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抽烟。。”我习惯性的伸手把那颗烟扔进了湖里:“好女人不抽烟的。”
她看着我这浑然天成的动作,又拿出了一颗,又点上:“苏谣还不是要抽。”
反正我们俩在不在一起,她就是不要我好过就对了。
婚礼还在不紧不慢的进行着,那些年我以为永远都见不到的人们互相的恭喜、拥抱、甚至亲吻,每次看到这种幸福的场面我都惶恐,怕下一秒一睁开眼睛,还是我熟悉了三十年的石壁,石壁上流下来的水有很重的硝的味道。
“喂。你在想什么?”我的背被冯安安戳了起来。
“没想什么,能想什么。”我看着在那大湖上空乍放的烟花喃喃的说,哟,那朵还是菊花造型的,难道是为了拍当今西方极乐掌权者玄奘的马屁?
冯安安忽然抓着我的两边耳朵的头发,把我仰望的脸拉到了看她的角度:“看着我!我们大半年没见面了!”这语气似乎在诉说着气急败坏。
“嗯。大半年没见了。”自从我最后一次见到冯安安后,我开始了闲云野鹤般的生活,而从各种小道消息里得知的全是冯安安又为了白骨洞干嘛了,又在为白骨族争取什么权益了,又去政府抗议了,而我和她的关系就这么悬而未决着。这让我看似淡定的心里装满了空虚寂寞冷。
可以预见的,冯安安就是下一个白小花,而我则在师父那角色上做生不如做熟。是不是也要等到我死了她才幡然大悟跟着我一起死一死才好?
一次酒醉后,在JUDI的怂恿下,我气沉丹田的写了一封“长信”给她,上面只有两个硕大的“拜拜”两字,。我以为她至少狗急跳墙心疼我那含泪又颤抖的书法,拜托我这千山万水的追了她这么久,总有某一刻想傲娇一下有人哄吧。结果她宁愿关心全球变暖问题,也要把我冷着,所以我们至此之后再没联系。。一百七十二天,直到现在。
她见我还是装聋作哑,非常不满的推了我一把,我没有站稳的摔进了湖里,冯安安这种小儿心性让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站在湖里面生气,决定换个地方呆着。还是家里好,虽然家徒四壁,但也不用和这家伙纠缠不清。
“你要去哪里?”冯安安站在岸边着急了。以我这吐槽帝的性子,被她这么折腾必定要咒骂她到天荒地老,可是我毫无和她谈恋爱的欢喜冤家的自觉只是抖了抖身上的水珠,兀自往岸上走。
我头也不回的道:“回家。”礼金也送了,酒也喝了,难道还继续和前女友纠葛,这显然就不是我的风格。
“回你家还是苏谣家?”她纵身跳入湖中,抓着我的手咬牙切齿又冷得打颤的游到我旁边。
这时候我有些呆了:“呃?”
“说不出话吧。你以为我不知道,我有什么事情不知道,这半年你们来往得可密集了,你以为我不晓得,上个星期她还在你家住了三天是不是?上次你给我写拜拜两个字就是因为和她上床了对吧。”
这哪儿跟哪儿啊。
“我没有和苏谣在一起。”酒精被湖水一激,消失了一大半的我心平气和的对她说。
冯安安才不管这些:“如果你想和我分手,拜托你有点诚意,最好到白骨洞来和我秘书预约一个时间,我们坐下来你好好告诉我你不爱我了,作为你前女友,我一定会给你祝福。你何苦躲着我用一大卷状似卫生纸的宣纸写两个字把我打发了,就躲起来?我会纠缠你么?田一,难道在你心里我就这么不堪。”
“操。”我抓着她的领,就像拎小鸡一样一言不发的把她拎回了喜宴现场。许多人窃窃私语于天界第三期《经济学仙人》报首推的“二十一世纪中叶最有可能的政治之星”——冯安安怎么会像个温驯的羊羔,被一个名不见经传,衣着简朴到甚至有些穷酸的女人拖着,低眉顺眼的跟在后面。。
健美男脸都要笑烂了的看着我,似乎见到我这么狼狈是天大的好事,立刻游移过来拍我打湿的肩膀:“哎哟,果然是欲求不满,可见你这一年是素得可以。”然后又转头对着冯安安说:“安安啊,你看我说得对吧,这货,也就这点出息,你一出手哪儿有不能拿下的。我家好山好水好无聊的好适合野合,作为新郎,一定要祝你们□一万年。”他做了个揖。
“好你个头。。给我个离你最远的房间,我准备和冯安安谈点事情。”我这话实在是没压住声量,又震惊四座,立刻宾客们开始掏出手机开始啪啪啪的打着讯息,可以想见,明天早上的花边新闻最多的就是——某不知名XX和冯安安颠龙倒凤一宿,啪啪啪啪啪。
“哇哦。”他立刻解了串钥匙给我:“准备公开了?喏,这是湖旁边独栋别墅的钥匙,你就算在那儿大叫mother ** me都没人知道,兄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我接过钥匙,领着冯安安走过了那长长走廊,把月光踩在脚底下。
“冯安安。”我把门碰的关上:“我千山万水的风里来火里去,不是让给你时间让你嚼我舌根,让我觉得你不爱我的。”没喝醉的人逻辑还不那么清楚,但话说得那么清楚的怕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