多条朋友多条路,盛世之下的黑暗面防不胜防,多一个朋友说不定那天就能帮自己一把,
郭奕告诉他们,自己暂时不会离开,还在一家诊所找了一份临时的工作,有事情可以随时给自己打电话,蒋老太太一听大喜,立刻表示如果愿意蒋家介绍一家医院,郭奕婉言谢绝,说自己工作只是临时的,不想去约束性太强的地方去,蒋老太太一想也是,以他的医术,哪里还用得着蒋家介绍,若不是他行事这般低调,恐怕只要放出风去,不知有多少大医院抢着要的,
蒋老太太对着儿媳使个眼色,蒋友迦的妻子汪月晗很自然的取出一张支票,略带歉意的说:
“爸爸和友迦都粗心的很,您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竟忘了给您报酬,这是张支票还您收下,”
郭奕将支票接过,折起,又推了回去,从头到尾都沒有看支票上的数字,他笑道:
“我帮老爷子不是为了这个,我和老爷子一见如故,是他豁达的人生态度感动了我,我在他身上学到很多东西,本來我想和老爷子做个朋友,只是沒想到蒋家家大业大,蒋老爷子威望如此之高,交朋友的事是夏浔唐突了,至于钱,我虽然沒有多少,但还够花,所以这支票还请嫂子收回去,”
“您救了爸爸,就是对我们蒋家有恩,您可以施恩不图报,我们却不能,,”
将老太太瞪了儿媳妇一眼,汪月晗一怔,顿时明白自己失言了,
她的本意是想让郭奕收下钱,但话里的意思却有蒋家不欠人恩的意思,这话虽然会赢得对方的尊重,却也拉远了双方的距离,而现在蒋家在意的可不是面子,而是和这位神医的关系,蒋老太太接过來说:
“是啊,我也听老头子说了,说你们虽然年纪差距大,但却是忘年交,和你很是投缘呢,”
“啊,是啊,我也听友迦提起过,我们老爷子很多年沒和人畅快的聊天了,沒想到这次竟遇到个知己,”
郭奕忍不住心中暗笑,这两个妇人都是精明的很,眼见金钱无法奏效,便立刻开始谈感情谈缘分,其实这对婆媳也是案子发愁,蒋家有权有势,从來沒有想过求人,就是以前去医院看病,也都是那些大夫竭力巴结,唯恐照顾不周得罪了这尊大神,即使有些需求,只要略略透漏,便有人主动给解决了,当然这些人如此做法,有的是为了结好蒋家,或报恩或又所求,蒋家都能从容照顾,
奈何这位夏大夫,孑然一身,又不好钱财不图前景,这缘分之类的东西太过飘渺,说來听听滋润呢沒什么,可真要有事了,自然还是真金白银來的实在,
蒋友迦在一直在一旁听着微笑不语,这时忽然笑道:
“刚才凌家的女孩和你在一起,你们认识,”
“哦,勉强算个朋友吧,”
“原來是这样,本來,我还以为你们关系很,很特殊呢,凌家的现在的处境很艰难啊,除非有特殊的契机,否则想翻身就难了,说起來这凌薇也是时运不济,否则以她的才能,凌家必定会有一番新天地的,嗨,我说这些干嘛,走,咱们下去喝酒,”
郭奕心里这个气,和这家人打交道真累啊,你有什么话就说,非得说一半,你以为我看不出你有什么花花肠子,你不说是吧,你不说我就不问,我,,我,,算了,还是问问吧,反正又不掉肉,毕竟事情关系到凌薇,虽说两个人接触时间不长,但有些关系是不能用时间长短來衡量的,
大家都是聪明人,郭奕也不和他绕了,在两个人向楼下走的时候,郭奕问道:
“实不相瞒,我和凌薇还真有点关系,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