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幕后老板。就是醉乡酒业内部人员也只是知道总经理是廖早云,偶尔见过几次面的那个中年妇女好像就是老板,似乎姓姜,全名是什么,哪里人士,什么背景也一概不知。
就算跟醉乡酒业打交道比较多的市、区两级部分领导,也很少见到过姜春华,也不知道这位的底细。谈上市的事情,她借口不懂,让郎州市的领导找廖早云谈,她再听汇报;推举她进郎州市政协常委,她说不懂做官,一口就拒绝了。
要不是醉乡酒业实在是郎州市的宝贝疙瘩,又传闻醉乡酒业的背景很硬扎,部分领导早就动手收拾这不识抬举的“小老板”了。甚至在郎州市、榆湾区盛行一个传闻,说醉乡酒业其实是首都某位高干子弟开的,现在的董事长只是掩人耳目的“马甲”而已。
知道真正底细的只有詹利和、安明华、张宙心等少数跟苏望很亲近的人,还有义陵县部分领导,可是这些人不会大嘴巴满世界去说,毕竟人家自己不愿意张扬,你没事抖出来还要招埋怨。
所以苏望家与醉乡酒业的关系居然成了一个小秘密。不过如果你有心去义陵县打听,估计也能打听得出来。可是很多干部对某些信息非常敏感,如谁谁在上面有背景;某些信息却很麻木。
苏望听到王超群这么问,就知道他和他背后的人肯定还不知道这件事,心里又放心了几分了。居然没有把自己的底细打听清楚就贸然动手,看来这位幕后推手是有点心急了。
王超群听苏望说出这个“惊天秘密”,心里就凉了半截,至少检举信有一半都是站不住脚了,至于剩下的那一半?王超群心里有一种感觉,恐怕这次要无功而返了。不过戏码还要继续演下去。
王超群跳过很多问题,直接验证检举信里的贪污受贿、与某些女人不正当关系的问题。
“苏望同志,今年的某月某**在哪里?做什么事情?是否还有印象?”
苏望低下头细细地想了一下道:“这段时间我应该在跑渠江县下面的乡镇,嗯,那一天我应该在跑桥东乡,如果不信,可以查一下我秘书的记录和县委办的记录。”
王群超不动声色地记了下来,既然时间不符,他就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有人检举你在某年某月接受东越商人于久南的贿赂五万元整,你承认吗?”
“不承认那段时间老于的确到富江镇找我,不过是跟我商谈在富江镇办药材加工厂的事情。而且他也知道我家里的情况,要贿赂我,几万元他都不好意思拿出手。”
曾思正脸上飞快闪过一丝笑意,唐家华语气严厉地对苏望道:“省纪委的同志在跟你核实情况,苏望同志,你严肃点。”嘴角却如隐如现地挂着淡淡的笑。
王超群脸上闪过一道尴尬之色,但是很快又恢复严肃的神情,继续问道:“杨xx你认识吗?”
“杨xx,男的女的?这个名字我有点熟悉,就是想不起是谁。”
“杨xx是你们渠江县电视台的女主播,有人检举你和她在某月某日发生了不正当关系。”
“哦,你一说我想起来了。原来是她,难怪我说名字有点熟。不过王副主任,说我跟她发生不正当关系我可坚决不承认。我跟她不是很熟,根本没有单独在一起的机会。你说的那一天,你让我想想。”
苏望沉思一会说道,“我想起来了,县电视台有一个节目获得了省广播电视局的奖项,县电视台、县广播电视局在那天举行了庆功宴,邀请了我和我们县宣传部的夏部长。嗯,当时在庆功宴上我好像跟这个杨xx说过几句话,不过当时人很多,我也跟很多人说过话,记得不大太清楚了。只是不到八点左右我就离开了,直接回了郎州市区。”
“苏望,你说说你那天急急忙忙赶回郎州市区干什么?有人检举说你那天跟杨xx在八点半一前一后进了你们县的xx宾馆,第二天一早才出来。”
“我那天赶回郎州市区是想和女朋友相聚一下,那两天她刚好毕业分配回郎州市。”苏望很坦然地答道。
又问了好几个问题,苏望都一一地回答了。
王超群放下笔,合上记录本,对曾思正和唐家华道:“曾书记,唐书记,我问完了。”
唐家华转过头对曾思正道:“曾书记,你看现在怎么处理?”
曾思正稍微想了一下道:“苏望同志不是在休假吗?那就继续休息几天吧,不过最好待在郎州市里,保持联系通畅。”
唐家华点了点头,转过来对苏望道:“苏望同志,就按曾书记的指示,你继续休息几天吧。你把在郎州市里的地址留下来,先回去吧。”
苏望当然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问自己一席话就算结了。省纪委如此大张旗鼓地来,肯定还要跟相关“当事人”一一核实,不过苏望不过不是很担心。从王超群的问话中他感觉得出来,虽然“检举人”了解自己的动向,跟哪些人接触过,但全部是捕风捉影,凭空想象,应该只是猜想自己可能有问题,于是敲山震虎,用这些“所谓的证据”做药引子把自己“真正的问题”给引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