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色刚刚蒙蒙亮,阿芬早早就起床了。这个女人和安基文温存了一夜,心情特别舒畅。她起来穿衣裳轻微地动作,生怕把安基文弄醒了。她想让安基文多休息一会儿。
然而,安基文还是醒了。往日,安基文每天清晨早早起床赶着做早餐,吃饱后好赶去上班,已经形成了生活习惯。每天早晨到了这时候,就会自然而然地醒了。这时,他睁开眼睛,看见阿芬已经穿好衣裳,翻身起床后,说:“阿芬,你这么早就起床哪。”
阿芬拿起梳子,匆匆梳理零乱的头发。她转过脸来,轻盈地笑道:“阿文,你继续多睡一会儿啊,你要去找‘风吹落叶’,时间还早呢。”
安基文说:“醒来了,就睡不着了。”
阿芬停下梳子,拧开化妆瓶子用手指尖稍稍掏一点点粉蜜露,往面颊淡淡涂抹几下。她一边照镜子,一边说:“早上顾客赶吃早餐,所以每天清晨我要早些出门去干活。”
安基文穿好裤子,说:“阿芬,昨晚我酒喝高了,一时糊涂,真不好意思,我向你赔不是了!”
阿芬心情十分平静地说:“阿文,天已经亮了,昨夜已经过去了,就当作没有发生那回事就行了,别放在心上,哦。”
安基文听她这话,感觉好象有点嗔怨他不理解她一番情感的滋味。稍时,他穿好皮鞋,说:“阿芬,说句心里话,我怎么会忘得了昨晚那些温馨的夜色呢!你我一夜.情,那是刻骨铭心的啊。”
阿芬向他投去一抹秋波,没有言语,就到卫生间小解。卫生间就在房间旁边,一阵沙沙响的屙尿声音传入安基文的耳朵内,他不由转眼向卫生间望去,尽管卫生间门口掩闭着,可是他的脑子里却清晰地想象她蹲下来解溲的样子。想象阿芬拉尿的动作,便又自然而然地回想起昨夜的情景。
这个女人解完小便,匆匆刷牙、洗脸。
她返转回来,从床头柜拿出一条新毛巾,递给安基文说:“阿文,你快去抹一下脸吧。”
“不用洗了,弄脏你的毛巾。”
“不洗怎么行了,你瞧瞧你的脸上,还印有我昨夜的口红呢。”这个女人话音落罢,娇巧地发出一串清脆的笑声。
她甜润的笑声好象清晨窗外飞进一串百灵鸟的啼叫,一声声叩动安基文的心坎,他第一次感觉妻子身边外面的女人是那样的小鸟依人,是那样的温柔可爱。以前他很少和别的女人打交道,那时他和罗玉兰还是夫妻的时候,马露蓉住在隔壁,平时没事,他一般很少主动和马露蓉说话呢。难怪他未结婚之前,马露蓉说他不识女人风情,当时他根本就不把这话放在心上。
他怎么也没料到,这次出远门,竟然和妻子外的女人睡了一夜。虽然心里感到有些愧疚,却也觉得好象很平常的事,似乎还没有品尝够其中味,一夜.情就完戏了,好象做了一场短暂的春梦。
这时,他接过阿芬递过来的镜子,看了看自己的脸,果然残留有好几个清晰的唇吻呢!红润红润的,好象一朵朵牵牛花。
阿芬掩着嘴唇莞尔一笑,调侃他一句:“嘻嘻,如果让你老婆看到,非把你耳朵扯到天边不可!”
安基文忍不住嗔她:“都是你使的坏!”言毕,他立刻到卫生间洗脸,拿起一块拉芳香皂擦了又擦,对着墙上的镜子,又是抹又是揉,直到把唇印洗得没有半点痕迹才放下心来。
他出来后,阿芬对他说:“阿文,我要走了,你先在这儿随便看看我的书,等一会儿你出门帮我锁门就行了。”
安基文说:“我也出去了,我怎么好意思一个人呆在你的房间里呀!你不怕我发现你的隐私么?”
“我还能有什么瘾私啊,昨晚上什么都给你了。”阿芬笑了笑,她笑的模样总是那么甜润。
“你呀,别提这些了,我都不好意思了。”
“好吧,既然你要出去,那我们一块儿走吧。”阿芬望着他的眼睛,说,“阿文,你和我一块到我们的小吃店吃早餐吧,也许以后你我很难有机会再一块儿共聚早餐呢!”
安基文看见这个女人的眸子流露出一种异样的神情,好象是一种乞求的表情,而这种表情具有一种穿透力,钻进了他的死穴,让他感觉浑身软酥酥的。
于是,他顺从了她的话,应道:“好吧。”
吃罢早餐,安基文与这个女人告别。临走时,阿芬对他说:“阿文,等一会儿你和那个人见面后,办事情要多个心眼,哦!”
安基文感动地说:“阿芬,谢谢你。在这里如果有什么事需要你帮助,我会找你的。”
阿芬说:“好的!”她从服务台上拿过笔,在一张字条上写点什么,随后交给他说:“喏,这是我的手机号码,有事就叫我。”
安基文把字条放入衬衣口袋,对她说一声“再见!”然后转过身走了。
安基文回到旅馆住处,坐在床边等待“风吹落叶”。昨天下午他说好今天早上9点左右来这里。等人的时间往往显得特别慢,安基文感觉仿佛已经等了好长时间,可是窗外天边的太阳才刚刚爬出来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