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事情就交给常为民去跑了,铸钢厂名字也取好了,就叫众联铸钢厂,苏望可以安安心心和张宙心一起写那篇文章了。经过一周的艰苦奋战,初稿终于出来了,再经过周末两人在家里修改,第二稿也出来了。
“老张,你说朱主任这个人如何?”苏望和张宙心在办公室里刚讨论完文章的定稿,突然问道。
“苏主任,你的意思是朱主任对我们这篇文章的看法?”张宙心略一思量就明白苏望的意思,文章是写好了,可不能就这样直接投到荆南日报去,这和当初苏望在麻水镇写送电影下村性质完全不同,那可以算是一篇新闻稿,而这篇文章就完全是理论方面的,没有主管部门同意,贸然发表就有点不像话了。
“朱主任以前一直在乡镇工作,不过资格够老,与几位县领导又走得近。所以为了照顾他进城的要求,就给他安排了目前这个位置。”张宙心斟酌了一下,尽量能够将有用的信息传递给苏望。
苏望明白了,那朱天明不是内行,而且前些日子自己驳了王秋霞和闫养会的面子,这两人肯定去朱天明那边告状了,从这段时间朱天明一直不愿意过来县政府办公楼这边可以看出,他对自己还是有些意见的。
苏望想了想对张宙心道:“老张,辛苦你一趟,请你以定稿为基础,重新写一篇文章,只需要修改一部分,让它变得稍微空洞一点,嗯,带点自大最好,搞好了我们拿过去跟朱主任汇报,到时候就说是初稿。”
张宙心一听便明白,缓缓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上班,苏望和张宙心拿着那份“初稿”去跟朱天明汇报。果然朱天明看完之后就皱起眉头道:“小苏,老张啊,你们写的这是什么?空洞自大,不着边际,你们就想拿这份东西去投稿?同志们,你们要戒骄戒躁,不要以为有了一点成绩就目空一切了。要扎扎实实做好本职工作,不要做这种好高骛远的事情。”
虚心接受了朱天明的批评,下午四点多苏望和张宙心去找了县政办主任郑渝民,不过拿出来的是“经过修改的第二稿”。
“不错,写得很大气,难得的好文章。不愧是我们县政办两大才子联手写出来的。”与朱天明的态度截然不同,郑渝民对这篇文章是赞不绝口。突然他问道:“这篇文章你们给朱主任看了吗?”
“上午时我们拿过去汇报了,不过被朱主任批评了一顿,给了空洞自大,不着边际,好高骛远的评语。我们修改了一点点,就送到郑主任你这来了。”苏望微微笑了一下答道。朱天明毕竟是县志办的正主任,这篇文章不过下他那里,怎么都说不过去。
郑渝民看了苏望一眼,笑了笑不再说话了,县志办毕竟挂在县政办名下,属于县政府这块,在目前这种微妙的情况下,苏望两人能去属于县委办的朱天明那里汇报一下,已经算尊重领导,走过程序了。
郑渝民意犹未尽,再看了一遍文章,然后说道:“你们先等一下,我给贾县长汇报一下。”
过了二十来分钟,郑渝民兴冲冲地走过来,招呼两人道:“走,贾县长要见你们。”
走到县长办公室,郑渝民先给两人介绍贾志国的秘书鲁传书。挂了县政办综合科长职务的鲁传书不到三十岁,一脸的书卷气,眼睛里透着一股灵气,态度也很谦虚。
“苏主任,张股长,你们好!”鲁传书很客气地与苏望两人握手打着招呼,眼睛里却透着一丝自傲。苏望心里不由笑了笑,当然值得自傲了,县大院二号大秘,跟两三年后下去不是镇长就是镇党委副书记。不过比起白少雄的秘书张宇云,安孝诚的秘书关红波要强多了。
郑渝民敲了敲里面办公室的门,听到一声“请进,”便推门进去了。
“贾县长,苏望和张宙心两位同志来了。”
“快请进,快请进!”
苏望和张宙心走进办公室,贾国强已经转出办公桌,迎了过来。
“嗯,小苏真的很年轻,不错,不错。”
“小张也很年轻嘛,你们都是我们义陵县优秀的青年干部,宝贵的财富。”
握完手后两人坐了下来,鲁传书送来三杯水后便带上门走了出去。
“我看过你们的文章,立意大气新颖,让人看了很是鼓舞啊,为自己是郎州人、荆南人而自豪的感觉是油然而生啊。你们是怎么想到写这篇文章的?”贾国强显得很兴奋。
“贾县长,这篇文章是我和老张一起讨论荆南人文历史时想出来的,然后去各个地方收集了详细的资料,最后成文的。”苏望带着微微笑答道。
“贾县长,这篇文章的主题是苏主任想出来的,我只是陪着他跑了几个地方,补充了一些细节而已。”张宙心接着说道。
“看到好文章,我就忍不住手痒,拿起笔来想修改一下,可是硬是找不到下笔的地方。这篇文章立意大气,而且文笔行如流水,不仅读起来有一种嘴颊留香的韵味,更是逻辑清晰,环环相扣,好文章。”看得出贾国强是个好文的人,拿起手里那叠稿子又夸奖起来。
“文笔还是老张这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