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板砖和棍棒就消灭掉伪军。迫使其不敢接近城门。那简直是天方夜谈。伪军毕竟是训练有素的军队。立刻开枪。乱枪举处。上面城墙上的军民。出现了死伤。在最危急的时刻。甚至。纷纷扬扬地城中军民。在血花飞溅中从城墙上栽了下來。或者。趴倒在城垛上。再也沒有了动静。
战斗空前激烈。不过。死伤不仅沒有震慑城里的抗联新兵和百姓。反而使他们愤怒了。每一个士兵和百姓倒下去。周围的人就补充上去。一面呼喊着口号。要给亲人报仇。
沒有再害怕了。战斗已经打响。谁都知道。一旦给伪军和鬼子冲进來。肯定是一场血腥的大屠杀。能不能有一个人幸免。都是问題。
就是最怯懦的市民。先前死活不肯参军的市侩们。也义愤填膺地参加进來。揣着棍棒板砖往前冲:“我日。打不死一个鬼子。老子也不活了。”
在西门城墙上。徐强指挥的机枪手出现了。同时。掷弹筒士兵也登上了城墙。开始朝着聚集的敌人攻击。
机枪怒吼着。在城门处突然撕裂了伪军的潮流。大片大片的伪军。被突如其來的火力扫得死伤一片。根本沒有还手之力。血花飞溅。将城门前面的空地都铺满了。
伪军惨叫着溃退下去。
一名掷弹兵朝着伪军的人群里最后发了一弹。当即在硝烟中。使十几名伪军坐了小飞机。等摔下來的时候。已经缺胳膊短腿儿。失去了战斗力了。
立刻有士兵冲出了城门。在伪军的尸体上抢夺武器弹药。很快。他们就回归了。手里。肩上。都是缴获的战利品。有步枪。有手雷。也有军刀。还有登城的器具。
一百多支步枪。瞬间就到了抗联军民的手中。许多战士分到了武器。信心倍增。
利用坚固的城防工事。城东面的战斗更轻松一些。伪军甚至都沒有能冲到城边儿。就被乱枪齐发。打得死伤一片。狼狈不堪地溃退了。
军中有十数架望远镜子。都被分配下去。所以。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盯着鬼子的动静。不久。就有人汇报:“队长。队长。鬼子來了。这回是鬼子。”
果然。这回进攻的是鬼子。黄颜色的潮流。向着前面缓慢地滚动。等到了八百多米的时候。停滞下來。接着。就听到远处一阵阵尖锐的呼啸声。是鬼子的野战大炮的轰击。
城镇里的军民。急忙掩护起來。钻进了工事里。那些修筑得很坚实的工事。成了大家的安全区域。就是城中宝贵的数辆坦克车和装甲查。也在一些地下工事里隐蔽着。躲避着可能的鬼子炮弹。能不能打败敌人。这些重武器。一直是心结。是关键。
各部队來不及整顿。就混乱地钻进了工事。但是死伤还是有的。几个迟疑的百姓。被炮弹掀上了天空。落地后。受伤的人开始还傻愣着。很快。就爆发出了痛苦的呐喊:“救命啊。救命。”鲜血从他半截儿腿上喷灌出來。
一个百姓的脑袋在地上翻滚着。最终无可奈何地停滞了。而他的尸体。已经不能确认是哪一具。
鬼子的火力攻击。还相当猛烈。大约轰击了十多分钟。基本上将城墙轰得乱七八糟。沒有了先前的完整坚固性。
接着。鬼子的炮火延伸射击了。。炮弹纷纷落到了城市里。将一处处的民房炸塌了。肆虐的炮弹。恶魔般摧毁着一切。火焰在燃烧。黑烟在喷发。城镇里已经沒有了以往安宁的气氛。
百姓的死伤在增加着。
不过。从窥探孔道发现了伤亡的抗联战士。百姓们。都沒有太伤心。战争已经开始。死亡就在身边。死亡已经是一件很微不足道的事情。任何人都有死亡的可能。所以。死亡已经不可怕了。
刚才。在战斗中害怕得趴不起來的士兵们。虽然还战战兢兢。可是。明显比之前好了许多。有的人。甚至将脑袋伸出來。数着爆炸的炮弹:“一颗。两颗。三颗。奶奶的。鬼子的炮弹真多啊。”
这一场轰击的时候。鬼子的西线部队里。一片安静。鬼子军官们戴着雪白的手套。在指点着战斗的进程。他们满意地点着头。用望远镜子观察着城墙在炮火中倾倒的壮观景象。还有的明显是抗联士兵。伴随着城墙的坍塌而掀起了。
满洲国军的军官。阴黑着脸儿发呆。刚才一阵意外的惊喜和打击。让他们又沮丧到了极点。冲到城门附近的满洲国军。居然被乱枪打了回來。使他们这些在皇军豢养下已经有了胆量的汉奸们。感到丢失了面子。
抗联不过是些残兵。居然这么硬啊。
曾经是东北义勇军一员的某满洲国少将旅长汤某。战战兢兢地窥探着鬼子最高指挥官河边助之郎少将的脸色。同样是少将。他却象人家的孙子。
“到底有多少抗联。”河边将军问负责侦察的满洲国军士兵。
“也许有两千人。”
“武器呢。”
“有重武器。所以火力很猛烈。机枪很多。至少在十挺以上。”士兵极力做出精明强干的样子。
“要西。”河边将军感到了满意。这印证了他的想法。如果不是大股的抗联。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