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玉兰刚刚走出病房门口,陆歌和同病房的病友从外面散步回来了。
陆歌拿起毛巾,到卫生间用水抹一把脸。回到床铺坐下。休息片刻,他开始收拾东西,等待妻子的到来。
稍会儿,他向安基文打听刚才走出病房的那位女人是谁。安基文告诉他说:“哦,她就是我前不久离异的妻子。”
陆歌觉得不可思议,惊讶地说:“真的啊,前天不就是她叫他两位大哥来找你算帐么,怎么,今天她还要寻到病房来继续和你吵闹吗?”
安基文说:“噢,她没有来闹,她根本就不知道她两位兄长上门打架的事情。方才,我妻子在医院门口碰到她,得知我受伤住院了,便来看望我一下。”
“哦,这个女人倒是有点与人不同哦,婚也离了,架也打了,哭也哭过了,闹也闹过了,气也气过了。可是看她刚才的表情很平静,似乎没有半点怨恨你的样子。”陆歌说。
“唔,她这个人是有点与众不同。几个月前和我闹离婚的时候,她像个出色的演员,经常弄得我摸不着头脑。等到我心情刚刚有些平静下来的时候,她忽然又变卦了,我对她感到无可奈何。没法子,我不得不答应与她分手了。离婚前,她曾经信誓旦旦地对我说,夫妻不成朋友在。当时我以为她不过说说而已。没想到,她倒是挺守信的。”安基文说这番话时,不知是夸她,还是埋怨她。
马露蓉说:“罗玉兰这人的秉性确实有点叫人捉摸不透,虽然先后结过几次婚了,思维方面却还像个未成熟的女孩子似的,有点固执和任性。”
“唔,不管怎么说,你们离婚后,双方没有结成冤家、不视为陌路人、仇人就好。原来她两位兄长是在她不知的情形下上门打架闹事的。”陆歌说。
“方才她替她兄长向我们赔礼道歉了,表现出十分诚恳的样子。”安基文有点欣慰地说。
另一位病友接过话说:“道歉是道歉,毕竟是两码事。说实话,无缘无故被打伤,如果是我就咽不下这口鸟气!”
安基文说:“那我也不能无缘无故记恨她吧。常言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方才她诚恳向我认错了她的不是,何况我被打伤的事情又与她无关。如果我拒绝,那就显得我太小人了。男子汉大丈夫嘛,总不能与一个没有过错的女人计较长长短短啊!”
“阿文,真的佩服你有如此宽容的肚量!”病友感慨地说。
陆歌也夸他道:“阿文,你不愧是条汉子。”接过,他转过眼睛看着马露蓉赞叹一唏,“马太太,你嫁给阿文,算是嫁对了,他会疼爱你一辈子的。我相信我的眼光!”
马露蓉欣慰地说:“陆先生,谢谢你一番美言!其实,你老婆嫁给你才是掉进幸福窝,你也是条有骨气的汉子!”
“嘿嘿,你过奖了!”陆歌呵呵笑道。
阿文吃完早餐了,马露蓉拿起饭盒到洗手池洗干净。她看到安装在旁边的电能自动控温开水箱的热水滚开了,返回病房提起保温瓶打开水,顺便帮同病房的那位病友打一壶。
马露蓉打好开水回来,方素洁已经来接她男人出院。她说方才到住院部为陆歌办理出院手续时,管理医疗费用的工作人员正在院办公室开会,叫她稍等半小时再来。
方素洁性情随和,和马露蓉聊起家里的话题。她听说马露蓉有个女儿正在读初中毕业班,也高兴地说起自己孩子的事情:“我的儿子在市二中读初中三年级,今年6月份参加中考了。”
马露蓉一听,高兴地说:“是吗,你儿子在市二中读书哪,我女儿也在市二中读书,说不定他们是同班同学呢!”
“啊,你女儿叫什么名字呀,等一下回去后我问问孩子,看他是不是和你女儿是同班同学。”方素洁问道。接着,她告诉马露蓉说,“我孩子叫陆方强。”
马露蓉说:“我女儿叫张莉莉,还是使用她亲生爸爸的姓。”
“哦,叫张莉莉。”方素洁稍停片刻,又说,“以后你女儿可以随安基文改姓安的,不然你男人心里可不太舒服哦。”
在旁边的安基文听罢,大大方方地笑起来:“噢,孩子长大了,姓什么由孩子自己作主吧。其实,一个人的姓只不过是个符号而已,叫张三或者叫李四,只是为了方便区别每个人。对于我来说,莉莉她姓张姓安都无所谓。”
陆歌接过话:“噢!一般来说,孩子都是随父亲姓比较好,这也是传统的风俗习惯吧。如今大多家庭都是独生子女,为了体现夫妻恩爱,有的家长就取双方的姓作为孩子的名字,我们的孩子就是这样。”
安基文听罢,说:“唔,这样也好。”1
稍时,陆歌想起什么,转脸问马露蓉道,“哦,前天你说你们的小女儿燕燕失踪了,昨晚你到公安局打听了吗?”
马露蓉摇摇头:“打听过了。听公安局警察介绍说,当时和罗家富兄弟俩一起来闹事的时候,其中有一个人趁乱抢过燕燕后就跑回村里。事后调查了,具体是谁抢走了燕燕,除了罗家富兄弟二人逃跑外,现场肇事者十三个人先后被抓获归案了。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