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于卿儿嫣然一笑道:“苏书记,正阳药业是我的心血,也是我第一次单独主持的大项目,所以我希望能够做得更好。”
苏望却察觉到于卿儿自信的笑容中那掠过的一丝焦虑和不甘,坐在那里默然不语。于卿儿也很安静地坐在那里等着。
过了几分钟后,苏望开口道:“于总,我会把你介绍给我的大表哥曾宜国,他是农行朗州市支行负责信贷的副行长。三千万对他而言,应该是能力范围之内。不过能不能贷。贷多少,我说了不算,得他衡量之后说了算。”
于卿儿做过这方面的调查,知道曾宜国目前是荆南省银行界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深受前农行荆南省分行行长、现国家农行副行长江志伟的器重。只要他认同了,这笔贷款基本上就算定了。不过于卿儿时间比较匆忙,倒是没打听出曾宜国居然是苏望的大表哥。
“苏书记,谢谢你给我们正阳药业一个机会。我们已经做好了相关准备和材料。而且根据我们公司目前的情况,按照正规程序,三千万的信用额度应该是没有问题。”
“那就好。”苏望笑着答了一句,却眼睛一瞥,看到于卿儿如释负重下的那丝疲惫,心头闪过一丝不忍,想说些什么。却看到于卿儿心情变轻松后,如牡丹一般绽放的笑容,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苏望当着于卿儿的面给曾宜国打了电话,细细说了一番,最后约好了时间,然后有点心神不宁地送走连声表示感谢的于卿儿。
坐在沙发上。办公室还飘散着于卿儿留下的典雅又充满魅惑的香气。苏望轻轻吸了一口气,品味着那淡淡的味道。他坐在那里如一座雕塑,眼睛望着远处的虚空,不知在沉思着什么。最后,苏望拿出一根烟。点上后深吸了一口,然后慢慢吐出烟雾来。很快。在苏望轻不可闻的叹息声中,弥漫的烟草味道很快就将于卿儿的香气吞噬殆尽。
开车来到瓜山乡,这里是榆湾区最偏远的乡,跟龙标县和五方县接壤。这里交通不是很方便,除了山根本没有什么耕地。而且山上虽然有树木、竹林和药材等等,但是数量都偏少,形成不了什么规模。因为这里属于喀斯特地貌,山上多的是石头和山洞,所以也长不出太多的东西来。
苏望没有跟瓜山乡打招呼,而是直奔黄金洞。这里除了山高林密之外,还有一大片溶洞群和一条由山泉、暗河汇集而成的十七弯河。因为有一个传说,说明末清初时,一群逃难到这里的原明朝达官显贵藏了一批数量惊人的黄金在这里的某个山洞,所以这一带被取名为黄金洞。
站在山坡上,看着这片非常秀丽的景sè,苏望头也不回地问刘希安道:“希安,这里离217国道和s209省道有多远?”
“苏书记,217国道在瓜山乡的东边,离得有点远,直线距离有六十多公里,s209省道在瓜山乡的西南边,稍微近点,直接距离有四十多公里。”
“看来必须把s209省道、区九号县级公路连起来,才能改善瓜山乡的交通了。我想想,”苏望低头想了一会,对刘希安道:“上个月跟市交通局的人沟通时,他们说中间要修十一公里路才能把黄金洞连起来是不是?”
刘希安翻出笔记本,找了一会道:“是的苏书记,是十一公里。修好这十一公里,从黄金洞到市区的距离就缩短了二十多公里,而且路也好走了,时间可以缩短一个小时。”
“嗯,那就意味着从市区到黄金洞只需要一个半小时了,还算可以接受。”苏望点了点头,然后一挥手道:“好了,我们走吧。”
两人在山路上走了差不多四十分钟,赶回到一条乡村机耕路上,胡伟华坐在路边抽着烟正等着他们。
“小胡,去瓜山乡zhèngfǔ。”上了车的苏望对胡伟华道,“到中午了,去他们那里混饭吃,再在他们那里休息一晚。”
到了瓜山乡zhèngfǔ,苏望却意外地遇到一位熟人。
“詹部长,你怎么来瓜山乡了?”苏望很惊奇地问道。
“苏书记,你好,我这次是跟随市团委少儿部的同志们送募捐的文具和书籍给瓜山乡中心小学。”
“哦,这样。”苏望点了点头,詹小芳除了是市文化局副局长外,还挂了一个朗州市团委副书记的兼职。而最近她发起和主持了一个给朗州市贫困山区小朋友募捐书籍和文具的活动,成绩斐然。因为苏望听母亲前些ri子说过,醉乡酒业就为这个活动捐了三十万。这时。苏望也想起来了,冯乐时跟他提过一句。他昨天接待了市团委的一拨人。
在市团委、区团委和瓜山乡党政班子一拨人的围簇下,苏望和詹小芳成了完全的主角。而且正因为有这两位坐在这里,往常酒席上一向很奔放的瓜山乡党委zhèngfǔ领导们则变成了斯文人,跟旁边坐着的市团委、区团委的人一样斯文。
苏望知道有自己和詹小芳在,这顿饭大家肯定吃得不痛快,便对众人道:“大家赶紧吃饭,下午还有工作要做。”
听了苏望的话,大家都开始发动起来。瓜山乡党委书记赖成方站起来端着一杯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