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特派员说到这里暗暗叹了口气,唉,李书记呀李书记,你今年还真是流年不利,摊上了这号子事那倒也罢了,却偏偏还遇到了这么个不良之人。要说这个魏索现在对上面而言,那可是天字第一号重要的人物啊!不管他闯下了多大的祸,惹下了多大的麻烦,上面也是会为他来擦屁股的。而在处理这起“东海电气”事件中所产生的影响是极大的,依着民间的说法是“深远”,官方的说法那就是“恶劣”了,是必须有人为此负上责任的。既然这个魏索不能动,那在情在理也不能去处理公安局有关领导的,排来排去,也只有你李大书记来当这个“替罪羊”了...
林特派员威严地看了看四周,众人惊疑不定的神色一览无遗。喝了口水,清了清思路,还未等他再次开口,就听得魏索突然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这个混蛋又想搞什么幺蛾子?林特派员可是见识过魏索混账之处的,此时心底不由得产生了一种极其不踏实的感觉。
“林特派员...我知道你后面想说什么了,哈哈...”魏索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汪汪的,就在众人面面相觑,茫然不知所以之际,他却喘着粗气慢慢地收敛了笑声,断断续续地说道:
“哈哈,真是开心,我大致知道林特派员后面的话了...林特派员后面想说的是,‘幸得我们有些同志还是具有前瞻性的,还是具有大局观的,他们顶着巨大的压力,时刻不忘记自己作为一名光荣的少先队...**员所肩负的神圣使命。他们鞠躬尽瘁,他们继往开来;他们心系百姓,他们团结女同志...他们引导着这起突发**件朝着正面的方向行进,他们赢得了群众的交口称赞...对于这类优秀的同志我们必须予以表彰、予以嘉奖...’
呵呵,林特派员,你是不是想说这些话呀”?
一语既毕,整个大厅鸦雀无声,每个人甚至都忘记了呼吸,怔怔地看着魏索,就像是在看一个根本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怪物。他们震惊的倒不是魏索这番话的本身,听了林特派员的前言,他们隐隐约约也能预计到其后语的内容也很有可能是大致如此的,只是现在这些话由魏索在如此情形下讲出来那就有趣了,这还有什么严肃性、组织纪律性可言?
魏索最大的本事就是能将任何无比严肃的场合搞成一场闹剧,在两者的瞬间转换中他往往能获得至高的快感,只是这一次魏索却并不仅仅只是为了胡闹,在他亲自导演的这场“闹剧”中,隐隐的有刀光显现。
魏索看了一眼呆若木鸡的林特派员,也不待他回答就继续说道:
“其实嘛,尽说这些冠冕堂皇、大兜圈.子的大话套话也没什么意思,开门见山,畅开来讲吧!林特派员,你这次就是来为我撑腰的。
老子大风大浪的都过来了,这次在东洲小心翼翼地夹着尾巴,连正常的男女关系都不敢搞了。唉,‘小井市民’思想泛滥,以为当个小警察就能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了,可谁知道接手工作没一天,刚想为人民大众办点好事实事,就被一条疯狗给咬住了...林特派员,你得给我做主啊!把这条疯狗的牙齿都给敲下来,让它以后再到处乱咬...”
这个混蛋、混蛋!林特派员脑子里颠三倒四的也只能痛骂“混蛋”了。这个混蛋...他这是想颠覆中国“官场”几千年来的潜规则吗?有些话就算大家都心知肚明,可也绝不能放到台面上来讲的呀!你现在把这层纸这么一捅破,让我还怎么说,怎么做,还怎么开展工作?林特派员气得五官错位,张开嘴想说些什么,却怎么也发不出声来。
“林局,你快些叫你女儿过来,让她来看领导杀疯狗”!魏索突然转过头去对林局长这么顿喝了一声。
林局长浑浑噩噩地抬起头来,满脸的迷茫之色。
“快去叫你女儿来,你女儿所得的疯症只有黑狗血才能治得好,现在就要杀狗了,机会千载难逢,快去”!魏索瞪着眼睛以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
林局长呆呆的“嗳”了一声,木然朝外行去,就如一具失去了灵魂的行尸走肉。
李书记猛然站了起来,脸孔涨得通红。他虽然还不太确定林特派员此次来的本义是不是与魏索话中的内容是一致的,但依着敏锐的政治嗅觉与对危险的感知,他认为必须抢先表达一下态度了。
“你这小子胡说八道的在说些啥?你的言行举止...我们都应该以法律法规作为平时言行举止的准绳,你现在这么恶毒的言语就是是对别人的一种侮辱,是法所不允的。至于你这次工作中的错误更是大得无以复加,你对一家守法经营的企业打、砸、抢、烧,还利用职权胡乱抓人,这跟无法无天的强盗何异?想不到到了现在你还想混淆是非、颠倒黑白,上级领导这次当然是为处理你的错误而来的,你所犯的错误国法难容”!
李书记毕竟老于世故,他的话中重复强调的就是个“法”字,他认为只要抓住这个“法”字,自己就可立于不败之地。
“嘿嘿,谁是谁非不是靠你自己说了算的”。魏索撇嘴冷笑了一声,“从古至今天下事讲的就是个‘民意’与‘天心’,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