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医生就这么愣了一下,那莫晓兰“哗”的一下,都吐到了张医生的身上。顿时满屋子里都弥漫着一股非常强烈的恶臭,这个恶臭怎么形容呢?这么说吧,就是那粪便被加热到沸腾时所散发出的味道。我虽然经常跟灵异打交道,但从来没有遭遇过这样的恶臭,我忍无可忍,在旁边吐了出来,而朱医生同样跟我差不多,但他还知道,在呕吐之前应该先“保护”黑狗血不能打洒了,所以他的呕吐要比我稍显坚强,至少是放好了黑狗血后才呕吐出来。最不幸的当然要属张医生了,他所料想的“动静大”,完全得到了验证,莫晓兰所有的呕吐物都“倾泻”到张医生的身上,那张医生差点被熏晕,好在他毕竟是一名有着丰富行医经验的医生,对于各种意外场景都有绝对的应变能力。只见他“嚯”的站起,先把病房的窗户打开,窗外的一阵西北风刮了进来,病房中的恶臭稍稍得以缓解,即便如此,那张医生还是扶着窗沿吐了起来。
等大家吐得差不多(可以说已经没有东西可吐)的时候,张医生在那叫唤道:“爷。现在怎么说,是把莫晓兰转移病房还是继续抢救?”我看了一下那脸sè稍稍好转的莫晓兰,心中稍稍放了一下心,随后对着张医生说道:“病房肯定要转的,但眼下的第一要素是找‘尸毒源’。”
“找‘尸毒源’?这是什么意义?”旁边捂着鼻口的朱医生询问道:
“喂食浸泡过糯米的黑狗血,其最大的功效就是将莫晓兰体内的‘尸毒源’给排出,如果没有排出‘尸毒源’,那还得继续喂食那黑狗血。”我解释道:
“爷,你的意思是我们得从莫晓兰的呕吐物中去寻找‘尸毒源’?”张医生带着一种非常恐惧的口吻说道:
“是的!必须找,找到‘尸毒源’。才能证明莫晓兰已经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我很肯定的说道:
“我有个建议,不知道大家能不能接受?”朱医生在旁说道:
“请说!”我说道:
“我们也不用找这什么‘尸毒源’了,就索xìng给莫晓兰喂食这黑狗血好了,我想全部喂食下去,那莫晓兰体内的‘尸毒源’肯定可以呕吐出来!”朱医生建议道:
我刚想否认,那张医生就在旁边否定道:“我看不一定能行,这为了几口黑狗血就让莫晓兰呕吐成这个样子了,那这要都是喂食下去,那莫晓兰还不要给呕吐死呀!”想不到张医生竟然能够在第一时间说出我的想法,我频频点头说道:“是的!张医生考虑的很细致。如果找到‘尸毒源’,那黑狗血就不用去喂食了!”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在莫晓兰的体内,有两三个‘尸毒源’,而她只呕吐出了一个。那......”朱医生的设想立马被我否定道:“不可能,尸毒的产生就是长期跟唯一的尸体在接触。一个尸体只可能对应一个‘尸毒源’。怎么可能有多个呢?”
“朱医生,你先去拿几个口罩和镊子过来,我们赶紧来寻找那‘尸毒源’。”朱医生说道:
“要口罩干嘛?”我在旁疑惑的问道:
“难道不用口罩吗?在这么恶臭的呕吐物里寻找‘尸毒源’,难不成爷,你准备不戴口罩寻找?”张医生吃惊的问道:
“戴了口罩就找补了‘尸毒源’了,我们不知道‘尸毒源’是方的还是圆的。唯一的办法只能通过闻的方式来判断!”我说道:
“闻?”张医生和朱医生异口同声的表示不理解道:
“那‘尸毒源’我也没有看到过,根据我的老师艾教授曾经描述过,要找到‘尸毒源’唯一的办法,就是用鼻子去闻。那‘尸毒源’的恶臭不同于其他东西的恶臭,会非常的特别,可以说是奇臭无比,但臭到极致的时候,会有一种莫名的香气,我们要找的话,就是找这个东西!”我解释道:
朱医生看着张医生身上的呕吐物,摇了摇头说道:“这么多,怎么寻?”我一边让张医生先把他身上沾满莫晓兰呕吐物的白大褂脱了下来,然后平铺在另一个空的病床上,一边让朱医生快去取三个镊子过来。随后三人围视着那白大褂,心情非常沉重,张医生在旁打趣的说道:“这工作适合因为食yù大而苦于减肥的人!”
事不宜迟,三分分头行动,将莫晓兰呕吐物中,带有固体状的东西都逐一镊拣起来,放到鼻口嗅闻,起初我和朱医生个吐了二次,张医生吐了一次,直到最后,我们三人似乎习惯了那臭味,也就麻木不仁,不再呕吐了!
一滩呕吐物,寻找了约有二十来分钟,都没见到那臭到极致带有暗香的“尸毒源”,朱医生尴尬的问我道:“怎么?继续给莫晓兰喂食黑狗血?”
“那还能怎样?继续呗!”我淡淡的说道:
朱医生让张医生重新扶起莫晓兰,准备继续喂食黑狗血,张医生连连摇头说道:“我的白大褂已经报废了,总不见得还让我的外套报废?这一次,朱医生,你来扶,我来喂!”
张医生毕竟资历老,那朱医生拗不过,只能悻悻地换了位置,来到莫晓兰的身旁扶起莫晓兰,张医生赶紧的来到莫晓兰的跟前,端起黑狗血,准备喂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