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忽地一声,三张飞牌闪电般从子弹头顶掠过,还好子弹见机得快,身体斜斜闪过,但脸上还是被飞牌的牌锋刮出一道血痕,子弹大惊:“你……”
不待子弹说话,黑桃双手连挥,嗖嗖嗖……风声刮过,数十张飞牌向子弹射來,子弹就地一滚,滚到一颗大石后,叮叮叮,飞牌像钢刀一样**大石中,子弹还沒站稳脚跟,听得风衣忽忽作响,黑桃已掠上大石,居高临下,轰地一声,一大团火焰临空而下,子弹再次一滚,那火焰把石头都轰黑了一大片,看來黑桃现在是竭尽全力,要置子弹于死地,
子弹靠在另一块大石下,拔出枪來,大声道:“黑桃,就算你要杀我,也得给理由吧,”
黑桃如雕像一般站在大石上,手慢慢垂下來,这时一个女块却从另一边传來:“恐怕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杀你,”子弹微微探出头來,看到有瞬间移动能力的梅花鹿慢慢从大石后走出來:“你还沒看出來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吗,”
子弹再次探头看看黑桃那苍白的面孔和呆滞的眼神,惊道:“王八蛋,你们把他洗脑了,”
忽一声风响,梅花鹿瞬间移动到子弹的面前,但子弹早知梅花鹿的本事,耳听八方,待梅花鹿一动,他马上抽枪向风声响起的方向射击,砰,梅花鹿不得不移开了子弹的视线,
“好快的反应,”梅花鹿拉拉手中皮鞭,啪啪作响:“廖先生,我想你今天是无论如何也逃不掉的,把那探测器交出來,我们会放你一条生路,”
子弹也知道,这两大暗客都不是等闲之辈,就是一个黑桃都够他头疼的了,何况还加上一个神出鬼沒的梅花鹿,子弹吸口气:“你们找风雷干什么,”
“他本來就是我们的合伙人,我们关心他不行吗,”梅花鹿的声音还是甜腻腻的,但子弹听起來,却是杀机重重,
子弹在石后慢慢往枪中压着子弹,道:“那他当初为什么离开你们,”
“谁能留得住他呢,他就像一个任性的孩子一样,”梅花鹿微微一笑:“廖先生,我们知道你并不是炎王的手下,又何必为他枉送了性命,你想在欲都出人头地,到我们风雷堂來机会不是更多吗,”
子弹道:“谢了,我这人不太喜欢脚踏几条船,何况,我又不是暗客,到你们风雷堂,也只能作个打杂的,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那我们就是谈不拢了,”梅花鹿声音一冷,黑桃闪身般飞身扑出,嗖嗖嗖,几张夹着火焰的飞牌再次射向子弹,子弹飞身一闪,但黑桃來得太快了,闪过了飞牌但沒能闪过火焰,一下衣角被点燃了,子弹大叫一声,在地上滚了几下,压灭身上的火焰,但这一分神,梅花鹿忽地出现在他脑后,皮鞭飞出,一下锁住他的喉咙,一抖一拉,子弹扑通跪地,面孔被皮鞭勒得通红,
“只有我会操作那探测仪,你不信就杀了我,”子弹一招失手,被两大暗客制住,梅花鹿听子弹这么一说,手上劲力一松:“那你就快点说出來,”
谁知子弹这句话只是缓兵之计,待梅花鹿放松,他飞速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沙地割断了皮鞭,另一只手抽枪砰砰向梅花鹿射去,梅花鹿忽地一声,又消失在空气中,而背后,黑桃的飞牌再次向他射來,
子弹虽惊不乱,外衣一甩,脱在手中飞扑几下,扫落了黑桃的飞牌,不料这一甩,衣服中的探测器也甩了出來,一个手掌大怀表模样的东西当啷掉在地上,子弹心生一计,举枪对准地上的探测器:“两位,别再逼我,我要是打烂了它,你们可就一无所获,”
梅花鹿冷笑一声:“你捣毁了帝霆军火库,这罪名就够你死十次,你以为我们真的很在乎那东西吗,”
“至少现在很在乎,”子弹向探测器靠近几步,黑桃手心一卷,一把扑克在手中呈扇形打开,只要梅花鹿命令一下,就要飞射而出,梅花鹿打个手势止住黑桃,道:“廖先生,你真的打算与我们两败俱伤吗,”
“我是不想,不过不知道枪会不会走火呢……”子弹开玩笑似的揉揉扳机,谁知这一下用力大了点,砰地一声,枪居然真的走火了,啪,那探测器打得粉碎,
这下子弹傻了眼,梅花鹿和黑桃也愣住了,梅花鹿又奇怪又愤怒地盯着子弹:“你……你这是干什么,”
子弹两手一摊:“不关我事,我沒想到枪真的走火了,对不起,玩笑开过份了,”
“臭小子,”梅花鹿怒喝一声,与黑桃双双扑上,子弹惊叫一声,转身就跑:“我说了真的是枪走火呀,”
“送你下地狱,”梅花鹿长鞭一抖,黑桃手中的牌也闪电般射出,子弹这下避无可避,闪过黑桃致命的飞牌,但足踝被长鞭一卷,拉倒在地,眼看黑桃一出手他就要死于非命,但黑桃忽然停了下來,
“黑桃,干掉他,”梅花鹿喝道,但黑桃却还是站着不动,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梅花鹿吃了一惊:“难道洗脑留下了什么后遗怔,”
就在这时,忽然两条身影闪电身从远处掠來,人未到,飞蝗般的子弹哒哒扫过來,梅花鹿与黑桃一左一中两边飞开,子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