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也不知几点了,罗玉兰梦中醒来,转脸向对面床铺的安基文看去,透过窗口外面映入的灯光,她隐隐约约看到安基文睡得很熟的样子,正发出均匀的鼾声。目睹曾经是她丈夫的睡姿,身体内不时鼓涨起一阵阵滚烫的欲念。离婚几个月了,她还没有让自己的身体接触过任何男人。尽管这个女人往日在婚姻问题上表现得过于草率,可她并非轻易将自己的身体送给不是她男人的男人。一个女人如果没有结婚没有和男人睡过觉,欲念的感受就会深深地潜伏在心底。一旦如同初春播下的种子从泥土下萌起芽尖,冒出了地面,它就会日夜渴望沐浴阳光、春风、雨露,向往在天空下面快活生长。离婚后的罗玉兰正处于这样矛盾复杂的心理状态。每当心底深处燃起欲望,她浑身就一阵阵发热,离异后的单身日子,确实是一种艰巨难熬的精神折磨和灵与肉的内耗。
眼下,她感谢上天创造机会让她与安基文一起相聚,她真的好想和他重温鸳鸯梦,再度春宵。可是他现在已经有了他心爱的妻子,她无法横刀夺爱,白天,她已经向安基文暗示给她一个机会,可是安基文没有明确表态。她又不可能强迫他的意愿,夺走他对第二任妻子深深的爱。再说,原本属于她的爱情都因为她不珍惜抛弃掉的,能怨谁呢!这一个多月来,她多次对自己在婚姻问题上过于轻率的举动进行反省和内疚,后悔在爱情婚姻道路上又走错了一步。现实生活中,从来没有后悔药,唯有的就是一声声喟然长叹……
白天,她在卫生间里闭着双眼抚摸了一会儿安基文的棒棒锤,那里曾经是她以往每天晚上玩得最快乐的领地。尽管疏离了几个月时间,可她凭着手感仍然对淡漠疏远了的欢乐领地感到十分熟悉,她反复柔捏之际,手掌心一阵阵温热。同时,她玉体下一片的芳草地也随之一阵阵潮润,恨不得马上在安基文的欢乐领地旋舞起来,让春潮汹涌,让心花怒放,让灵魂飘飘欲仙。然而,她还是用理智竭力抑制住内心感情的冲动。因为她的例假已经来了一个星期,还没有停止的迹象。再说,注意女性卫生毕竟比一时冲动一时快乐更重要。另一方面,安基文还在沉睡之中,没有征得他的同意,她还是不敢胡来。
方才睡了一觉,此时此刻,罗玉兰感觉精力充沛旺盛。病房内虽然熄灯了,可是透出窗口外面的灯光,她看到盖在安基文腹部上的床单正在高高地鼓起来,好象一座小山包。她知道,男人睡眠的时候,身体内分泌出来的荷尔蒙特别旺盛,他们当中有许多人都会自然地产生**的生理现象,也有不少男人总是伴着艳梦而展现雄风的。在她看来,那些男人在梦境中一定和自己的情人相亲相爱欢聚在一起,不然他们那东西怎么会经常雄赳赳、气昂昂的呢!
目睹安基文的睡姿,罗玉兰心潮一直澎湃起伏,她思忖道,安基文这时也许在梦中正和他相爱的女人在一块玩呢!他的梦中情人是谁呢?是歌星还是运动员?是演员还是电视台女主持人?反正,他不会梦见我,至少也是在梦中和他的妻子马露蓉寻欢作乐吧。不管他做的什么艳梦,她没有权利干涉他,也不可能干涉他的潜在大脑皮层的思维意识。
此时此刻,她看见他的裤裆一动一翘,好象斗鸡昂起高高的头颅,她忍不住了,于是,她试探地轻轻叫唤他两声:“阿文,阿文!”
安基文没有动静,他已经睡着了。睡得很深沉,一时半刻也不会醒来。罗玉兰知道,他是刚睡着不久的。上半夜,安基文的伤口一阵阵疼痛,根本无法入睡。他叫罗玉兰拿几粒止痛片给他吞服,这才让他渐渐得以安寝下来。
罗玉兰想床,爬到安基文的床铺,挨近他身边睡到天亮,好好闻一下他的体味。她从书本上得知,有的科研人员做过实验,用海绵块从男性腋下收集气味,使之溶进一定浓度的酒精中,然后涂布于一批月经不调的女孩嘴唇上,持续追踪观察,结果发现,她们中绝大多数以往久治不愈的月经不调病奇迹般不治而愈。那些从事人体气味研究的科学家发现,男性腋下等体表部位出汗时,能够分泌一种“雄酯酮”的物质,这种物质中所含的特殊气味可与中药麝香相媲美。尽管大多数男性通常觉察不到自己体表散发出的这种“麝香味”,但女性特别是年轻女性却能凭借她们特有的敏锐嗅觉从中受益。
她还听医生说过,那些每周至少作爱一次的妇女与未婚或极少性生活的女性相比,前者不但月经正常得多,而且很少罹患不孕症和绝经期不适症。她联想到自从自己与安基文离婚前后几个月时间以来,最近一次的例假比以前有些紊乱了。例假期不仅延迟了,甚至还拖长了两、三天直到昨天还没有停止。可见,和谐的适当的性生活与激发内分泌的调节功能有关,男性的气味在维护女性健康方面所发挥了奇特的作用。
难怪她母亲生前曾经常对她说,叫她注意配合自已的男人过好夫妻生活,只要丈夫需要,就满足给他,那样对女人的月经失调将起到意想不到的疗效作用。当时,她不相信母亲的话。随着自己渐渐上年纪后,特别是近段日子经期的紊乱,她开始认识到和谐性生活的益处。
傍晚,她扶着安基文进卫生间擦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