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修行业潜力很大,你们搞好了,一年挣上百万的钱都不是问题。吃苦耐劳,我相信你们都是可以的,但关键是你们先要把内部鼓动好,只有心齐了,力往一处使,这样才能解决初期遇到的各种各样的困难,否则钱还没挣到或者只挣到一点点钱,大家的心却散了,这事还不如不做。你们可以找几个在外面做过装修的老师傅,给大家伙讲讲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让大家心里有个底。”
杨光亮低下头去,和冯支书低声商量了一下,最后决定道:“好的,苏镇长,我和冯支书马上就动起来,把事情先做起来,但是少不了你的指点。我们算是明白了,苏镇长你是胸怀锦绣的人,也是真心实意愿意为岩头垄办事出力的人。”
“好了,冯支书,杨村长,你们慢慢商量,有什么事到镇上找我就是了,这事我挑的头,一定会帮到底的,绝不会半途而废。我和小周还要赶去中都村,就先走了。”
冯支书和杨光亮连忙挽留道:“苏镇长,那怎么行?至少要吃了晚饭才走,不行明天再走。”
“不了,冯支书,杨村长,我下来是工作的,不是来做客的,所以你们也不用留客。我和小周不比你们山里人,走不惯山路,还是赶早去中都村吧。”
冯支书和杨光亮再三挽留,可是苏望却执意要走,只要作罢。反正苏望还会在镇里上班,以后还有机会。
临走时,苏望递给冯支书四十元钱。冯支书一下子愣了,:“苏镇长,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我和小周这两天的饭钱。”
“苏镇长,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和周干事到我家吃几顿饭我还收钱不成,你太看不起我这老馆子了吧?”
“冯支书,我下来是公事,不是到你家做客,干公事有干公事的规矩。我虽然是镇领导,但也是党的干部,组织纪律我还是记得很清楚。”苏望最后郑重地说道,“冯支书,如果你不收下这饭钱,那么下次我就不敢到你家来,也不敢来岩头垄了。”
听完苏望的话和威胁,冯支书不由长叹一口气道:“苏镇长啊,你叫我说你什么好呢?”
走在去往下岩垄的路上,苏望忍不住回过头来眺望上岩垄,数十栋民居远近相错,就像一幅画镶嵌在青山绿水之中。苏望眯着眼睛看了一会,这才转过头对周文兴道:“小周,我们走吧。”
“苏镇长,岩头垄装修公司的事真的能成吗?”在路上,周文兴忍不住问道。
“小周,你觉得这事能成吗?”苏望反问一句道。
“苏镇长,我觉得这事有点玄,县城可能都不行,还要去郎州市,真的有点玄。”周文兴想了一会才回答道。
苏望吐了一口气,嘴巴抿了抿,这才徐徐地说道:“小周,只有下海撒网才可能有丰盛的收获,如果只是坐在海边等着捡鱼,能有什么收获呢?”
现在义陵县乃至郎州地区,地处内陆,在这个时候,虽然受到一些来自沿海地区思潮和风气的影响,但是大部分人思想还只是小富则安,只要日子还能过得去,绝不会做冒险的事。
“苏镇长,话虽这样说,可我还是觉得这样太冒险了,不如就在本地搞点其它东西,虽然钱可能会少赚一点,但是应该会安稳很多。”周文兴小心翼翼地说道。
“穷则思变,小周,你没有体会过岩头垄村民们的生活,他们虽然还能吃得饱穿得暖,但是和观音庙、二头村乃至麻水镇上相比,就要差多了,至少手里的活钱根本没有几个。看着山外的人家几乎家家有电视机看,孩子有新衣服穿,再看看自己家,岩头垄的人心里能甘心吗?”
苏望缓缓地说道。周文兴犹豫了许久,才艾艾地说道:“苏镇长,可能我没有想得那么周全,总之心里有悬悬的。”
苏望笑了笑道:“这事成不成,不在我,而在于岩头垄村民他们自己。算了,我们还是继续去中都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