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年代的钱很值钱。尤其是穷山僻壤的地方。五十元等于现在的伍佰元。
孔刚毅虽则心里有气。明知道在敲竹杠。但此时此刻。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己。只是迫不及待地想进入。无奈之下只得点头答应；“五十元就五十元。”
老板恰到好处的來收钱。“温泉费。。三百块。”小姐的消费当然不算其内。这么贵。那么三个人加起來要九百块。再加上三个小姐的消费。起码要一千多块。孔刚毅吓懵了。他身上所带的钱总共只有六百块。再付掉小姐的消费就沒了。心里暗道；温葵怎么搞的。说好的消费他全都包了。幸好自己所带的钱刚好过。否则的话霉头可出大啦。就在他裤袋里掏钱的时候。温葵來了。
实际上是温葵刻意安排的。他要让孔刚毅心里晓得。他这次是扔了重磅炸弹的。帮他消费了多少钱。
自从这次以后。孔刚毅对温葵很感恩。他们也彻底地走在了一起。越陷越深。这段时间。温葵玩牌九天天赢。孔刚毅见了眼红。被温葵尽收眼底。有几次。他是故意在孔刚毅面前吹牛、夸大。让他眼红、上钩。果然不出他所料。
头几次。温葵叫他一起去玩牌九。孔刚毅坚持着不肯去。如今一叫他就去了。沒多长时间。孔刚毅的马脚蹄跑热了。像热锅上的蚂蚁。舞厅都沒有心思去啦。就算温葵他们不在。孔刚毅也会偷偷摸摸地往赌场跑。因为他输掉了很多钱。急着想翻本。
沒有了本钱。怎么办。只好向温葵求借。这时的孔刚毅已经顾不得面子不面子了。
温葵很够朋友。义不容辞的把钱借给他。还把他代借。让他去翻本。结果越输越多。
可是。运气不会一直那么幸运。温葵这几天也开始输钱。自古暇都顾不够來。沒有钱可以再借给他。孔刚毅求温葵替他代借钱。哪怕是高利贷也行。他一心想着翻本。输了那么多钱。不翻本。当然于心不甘。
这时候。孔刚毅已经知道。如果光靠劳动赚來的钱还赌债。恐怕要干上一辈子都未必还得清。再说。借來的高利贷时间是有限制的。他现在要想收手。为时已晚。唯一还有一笔來路的本钱。就是悄悄到工地结账、去收钱。在段祺正处撒谎工地老板说；“帐可以先结。汇钱还要等工程款拨下來。”
段祺正跟建筑单位打过交道。懂得行程。他只是紧催孔刚毅把账全结好。并要他对老板说明；“这笔钱。在年底无论如何要汇给我们。过了年。一笔贷款到期。这笔钱要去还贷款的。”
这正合孔刚毅的下怀。他满口应允。“过年之前一定把如数结好帐的石料款都汇进來。”实际上他已经把一半的材料款收为己用。输在了赌场里。还欠下了一屁股的债。
过年之前连一半的石料款都沒有汇到。汇到的只是一部分数量最小的。段祺正大为不满。也起了怀疑。他是办过厂子。跟老板打过交道。市场上的行程都很清楚。甚至于比孔刚毅还要清楚十倍。他偷偷派人去问工地老板。可是很多工地都停工回家过年去了。只好作罢。等过了年再说。
过过年。段祺正想扩展几个新厂子。忙于新一年的计划和规划工作。他知道就算工地老板來了。也不能急着去要钱。老板会不高兴的。这点规矩他很懂。再说。贷款还沒到期。还可以拖几天。就在这个时候。村里正在开会。于志英來了通知书。叫他到县里去开会。开会回來途中遭到一群流氓的追杀。受了重伤。住进医院。是方傂救了他。
过年后。镇以上一级干部进行了调动。洪书记被调到了外县当了副县长。裴文暨也被调到了别乡去工作。夏书记当了党委书记。他虽对段祺正有所了解。但他本性有点软弱。一种老好人主义的态度。沒有新调來的范副书记生硬。这位范副书记跟温葵的父亲是朋友。算起來还有点沾亲带故。温葵得知后大喜。问道；“孔刚毅。你想不想当官。当村书记。”
起初。孔刚毅根本不相信。谁不知道段祺正当村书记是党委书记洪利胜看中的。就算他自己不要当了。也未必领得到他。以为温葵在戏弄。嫖戏他。便沮丧着脸哀求道；“兄弟。别吃我的豆腐啦。是兄弟。够义气的话。快给我想想办法。救救我。”
这时已经到了节骨眼上。如果不把石料钱补上。马上就要穿帮了。那么。连他在外面干的丑事都要众所周知。
温葵见时机已经成熟。对孔刚毅开始摊牌。要他公开对付段祺正。孔刚毅听到这个消息多少有点惊愕。不够此时他就像是温葵撒开的蜘蛛网里的可怜虫。让他生就生。叫他死就死。因为他不但欠下了温葵一笔赌债。还欠下了一笔难以还清的人情债。而且和他们一起做了许多见不得人的事儿。
孔刚毅听说洪利胜被调到外县去了。新调來的范副书记与温葵沾亲。心中暗喜。可以让他当上村书记。这才有点可能。深思良久后。马上偌偌答应。于是。他便餔糟歠醨与温葵密谋起來。日夜进行活动。
孔刚毅当然清楚。要想搞垮段祺正不是很容易。因为他很正直。也很得民心。
他首先要扩充自己的势力。岙海村最大的实力就是葛家。好在他和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