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自信能够为做到这一点,作为好友,我支持你。
听曾琦如此说,陈独秀伤心欲绝,掩面而去。
看着陈独秀远去的消瘦背影,杨兴长叹道:国学颇丰的陈独秀当然知道,石敬瑭为中国汉奸第一人,也是华夏文明两度中断的罪魁祸首(被元朝、满朝),听到李璜如此说,怎么不气愤?
只见双手横指道:李幼椿,谁是石敬瑭?谁是石敬瑭?这话必须说明白,否则,否则我们没有完?
杨兴见气氛显得非常紧张,连连打两个哈哈,笑道:陈实庵先生,幼椿,大家都是中国人,这是正式外交场合,大家应该慎重,应该非常严肃。
我们都是中国人,不要在外人面前吵架,这样好像显得我们国人不礼貌似的,这样徒增友邦笑柄而已。
鲍罗廷先生,我想问一问,张作霖指责贵国参与推翻曹锟贿选政权,参与推翻段祺瑞政权是否属实?
鲍罗廷显得颇为慌张,然后双手一摊道:院长先生,中国人都知道苏维埃政权对中国人民是最友好,是最平等相待的,苏维埃政权永远支持中国人民正义事业。
旁边但懋辛接过话题道:鲍罗廷先生,我们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苏维埃政权参与推翻曹锟贿选政府,参与推翻段祺瑞政权哦。
由于紧张,鲍罗廷满脸都是汗珠,但还是耸耸肩膀道:这是你们中国人的理解。
众人大笑,杨兴转过脸,问正侍候在旁边的何老汉道:何大叔,各位乡亲,我想问大家一个问题,你有一个儿子,或者有一个兄弟,为人非常奸诈,或者吃喝嫖赌无恶不作,两人为分家产闹了矛盾,甚至大打出手。但是旁边一个外人若是要欺负你这个兄弟,或者你这个儿子,你说说,你们会怎么办?
何老汉摇头道:院长大人,古有明训,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即使儿子不孝,但不论如何都是我的儿子,别人若骂他,我会非常心痛。别人若要打他,我会与他拼命。不论怎么说,谁叫他是我的儿子呢?谁叫他是我亲兄弟呢?
旁边一个秀才模样的说道:院长大人,不说其他的,就是我们家族一个姑娘被其他姓的欺负了,我也是义无反顾的帮忙打官司。院长大人,自己儿子,自己兄弟,应该自己教育,不能让别人打,让别人骂啊。
………..。
杨兴仔细的听着,然后转过身体,对呆立一边的鲍罗廷道:鲍罗廷先生,非常抱歉,独立自主,反对外来势力干涉我国内政,这是国民政府外交的基石。
鲍罗廷先生,虽然曹锟贿选政府,段祺瑞张作霖政权不被中国绝大多数国人接受,但是那毕竟还是中国人自己的政权。对贵国政权粗暴干涉我国内政,对由此产生的各种争端,贵国政府应该承担全责。
鲍罗廷大怒,几次准备张开口,但看到周围激愤的民众,终于忍住,良久,鲍罗廷擦了擦脸上的汗珠,双手摊开道:院长先生,公使馆为我国主权的延伸,中国也有一句俗话,叫着两国交兵,不斩来使。但对张作霖粗暴侵入我国驻华公使馆,贵国政府岂能不闻不问,至少应该发一个公开电文,谴责张作霖粗暴行径。
院长先生,这是斯大林先生给您的亲笔信,斯大林先生保证,只要贵政府公开谴责张作霖,我们苏维埃政权非常乐意与国民政府建立友好、平等的外交关系。
杨兴大惊,正准备接过国书,旁边的曾琪劝阻道:兴公,独立自主,反对外来敌对势力干涉,这可是我们的外交基石哦。
旁边但懋辛满眼充满惊喜道:兴公,国民政府成立两月以来,仅仅德国、奥地利两国承认我们新生的国民政权,苏俄公开承认,这是一个很好的外交机会。
李璜哭劝道:兴公,黄克强先生在日本提出二十一条的时候,即使流亡在外,也通电全国,发出“先国家而后政治,先政治而后党派”的呼声,发出“一族以内之事,纵为万恶,亦维族人自理之。依赖他族,国必不保。殷鉴不远,即在平息。
兴公,汝一直以克强先生,东坡先生为榜样,岂可因身处高位,就背叛当日理想,岂可因暂时困难,就暂时屈服。
仿佛如触电一眼,杨兴突然缩回手,显得异常坚决,摇头道:鲍罗廷先生,谢谢斯大林先生。但有一点我必须申明,独立自主,反对外来势力干涉我国内政这是国民政府未来外交基石。
若是斯大林先生、苏维埃政府以公开谴责段祺瑞、张作霖为前提,若是如此,国民政府难以遵从。
鲍罗廷先生,请务必转告斯大林先生,中国的事情,中国人自己会处理。中国的事情,不需要他费心。
鲍罗廷显得受到侮辱似的,俄罗斯人粗暴、野蛮性格暴露无遗,一把收回亲笔信道:东亚病夫,给脸不要脸…….。
众人一看鲍罗廷公然侮辱杨兴,大怒,有的竟然操起板凳,操起扫帚,准备武力相向。
但杨兴考虑到外交最基本的礼仪,命令警卫部队保卫鲍罗廷灰溜溜的逃离了现场。
看见趾高气扬的鲍罗廷被赶走后,陈独秀满脸卡白,看着曾琦、李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