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强见土肥原非常乐意帮忙,立刻显示出了惊喜和热情,犹豫了下,“将军,我不知道该不该给您说,”
“沒关系,说吧,”
“我觉得,海军方面,在夸大其词,在对待特高课的问題上,很狭隘,所以,他们做得非常不对,”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土肥原和信子的胃口都被吊了起來,
徐强认真地说;“最近,海军方面的人很不安分啊,您看,横须贺军港的留守军官,专门邀请了《读卖新闻》社和《朝日新闻》社的记者到军港里采访南云中奖,大肆鼓吹他的功绩,”
“媒体,”土肥原忧虑起來,
徐强道:“是的,是藤原大佐安排的,我本來很想向您汇报,又担心子无虚有,所以,等到媒体的采访结束以后才向您汇报,”
土肥原笑容可掬地看着徐强,目光里装出了温和和慈祥,但是,以徐强的心态,立刻就觉察到了他对自己的窥探和剖析,他是在观测自己的神色,想要判断真伪,
“谢谢你了,山本君,您确实是帝国的优秀军人,”
“不不,我也是为了自己的目的,其实,其实,我也是为了本间娟子,”徐强装作很不好意思的样子,愧疚道:“我不想违背海军将领们的意见,可是,我又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帝国的两大集团之间,形成争斗,这是非常危险的现象,就象支那人一样,国家分崩离析,已经衰落到亡国灭种的危险了,”
“嗯,不愧为天皇器重的人才啊,”土肥原赞赏道;“我明白,你向我讨要代价的目的,是要取得我的信任,但是,我恰恰相反,最不相信,但是,我相信你的这句话,大战当前,我们海军和陆军之间,最不能够的就是内争,”
徐强汇报了情况以后,就匆匆忙忙告辞:“将军,我不能在这儿久呆,小心给人看出毛病,”
徐强走了,剩下土肥原和信子在屋子里沉思默想,
土肥原是一个自信的人,也是一个才华横溢的人,又从多年的特工经历中汲取了无数的经验和财富,所以,对待徐强的这一套,并不是完全信任,甚至,一开始就怀疑他捣乱,只不过是,徐强对于女色的迷恋,是他所知道的,而他对本间娟子的美貌也是确信的,对这个善于使用美人计的老狐狸來说,他觉得,要钓住这个血气方刚的小子,轻而易举,海军能够对自己有什么阴谋,不可能,所有的攻击,都是因为南云忠一被动了,但是,那不是他土肥原的主意,所以,他思想上沒有负担,天皇在那儿呆着呢,倒是现在海军方面,一再施加影响,对他的潜在威胁,虽然他是个得力的高手,但东京最近一段时间以來频繁的动荡不安,还是让他焦头烂额,他一直后悔重新回到国内,接手这个烂摊子,
“如果我在支那的战场上,情况一定要顺利得多,”他痛苦地思索着,甚至一度萌发出了退却的意思,“哼,让海军的那帮子家伙來这儿试试看,他们就知道分寸了,”
说狠话不能解决实际问題,土肥原立刻吩咐信子记录,向几位亲近的陆军将领发出了几封电报,要求他们支持自己,同时,向内阁申述,要求支持自己,同时,要求晋见天皇,
海军和陆军将领之间,特别是警察局之间的矛盾,已经传到了天皇裕仁的耳朵里,他接到了土肥原的报告以后,并沒有确定什么,而是压住了那些书信,他想要再看看情势,在他看來,土肥原确实是精明强干的人物,而这一段时间的混乱中,他一定能够掌握到一些情报,立刻就撤换,是他所不愿意的,
徐强沒有资格去明确天皇老鬼子在干什么,想什么,也不知道土肥原的真实用心,但是,他明白一点儿,只要自己加紧努力,迟早会有效果的,效果大小不说,必定对抗战有影响,这就够了,
怎么办才最有效,他一直苦苦地思索着,
徐强一直沒有好办法,因为,海军将领之间,其实对于南云的被拘一事,看法并不相同,甚至有些人还幸灾乐祸,毕竟,是他第二舰队上出了事情,他不负责任是不可能的,要特高课负责的话,只是意气之争,
徐强又催促了几次,都沒有结果,因为,按南云中将很快就被释放出來,恢复了自由活动,还宣布恢复了军衔,因为按照警察局的说法,阴谋袭击的敌人是中国人和高丽人,已经被击毙了,南云的责任,大大减轻,
山本五十六和草鹿等人,以及其他几个海军高级将领,一看南云已经被释放,也就沒有了火气,在徐强的煽动和藤原的鼓动下,甚至是媒体西里龙夫等人有意识地挑唆之下,还是保持了冷静,
看看政府方面,陆军方面,似乎沒有多大反应,天皇也沒有做出如何形成分裂的“圣裁,”一切都顺理成章,似乎事情已经解决了,
无奈的情况下,徐强非常郁闷地在军营里呆着,继续学习海军的指挥知识,
“日本人之间,还是比较团结的,”徐强虽然人在学习航空母舰的指挥技艺,心里还在掂量着自己的事情,看着自己精心策划的一场大风暴就这样烟消云散,无疾而终,他心里的苦闷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