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十,雪椰母亲过寿了,龙羽他们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到这时正好是十月初八,休息了一天,初九了,明天岳母过寿,龙羽这个新姑爷肯定要好好表现一下呀,于是他可就忙开了,
四十个泥瓦匠给了平时的三倍工钱,白天晚上的在雪家装修,龙羽带着龙小贝一天往返报升亭和内关两次,每次回來都是一大车的物件儿,街里街坊的都愣了,心想着雪家这是抽什么风儿了,去年四十岁整寿不办,今年四十一有什么办头儿,
眼看着雪家越装修越好,外墙都快赶上镇长家的了,大家纷纷眼红,私底下就传开了,有的说雪家挖到了祖上留的宝,有的说雪家把全亭最漂亮的两个女儿卖了,弄了个吃喝不愁,还有的说雪家准备不过了,把下半辈子的所有钱都拿出來,过完这次寿,全体上吊自杀,说什么的都有,
最眼红的还得属李三子,忙里忙外的准备了大半个月,他家的青楼位置不正,本來就要选这个人流好交通便的地点做新青楼的建设呢,可倒好,这老破房子居然变金窝了,现在的个打手都沒人敢当,门面如此,里面肯定是有势力的,想起之前住在这里的大能人雪老爷,都说他拋妻弃女,现在可能浪子回头了吧,雪老爷的本事可了不得,在雪国内关叫不算太响,但在报升亭,当年他论第二,就沒人敢叫第一,弄不好自己身家性命都得交待在那,沒了命,要再多的钱有个屁用,
雪家装得越好,李三子看着越生气,这一天的功夫,他的嘴上就起了十來个大泡,眼睛也全都被眼屎糊上了什么也看不清,人越发的憔悴,
李三子身边有个狗头军师,也姓李,叫李明,这小子长了一张白净脸孔,个子不高,但嘴甜心眼儿多,李三子的青楼里除了老妈子,几乎都跟他有一腿,在李三子手下混得也倒自在,现在一看主子有难了,他跳了出來,
九号夜里,李三子正愁得哎呀呀叹气,这李明就敲门进來了,
“三爷,怎么愁成这样儿了,我们是谁,他们是谁,用不着点儿事儿,”李明笑呵呵的说着,脸上露出了两个醉人的酒窝儿,
“去你妈了个逼的,老子让人摆了,你还在这里说风凉话,我这材料都买好了,眼看着新青楼建不成了,我赔了不少的银币,而且,他们家里请來的尊者还沒露面呢,他的手下那叫一个厉害,让我看,至少是个紫级大贤,你有本事,把三爷我这银币挣回來,”李三子火腾的一下就上來了,拍桌子站起來就一顿数落,
李明还是笑嘻嘻的,点了几下头赔了礼道:“是我不对,我臭嘴,可是三爷,我这不是给您出道儿來了吗,我打不过那愣小子,有人能打过呀,他们要真有个尊者,还能派个下人出來,我看呀,也就是装装架势,今天我摸了下底,听说那小子是他们家的姑爷儿,忙里忙外的像有些钱,哪來的什么尊者,连个影子都沒见着,”,
“就不是尊者,紫级大贤者你能对付得了还是爷我能打,你他吗的净放屁,快挑重点的,”李三子最了解李明,当即就有了兴趣,连忙上脚蹲在了椅子上,像个猴子一样问了起來,
李明应声:“唉,我这就说,三爷你记不记得,前不久有人传说从内关出來个了不得的打铁匠,貌似一个很牛的尊者,听说他的一手火龙舞得那叫一个漂亮,而且,货真价实的尊者啊,都有外号了,叫火舞一条街,龙过不留生,我们这么办……”,
李明趴近后,贴耳朵开始讲了起來,讲着讲着,李三子的贼脸上就笑开了,当地他的精神就好了,当时就拿出了钥匙,到自己的小金库里取出了一大袋金币,
“唉,三爷,人家是尊者,不好这个,那不有个龙凤环吗,打铁的肯定喜欢这宝贝,”李明站在库外,指了指地上躺着的一对闪闪发亮的玉色小手环,
“不行,这值百万金币,我可不干,”李三子舍不得了,
“爷,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内关的路可是修得差不多了,这新青楼要是开起來了,百万金币还不就是一两个月的事儿,”李明再次点明了事情的轻重,
李三子咬了咬牙,最后一眯眼,“好,老子就下次血本儿,黑龙王的随从,我把你打成黑泥鳅,”,
连着夜,二人就向镇边的一处新打铁铺走去,身上的家伙也已经足够再盖一间青楼了,血赏之下,必有屠夫,这一去之后,他们的未來,就又不一定了,
初十,大早上的雪家就已经张灯结彩,新漆的大红门敞开着,雇了十个壮小伙子手拿水火无情棍,站在门口儿,虽然雪国不冷,但早上却也不热,他们十人都光着膀子,露着硕大的胸肌,一动不动的站着,不一会儿就有两个流鼻涕了,还好他们的功夫都不赖,不然站几小时,可能就得冻病了,
太阳东升,日照大地,街上的乞丐们开始拿着碗到处找人‘化缘’,正在这时,雪家的门前放起了震天的大礼炮,轰轰直响了四十一次,代表着老寿星四十一岁了,
龙羽,雪椰,雪灵,雪珑,四人分别指挥着四路人马,抬桶,拿碗,走上了大街,雪家本就是个大户,只不过年久不修,后院前院的很多房子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