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露蓉直接到市图书馆去查阅4月24日的《鹅城早报》,果然她在第二版上看到了题为《好男儿挺身而出,尖刀下勇救妻子》的报道。上面还配发有一幅图片,罗玉兰正蹲在地上紧紧扶着受伤后的安基文,嘴巴张得大大的,焦急地呼喊着什么。彩色图片拍得很清晰,她看到安基文的胸前被鲜血染红了。
马露蓉一字不漏地看完那篇报道,心里顿时震惊了。她万万没想到,原来自己的男人在鹅城为了救罗玉兰,被小偷用尖刀扎伤送进了医院。难怪这几天没见他回家,也没有打电话告诉她。这时,她再也坐不住了,她决意要立刻去汽车站,搭班车赶到鹅城市区医院,去看看安基文的伤势怎么样了。
她看看管理图书的服务员和旁边的读者没有注意她,悄悄把那张报纸从报夹拆下来,收藏在口袋里,然后站起来,离开图书馆。
马露蓉回到家里,匆匆收拾生活用品,随身带上银行卡以及少量的现金,就动身向汽车站赶去。刚要出门,考虑到莉莉可能有事情回家,怕她见不着自己,不知道她上哪心里着急,于是,她又匆匆给女儿写了一张留言条,用杯子压在茶几上。
从家里到市区汽车站约4公里的路程。她来到花园停车场,叫了一辆出租车向汽车站驶去。
她来到汽车站,看了看开往鹅城方向的发车时刻表,中午11点10分有一趟快巴。她买好票,就坐在候车室的长排椅子上,默默地等待。
马露蓉好多年没有出远门了,当年准备结婚的时候,她曾经和前夫一起去过鹅城购置结婚用品。转眼间过去了十五年。平时从电视上知道,鹅城市区建设变化十分大,旧城区进行了全面改造,许多旧楼房都推倒重建了。她思忖道,这次匆匆忙忙到鹅城去,下了车肯定分不清东南西北方向。还有一点就是她对安基文具体住在哪家医院治疗还不清楚。不过,她打算到鹅城后,从电话簿上通过电话向各医院查询,相信会找到的。
汽车车站候车室坐有不少旅客等候班车,不时有小商贩端着小食品在旅客中来回叫卖。
马露蓉坐在长排椅上,静静地想着心事。这时,她心里正在想着安基文受伤住院的事。她感觉疑惑不解的是,难道安基文这次专门和罗玉兰一块到春城去找燕燕吗?很象是这回事呢,毕竟燕燕是他们的女儿。燕燕失踪了,罗玉兰虽然和安基文离婚了,可是她作为燕燕的母亲,自己的心头肉,怎能不牵挂呢?因此,她越想越觉得他们二人肯定是一块同行了。
他们曾经是夫妻,如果此次同行,说不定又会同床共寝住在一块。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两人之间的感情不是分手就一了百了的,有的夫妻离婚是因为一时冲动,分手后不久就后悔了。因此,双方的感情往往藕断丝连,一旦有机会,就如同干柴遇烈火,重新点燃旧时的情与爱。
想到这儿,这个女人心中仿佛打泼了一坛醋,她感到心里酸溜溜的,很不是滋味。她不敢想象这次安基文出去,和罗玉兰做了什么苟且之事。如果他们不是同行,为什么会那么巧合在鹅城汽车站相遇,而且歹徒举起尖刀行凶危急关头立马上前用胳膊挡住歹徒的刀口呢?可以肯定,安基文受伤住院后,罗玉兰一定在医院护理他。她可以想象护理病人的情景。罗玉兰时而给安基文喂药,时而给他擦身体,时而给他换洗衣裳和裤子……当她为安基文擦身体的时候,那她又重新看到了自己男人的下身。看到他的命根子,接着下一步的举动如何进展,再傻再笨的人也能想象出来。我的天啊,这下可怎么办啊?难怪安基文不打电话回来给我说一声,原来是他俩正在医院里重温旧梦啊!
马露蓉越想越觉得心里酸溜溜的。她想,不管事情怎么样,她今天下午一定要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看看他们如何解释,如何表情。她在心里说:“我就不信,我是自己男人的法定妻子,罗玉兰能抢走我的老公么!”
马露蓉看看发车时间快到了,她站起来,走出车站门外旁边的卫生间拉泡尿,免得等一会儿在汽车上没地方小便。
她屙完尿出来,看到公路上从鹅城方向驶来一辆快吧。快吧停了,旅客陆陆续续下车。突然,她站一会儿,看看安基文回来了没有。没想到,她真的看见安基文和罗玉兰一块下车了,安基文受伤的手臂还挂着绷带,弯曲的手臂用绷带吊挂在胸口前面。
马露蓉当时正想叫喊一声跑上前去,突然,她改变了主意。趁他俩没有发现她,她赶紧缩回卫生间门边探出半个头向外观察。
忽然,她听到罗玉兰对安基文说:“阿文,你等一会儿,我今天肚子有点问题,坐了差不多三个小时的汽车,差点就挺不住了!”
马露蓉看见罗玉兰向这边急匆匆走过来,她怕被撞见,急忙向卫生间里面的坑位走去。没想到前面的坑位都有人占着,她心里好着急。幸好最后面的两个坑位空着,她急忙在末尾的一个坑位蹲下。
罗玉兰走进倒数的第二个坑位蹲下,顿时,一阵沙沙响的拉尿声传进马露蓉的耳朵内。紧接着,又是一阵哗哗啦啦拉稀声音。只听罗玉兰长长嘘出一口气,说:“我的妈呀,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