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了。
虽然清静了,但是暗地里的小动作却一直不停。这四家工厂在朗州市二三十年,跟朗州市官场上的牵连数都数不过来。有他们唆使鼓臊,一股异声顿时悄悄流传起来,很快便另一股对榆湾区工作不满的人群合流,形成一股汹涌的暗流。
有的人说榆湾区的工作是瞎胡闹,只会哗众取宠;有的矛头直指苏望,说这位“卖地书记”除了卖地什么本事也没有,只会瞎干蛮干;甚至还有市委党校的老资格教授引经论据,说苏望主导的榆湾区住房改革方案完全违背了市场经济规律,说什么既然住房改革是将住房推向市场,就应该完全按照市场经济规律行事,而榆湾区方案中的廉租房和限制性适用房是计划经济的“复辟”。
当然了,少不了贴一毛钱或两毛钱邮票的检举信,如雪花一般飞向省市纪委,大部分都是在检举苏望的违法违纪,少数检举信则是顺便将龙玉珍给捎上了。
不过苏望是久经纪委考察的“好同志”了,不要说市纪委,就是省纪委也知道有这么一号人物。除了他的背景,更知道他的家庭条件,而且这是人家在正式踏上仕途之前挣得产业,这些组织早就已经有了结论。
至于龙玉珍,只是被市纪委书记万友德代表组织叫去谈了了一次话,要求他提高警觉、严格自律、坚决抵御糖衣炮弹。
这天,区委办副主任、区档案局党组书记、局长王贵河跑来向苏望汇报工作。自从苏望秘书尘埃落定后,王贵河曾经失落一段时间。但是久在体制里的他很快就调整好心态,看到苏书记跟自己打招呼还是那么客气,后来还被调整为区档案局一把手,虽然没有太多的实权,但好歹是一把手不是。于是王贵河便又自诩为苏书记的心腹亲信,甘为苏书记的耳目。不得不说,这种在机关单位混了二三十年的“老骨干”,消息还是很灵通的。同在一个大院里的区委区政府两大机关,就算是一对蚊子结婚,也能让他当晚就把新房在哪里给打听出来。
“老王,快坐快坐!”苏望转出办公桌,很客气地招呼道,并递过去一支烟,“来,老王,抽支烟。” 首发 匡政之路9
王贵河微微弯着腰,毕恭毕敬地接过烟来,双手拿在那里却不敢擅自点上,“谢谢苏书记。”
“老王,在档案局的工作还顺利吧?网不少字”
“谢谢苏书记关心,我在档案局的工作非常顺利,再怎么样我也是苏书记的兵,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苏望笑了笑,继续问道:“老王,听说你家二小子去了江南开发区管委会?”
“是的,苏书记,刚调去一个星期。”王贵河又惊又喜道,他家老2原在区环保局“郁郁不得志”,看到原本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江南开发区突然变得前途无必红火,便动了心思,托关系将其调到了开发区管委会。想不到居然被苏书记知道了,谁知道现在开发区管委会主任曾伟亮是苏书记亲自从渠江县调来的心腹亲信,只要叮嘱一句,自家老2的前途便一片光明。
“嗯,好好干,开发区这两年任务重,工作也繁忙,但是前途远大啊。”王贵河老2被调到开发区是苏望听曾伟亮提过那么一句,说这小子做事还算老实本分。
“是的,我回去一定向他传达苏书记的指示,在开发区紧跟曾主任的脚步,指哪打哪。”王贵河连连应道。
苏望知道他的个性,便笑了笑不再做声了。王贵河什么人,看到苏望这个神态,便知道寒嘘结束了,该直奔主题了,便低声开口道:“苏书记,今天我听到一个消息,说冯副区长和彭部长昨晚结伴去了珍珠滩乡,半夜才回来。”珍珠滩乡是榆湾区在曲水河畔的一个乡,离市区不过二十多公里。如同其名字一样,有一个如珍珠般美丽的河滩,那里有不少农家乐和“小别墅”,市里的人都喜欢去那里“度假”。
看到坐在对面的苏望神情如常,连脸上那淡淡的微笑都丝毫没有改变,王贵河连忙又补偿道:“苏书记,我还得知,这段时间冯副区长和彭部长一直在私底下会见区里各局委和各乡镇的干部,都是他们以前的老部下,尤其是彭部长会见的最频繁,据说差不多有二十几人,而冯副区长差不多见了十来人。”
看到苏书记终于点了点头,王贵河不由兴奋起来,将这段时间收集的信息一股脑都倒出来了:“我听人说有人在鼓动明丘乡那两家被法院裁定败诉的搬迁户,说法院跟政府是穿一条裤子的,市里估计是告不成了,有人鼓动他们两家去省里上访,说什么只要省里发话,区里肯定会同意他们提出的五十万补偿条件。据说明丘乡党委有人也搅合在里面。”说到这里,王贵河压低声音道,“我听说明丘乡党委副书记宣文明是冯副区长的秘书,组织委员卞自在是彭部长带出来的。”
苏望不由笑了笑,要说这王贵河,你说他没有政治智慧吧,他还有那么一点,就是水平不高。所以在他心里,只要有事,肯定会往某些目标身上引。不过有时候这种简单的敌我推测又非常有效。
聊了几句,王贵河便起身告辞了。关上办公室的门,他跟刘希安热情地打了招呼,还寒嘘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