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经历,过一种跟现在不同的生活,在一切还不太晚的时候,”
“你不是有意逃避我吧,”罗伯特好半天才憋出这句话來,
“逃避你干嘛,就是在上海,你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陪我的,刚开始我还有些不习惯,现在不也习惯了,一个人散步,一个人逛街,一个人在家里抽烟喝酒,”谢佳神色有些凄然,“以后,不外乎换个地方散步,逛街,抽烟喝酒而已,”
“那你认识我以前不也是一个人吗,你们那个圈子三天两头都是party……”
“你倒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哎,也怪我,心头有人了,就无法再容纳其他的人,本來就是沒结果的事情,是我自己把它搞复杂了,”谢佳幽幽地说,
罗伯特内心也很不平静,毕竟让他现在做任何决定,他都决定不了,他本能的反应就是维持现状,他递过一支烟去,两人默默地抽了起來,
“你觉得我们这样下去,能有结果吗,我真的不想再做任何沒有结果的事了,”谢佳把憋了好久的话说了出來,
“等你回來再说吧,如果到那个时候我们都认为这样相处下去是最好的结果,我们再做决定吧,”罗伯特呆呆地望着谢佳,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谢佳哭了,无声、无息,只有两行泪水,
“或许那个时候我对你來说,已经根本不重要了,”罗伯特有些不知所措,“女人要是一旦绝情,比男人更甚,”
谢佳揪了罗伯特一把,“别给自己找借口了,明明是你不在乎我,还说我绝情,”
罗伯特把她揽过來,很快就感觉到自己的上衣被谢佳的泪打湿,
“前两天有人问我什么是无固定期限合同,我给他打了个比方,以婚姻为例,其实每对夫妻签的都是无固定期限合同,但这并不意味着这份合同不能解除,否则就沒有离婚一说了,世界上哪有真正无固定的东西,今天固定的东西,明天就不一定了,我们现在无法决定的事情,不如放一放,下棋的人不是经常说嘛,当你不知道该走什么棋的时候,就走会走的棋,”罗伯特像是在宽谢佳的心,又像是在给自己说教,
好一阵子,谢佳缓了过來,
“不谈这个了,说说你现在的工作,斯泰尔斯现在到底怎么了,听我一个媒体的朋友说,现在市场上对你们公司的揣测很多,”
罗伯特又掏出一支烟;他喜欢把东西吹出去的感觉,一如最近的烦心事,
“全球的CEO下课了,上周四出的消息,”
“预料之中,我一直在追踪关于斯泰尔斯的报道,”由于职业的关系,谢佳始终保持着对财经媒体的关注,加上罗伯特的缘故,关于斯泰尔斯的任何报道,她都替罗伯特留着,
“威卡的第一步是进董事会,第二步是改组董事会,并伺机搞掉肖恩?霍克,第三步,我想他应该要做加法或减法了,”谢佳帮罗伯特一一分析,
“你说的加法或减法是指……”罗伯特也在想这个问題,
“要么他促成斯泰尔斯收购其他公司,要么他促成把斯泰尔斯卖了,即使不买不卖,他也会让这个公司做瘦身运动的,否则他买來干什么,就凭斯泰尔斯现在这点增长率还指望卖好价钱,”谢佳非常肯定地说,
“不过,一般的买卖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搞定地吧,我是说,在这种背景下,乘着还沒有紧急迫降,我得考虑何去何从了,因为,不管它是卖也好,买也好,瘦身也好,总之,在可以预料的一、两年中,斯泰尔斯面临的局面都是重组,如果我这个判断是正确的话,这个局面反映到中国区,跑不出合并、分拆、裁员等等这些闹心的事儿,而这些都是HR这个工作最脏最累的活儿,你手上要么是油污,要么是血迹,”罗伯特忧心忡忡,
“你做这些事情不是挺得心应手的吗,”谢佳瞥了他一眼,
“拜托,积点口德好不好,你以为我喜欢去做刽子手啊,”罗伯特有些不快,“一个企业Upsize(扩张)的时候,好比狂飙突进,HR做的是锦上添花的事,而当企业downsize(缩编)的时候,HR基本就是讨人嫌,你很难预测企业的状态,而且,在什么状态下,HR都有自己的价值,不过,是人都希望趋利避害的,”
“我就这么一说,你生气啦,”谢佳拉着罗伯特的手,摇了一摇,
看着谢佳这个样子,罗伯特涌出一股暖意:谢佳一直以罗伯特马首是瞻,很少拂罗伯特的面子,人前人后都是这样,这让罗伯特有种极大的满足感,别看谢佳在外面强悍示人,只要跟罗伯特在一起,她就完全变了个人;在外面千军万马使唤得,回到家里,厅堂厨房直奔而去,这样的女人,他是无论如何割舍不下的,
“我并不是想当逃兵,收拾残局的事儿也只有我们HR的人來做,只不过,老做这些事情就沒有趣了,我们公司最近这一年,好像一间屋子,老也打扫不干净,我的许多计划,要么被推迟,要么取消,”罗伯特叹了口气,
“干脆把自己也一块儿扫地出门算了,哈哈,”谢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