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有正常生理需求且一直守身如玉的女性,俨然我有需求。
作为一个适龄的男生,我相信小北也是有的。
可,三分钟不到,小北的轻微的鼾声便响起来了。
听到鼾声的我像一根被遗弃的冰棍儿一样僵住了,又如同一个被烧得通红的小火炉,瞬间被冰水劈头盖脸浇下,每一个毛孔都发出“滋啦滋啦”的悲痛声。
望着天花板过了一分钟,我对自己说,喜悦,睡吧,他只是累了。
很快我就睡着了,因为,我也累了。
我们,都太累了。
6
我在早上九点钟准时醒来,小北已经不在我的身边,他何时走的,我并不知道。
冷气开得很大,我有点儿冷,双臂环着身子起身至一楼喝水,把窗帘劈头盖脸地拉开。今天的深圳有雾气,我打开阳台的门,潮湿的空气一拥而进,搞得我有些猝不及防,很快就关上了。
看一眼手机,没有任何新的短信和电话。
我发条短信给小北,说我起床了,酒店十二点钟退房,问他我把行李寄存在前台还是放在他家里。
而后我慢吞吞地刷牙洗澡穿好衣服,看了会儿深圳本地的新闻,去酒店一楼吃了自助的早餐。花样还算不错,我吃了很多木瓜,期许我的胸会因此而变大一点。
再拿起手机看一眼时间,一个半小时已经过去,小北依旧没回我的短信,我想他也许是没看到,便拨了电话过去。
电话响了两声,却被掐掉了,我愣了一下。
很快小北的短信进来:“我刚刚陪同学在医院拆拔智齿的线,没看到短信。”
我又是一愣,跟同学有什么不方便接我电话的,干吗掐掉?
我满腹疑虑地上楼,刚从电梯出来,小北的电话就打来了。
“喜悦,刚刚医院里很安静不方便接啦。”
“牙科诊所嘛,哪里那么多不方便,不过你不用解释啦,你一解释我倒觉得怪怪的,我又不是那么事儿多的女孩。我就一说,你就一听嘛。”
“那你行李是想放酒店还是放我家?”
“我无所谓啊。”
“那还是放酒店吧。去曼谷的飞机是今晚十点?”
“嗯,我估计咱们七点就得出发,国际航班嘛,提前俩小时到机场差不多。”
“你下午什么安排?”
“啊?”我被问愣住了,想说我人生地不熟,这不得问你么?
“我中午可能得跟我妈吃饭,下午我姐过来,我们也得见一面,我估计得三四点才能见你。”
“哦,我没什么安排。”我努力试图遮掩情绪中的丝丝失落,但还是用开玩笑的口吻说,“你不带我见一下你妈?我有那么拿不出手么?”
“呃,我妈那人怕生,我怕你们见了面尴尬。”
“哦,那好吧。要不……我一个人逛逛也成,小平同志南巡之后一去不返,俨然得靠我来视察一下特区建设了。”我嘴上云淡风轻,内心却已然是波澜壮阔。
小北不让我见他妈妈这件事情,可大可小,现时于我,宁可把这件事情想得小一点。
“这样好了,我们家边上有一个叫做COCOPARK的商场,你从葵花公寓出来过一个地下通道走大概十分钟就到了,你可以去里面逛逛,打发下时间等我,我尽量早一点去找你,好么?”
“哦,好吧……”
我稀里糊涂地挂了电话,心里有点儿想要生气,又觉得没什么好生气的。
于是索性再次回到楼上,把手机闹钟调至十一点半,再次躺下了。
我在床上闭着眼,气倒是没有了,却涌现出丝丝的难过,仿佛癌细胞一样,迅速地繁殖蔓延。
我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却又说不上来,只能把这一切归于女文青的做作敏感在作祟,只能在心底暗骂自己想太多,没长成林黛玉的样儿,却要做林妹妹干的事儿。
就这样侮辱着自己,我竟也睡过去了。
酒店的冷气依旧好大,我在床上裹紧了被子。
7
闹钟还没响,我这个孬种就先醒过来了。
我睁开眼,等待着闹钟的如约而至,而后默默从床上跳起来,默默收拾东西,默默拖行李下楼,默默把它托付给前台。
当我步出酒店大门,雨也默默地来了。
我折返酒店,堆笑向门童借了一把伞,问清楚去COCOPARK的路,踏雨前行。
那商场果然很近,一向脚程快至可做挑夫的我,五分钟左右便到了。
今天不是休息日,商场人很少,冷气依旧足。
我看了一下问讯处的品牌,没什么感兴趣的,就只去江南布衣逛了逛。
也许因为人少,小姐热情得惊人。我试了几件衣服,虽然没什么中意的,但也因为不好意思,勉强买下一件荷叶图案的T恤。
当即就穿上了,把身上的旧T恤装进了包里。
女人跟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