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你,给我出来。”苏望站了出来,用手电直接照着那个人,那人被亮光一刺,连忙伸手捂住了脸,嘴里还反问道:“你是谁呀?”
“我是麻水镇副镇长苏望。”苏望中气十足地应道,声音在大坝上空滚动着,居然压过了远处的电影声。
“你,刚才在这里挑拨的人,给我出来。”苏望继续严厉地说道,众人已经停住了脚步,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投向那个正在往人群躲的人。
“有胆子说,怎么没胆子站出来了?你们是哪个村的?”
众人期期艾艾不敢出声,倒是冯支书几个人借着手电看清楚了,“是中都村的,这不是肖老实家的老二吗,咦,你不是肖长山家的老三吗?”
“中都村的,你们说,这人是谁?”苏望又把手电照在那个准备往回退的人的脸上,“否则我把你们都带到镇派出所去。”
“他是镇上的干部,叫何闰虎,住在我们村指导竹器厂的。”有人吃不住开**待了。
“何闰虎,你给我出来。“苏望厉声喝道。
何闰虎被点了名字,知道逃不脱了,便慢吞吞地走了出来,“苏副镇长,看个电影也犯法吗?”
“你是镇上哪个部门的?”苏望冷冷地问道,他最担心的就是有人借着机会给制造麻烦。
“经管办的。”
“你在中都村听到村委会的广播通知了吗?”
“听到了。”
“那你为什么还要来?而且是煽动村民们来?”
“不就看个电影,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何闰虎无所谓地说道。苏望用手电照着他,然后直盯着他的双眼,似乎要看透他的心。盯了十几秒钟,何闰虎开始躲闪了。
“你明天就回镇政府,等候处分。”苏望最后淡淡地说道。
“凭什么?”何闰虎跳起脚来问道。
“不准到上岩垄看电影的规定是全镇长和我定下来的,身为镇政府的干部,你不带头遵守,还带头违反,不处分你处分谁?明天回镇政府等候处分,不要我再说第三遍。”苏望的语气很冷,几乎让人不寒而栗。
何闰虎嘴巴张了张,最后没有说话,低着头悻悻地走了。其余的村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好也走了。
苏望心里的气还是没有平下来,添点麻烦无所谓,关键你这是在拿村民们的生命开玩笑。这个何闰虎既然知道这事情,还要煽动村民们来,肯定不安好心,到时随便制造一点小混乱,人挤人,很容易把人挤到水库去。黑夜里掉到水库里,救都不好救。
第二天苏望又守了一晚上,防止上岩垄的村民跑到下岩垄去看电影,不过经过冯支书、杨光亮等人做工作,加上昨晚才看过,上岩垄也没人去下岩垄凑热闹了。
第三天一早,苏望和周文兴便赶紧往镇政府赶。上午十点多到了镇政府大院,苏望还没有来得及进楼梯口,只见何闰虎晃悠悠地走出来,特意走到苏望的跟前,皮笑肉不笑地打着招呼:“苏副镇长,你回来了?真是巧啊,我正好要去中都村。”
“何闰虎,我不是叫你等候处分的吗?”
“嘿嘿,苏副镇长,不好意思,昨天经过镇党委会研究决定,我这事属于并非故意,又没有造成什么后果,所以免于处分了。真是对不住你了。”说完,他嬉皮笑脸地走开了。
哼,这种处分也要拿到镇党委会研究决定,党委会难道这么闲?苏望知道拿不住何闰虎的把柄,你总不能指责他意图煽动村民,然后趁机把村民推下水库,故意制造事端,苏望只是打算以不服从领导安排,给个警告处分以禁效尤,可是某些人却是一点机会都不放过。苏望不由嗤笑了一声。
回到办公室,闻景初坐在那里,看到苏望便低声道:“苏老弟,昨天镇党委会听说了吗?”
“听说了,在楼下我还碰到何闰虎。”
“陈水莲在会上是不停地煽风点火,说屁大一点事,却要当打雷,还阴阳怪气地说你的官威是越来越大,最后曲云德定了调子,说是小题大做,这事就算过去了。”
“小题大做,要不是我拦住何闰虎,说不定镇党委镇政府正在讨论如何善后,而我也在等候组织处分。”
“能出这么大的事吗?”
“闻老哥,你不是不知道那条路的危险。”苏望把情况一说,闻景初也吓出了一声冷汗,“这个何闰虎胆子也太大了,这不是拿村民的性命在开玩笑吗?”
“闻老哥,你知道何闰虎这个人吗?”
“知道,他和施国平、焦有才关系非常好,号称三兄弟。施国平贪财,焦有才好色,他好酒,跟县城里一帮混混称兄道弟的。去年在县城酒喝多了,把别人的头都打破了,现在都还没好利索。”
“嗯,当事人怎么不去公安局告他。”
“施国平帮他找了找关系,何闰虎自己也找了混混,那家人胆子小,被吓唬住了,收了三千元钱也就算了。”
过了两天,又是新一周的周一,送电影下村活动终于结束了,苏望被上岩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