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诺是一个人的狂欢,合同是甲方和乙方的孤单。
我看着执意要打断我故事的冯安安,想起许多年前的那一天冯安安站在夫妻合葬墓那儿对我说:“呆子,我这辈子只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下一次你再准备忘了我,要是那时你还爱我的话,请你务必狠狠的伤了我的心之后再离开。”
“已经被你折腾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绝对不会再伤你的心的。”天真无邪清纯可爱的我是这般年少痴狂的答道。
“反正你要承诺。”冯安安拿着根藤条胡搅蛮缠着:“说。”作势还鞭在了我屁股上。
我碍于她的淫威不敢造次,只好跟着答道:“我说。”
她得意洋洋的看着我:“跟着我念:一辈子只爱冯安安一个人,如果真的下定决心要离开她,一定要狠狠的伤害她让她觉得自己是个无恶不作的人渣败类才准离开。”
我照着念了一遍,她就像放下了心中大石般的跑去亲昵的抱那石碑,边抱边道:“姑母,你听见了,她讲了姑父当年讲过的一模一样的话,如果她敢造次,你一定要保佑我把她收拾了。”
“你姑母是谁?”我从无字碑里看不出任何痕迹。
“冯衡。不认识?”
“不认识。”我点点头。
冯安安给了我一个大白眼:“连冯衡都不认识,来什么桃花岛。”
当夜,我回过神来的问怎么做才算是人渣败类,自己这么无害的样子,有什么潜质当得了人渣败类。
“笨。”冯安安任我在床上抱着她:“比如你强行和我上床就很恶心,要是一次不够就两次呗,总会让我死心的。”
冯安安,你从来不给承诺这点像极了你母亲,而逼迫别人做出这种有违良善风俗的承诺当然不算你的承诺,那是我的承诺啊。
而我还一五一十的完成,真是笨蛋一个。
冯安安听完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沉默了很久,艰难吐出两个字:“所以你那样做是让我死心。”
“是。”我艰难的点了点头。
她看了我良久,几乎用耳语道:“那为什么又要告诉我这么一个鬼画符一样的故事。”
“因为我舍不得让你死心。”在此刻我真觉得自己就像个贱人,纯的。
冯安安咬了咬嘴唇,又摇了摇头:“我不会相信,不会相信这么荒唐的故事。”
我半失望半庆幸的保持一种淡定的痴笑:“我只是提供一种真实状况的可能性,你可以相信,可以不信,都在于你。”然后站起来,我去洗澡准备睡觉了,希望这个故事让你开心供你好眠。
出门时,后脑勺一不注意就被人用枕头痛殴。
整个套房,除了冯安安在都很空。我讲了一个很寂寞的故事心情也荡到了谷底。
如果judi和健美男在的话,我还能和他们一起痛哭回忆亡师填充时间。于是给judi电话,响了很久他才接,还没酝酿情绪他就匆匆说他们今晚会回来得很晚不用等门。
我问健美男情况如何,judi居然语带怜惜的说还好,不会出事情。听他用从来没有用过的语气讲健美男,我一个不小心的恍惚,还以为他们惺惺相惜到可以互相捡肥皂的地步。
哎,这人生,处处都繁花似锦的体现着一个乱字。
虽然我话是这么说,但我洗了澡并没有像一个纯装逼犯那般去了另一个房间练习辗转反侧,而是依然摸着黑爬上了冯安安的床。
“为什么来招惹我。”很彻底的黑暗里,冯安安很平静的问我。
我拿着长毛巾的手停了一下,继续在脑袋上揉着:“没有,我总得给健美男和judi两个大男人让一个房间出来吧,免得人说我小气吧啦的。”
冯安安没有回答我,连呼吸频率都没有更改,只是不再说话,我想她应该是默认了我的说法。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和她再聊什么好,聊未来?是和佛祖大战你死我活成为下一个六耳猕猴,还是和六耳猕猴大战成为下一个玄奘?我花了几百年的时间寻找自己的一个位置,终究因为师父的死而认命自己原来一生下来就是个战争机器,能有什么未来,怎么聊?还是聊过去?我们曾经那么的好,好到别人必须下蛊做法服毒我们才能把彼此忘掉,忘了之后又不甘心因为生活际遇的天马行空便想生拉活扯的让冯安安再记得我,其实也就是个自私的人,为了占有欲不停的折腾着,想到也觉得恶心不想聊。那只能谈现在了。。。思维混杂在这里,我都快沉沉睡去了,突然,冯安安又道:“为什么又来招惹我。”
这次,她的呼吸乱了,声音有了波澜。
我张开眼睛,适应着黑暗,撑起身子,靠近她两公分:“好吧,以后不招惹了,各走各路。反正我最丑恶的那一面你也已经看过,之后要是某天我上了天界各大媒体版面,说亡命之徒田某终被制服,于某年某月某日在斩仙台上行刑,你也可以和你子孙后代吹嘘,你妈或者你祖母我曾经被这个人死皮赖脸的爱过。或许还能收到不少羡慕的眼神。怀春的少女们不是都梦想着被坏到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