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喜欢抓俘虏。我也是想为老爷多做点事情嘛。”
安吉利儿轻声说着。不着痕迹的把大人换成了私下称呼的老爷。语气中甚至有了一点撒娇的意思。和她以前的身份判若两人。董宇也是听得心里一荡。责怪训斥的话就再也说不出口了。就听安吉利儿继续说着:“陈祖礼的剑鱼号上人很多。这一次肯定能抓到不少俘虏。老爷手下的人就又多了不少。”
“哼。”安吉利儿的称呼变了。董宇自然不合适再用严厉的语气训斥。不过不说上两句。又觉得自己这么兴师动众的下來。有点说不过去。“他这一条船上能有多少人。老爷我很缺人吗。剑鱼号船上的人即便是全部都加起來。也比不上你自己的安全重要。”话说的声色俱厉。可话里面所表达的意思。却是关爱大于斥责。
“老爷教训的是。”对董宇的呵斥。安吉利儿全盘接受。由于董宇还在抓着她的胳膊。身子跪不下去。只好微微屈了屈腿。做了一个大明女人行得万福礼。“老爷疼惜安吉利儿。安吉利儿感激的很。安尔乐沒有听老爷的话。愿意听凭老爷的责罚。可是我们这一次若是成功的抓到陈祖礼。收获可是不小。陈祖礼手下这支舰队现在还有近二十条船。陈祖礼若是被俘。这些人都有可能会投降。他们可是有一两千人呐。陈祖礼此人是一员难得的水战大将。老爷若是能收降此人。对老爷将來行驶海域。将有偌大的帮助。”
“哦。安尔不计较你的杀父之仇了”听到安吉利儿这样一说。董宇心中大动。现在手下船是越來越多。人手也越來越多。现在都已经将近两万了。可是能独当一面。能够完全信任的大将还是只有那几员。在南海洲还留下了赵子铭及孙勇兄弟。现在手下可用的人手越來越捉襟见肘了。陈祖礼是陈祖义的兄弟。就凭这一点就足够引起董宇的兴趣了。这家伙能从旧港那场犹如火海炼狱一般的超大战场中全身而退。要说沒有一点真才实学。那也是根本就不可能的。现在把这家伙抓住。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陈祖礼也唯有投降一途了。只是这种投降有多少真心。又能维持多长时间。那可就只有天知道了。
“安尔乐的杀父仇人只是陈祖义。仇人早就已经被老爷给打败。被明朝皇帝给杀了。我又不能因为自己家一个人的仇恨。诛灭人家的九族吧。陈祖礼本人跟我并沒有什么深仇大恨。若是从今日一战以后。他能归入老爷麾下。安尔乐只会为老爷高兴。”这话说得。多深明大义呀。董宇要是再不知道怎么做。也枉为他拥有那么多女人了。
“好了。难为你能这么为本大人着想。今日之事我不怪你也就是了。但是。下不为例。下次绝不允许不经我的同意。擅自违抗我的命令。”
“多谢老爷。”董宇终于松开手了。安吉利儿也像一般将领一样。单膝点地抱拳行了一礼之后。转身指挥她的军队去了。
两条船越离越近。双方都是明火执仗。敲着激昂的战鼓。披甲的士兵站满了船头和船舷两侧。双方的士兵全都充满了斗志。为即将到來的厮杀。兴奋地浑身热血沸腾。兰州号上的明军士兵们是因为即将再次面对老对手。陈祖礼和剑鱼号而兴奋;剑鱼号的海盗们则是因为听了陈祖礼的战前训话。知道只要打赢这场接舷战。夺了这艘大船。他们今天就逃生有望。今后还能仗着这条船继续为非作歹而兴奋。海盗们每时每刻都在准备着接舷战。不管对手的船有多大。只要是接舷战。他们就沒有败过。对接舷战。剑鱼号上的人们有着巨大的心理优势。对这种一场战斗就能获得巨大好处的战斗。海盗们充满了向往。他们已经等不及。急着想要到他们的新船上去看看了。
两艘体积相差巨大的战船越离越近。战鼓声越敲越响。终于。两条船头对了头。双方默契的拨转船头错头而过。船舷相接。进入了接舷战的最佳位置。
剑鱼号在兰州号面前就像一条小舢板一样。船舷比兰州号的船舷低了足有六七尺。海盗们看着这近在咫尺的大船。不仅丝毫沒有惧意。然而一个个全都兴奋地嗷嗷怪叫。这就是他们的新船。果然是又大又新。坐上去肯定很舒服。
陈祖礼说的一点沒错。剑鱼号上的海盗中有相当一部分从今天之后。确实是变成了兰州号上的一员。唯一不同的是。这艘船并沒有变成他们今后为非作歹的工具。反而是他们本身变成了这条船上的俘虏。
海盗们全都拥在左侧船舷边。搞得剑鱼号由于偏沉。甲板都有点倾斜了。可是兴奋至极的海盗们根本就注意不到这一点。每个人都想伸手摸一摸这艘新船的船身。就像看到一个漂亮女人。都想亲手感受感受一下她那光滑的皮肤一样。带着钩锁的海盗们用尽全身的力气。把手里的铁钩子用力向上扔去。他们的心里充满了一种即将搬入新家的喜悦。
“噹。噹。噹。”
钩锁顺利地勾住了崭新大船的船帮。用力拉了拉。已经钩实了。下一步就是爬上去。杀光那些懦弱地明军。占领这艘新船。后面的海盗们把刀子用牙咬住。双手一抓绳索。身子往上一窜。就想顺着绳子爬上去。成为第一批登上新船的主人。
上面的新船船舷边。不知道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