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苏谣很不幸的拉进了这群酒鬼当中。他们说大着舌头讲,他们要玩国王游戏,一定要我们一起参加。
我看了看会场,能开房的早就去开房了,没房可开的也躲回家睡大头觉去了,剩下的只有天界的几个死活赖着不走为了躲寂寞的衰人。似乎,我回家也就是看着空空如也的墙壁想象这是一片蔚蓝浩瀚的宇宙,所以被苏谣拉了几下,便留了下来。
在热闹褪尽的娱乐现场,我们就这么东倒西歪的坐着,用不同的划拳方式犯着傻。传说中苏谣长期混迹在不同的官阶的酒局之中,但她的酒拳却划得出奇的烂。划几次输几次,以至于被胁迫到便利店自我介绍自己是当代最有名才华最横溢的女作家,一定要买到超小号荧光螺纹保险套,并隐晦的向店员倾诉自己认识的几大公知都是唇膏男这个秘密,乐得其他人嘎嘎的。其他的更多的是红姐带领着三名天兵天将半夜三点站于十字路口,见远处开来一汽车,立刻集体半裸的装作坐在隐形的汽车内,匀速前进。当有司机被这奇异景象吓得减慢速度时候,他们还一致回头怒吼出“叭叭叭”三声,声音最小表情最不坚毅者罚酒三杯。
除了我,其他人都一一累死在各种变态的整人游戏中。
谁让我情场失意赌场得意来着。
我很想说,让我们玩真心话吧,我一定每盘都输给你们,然后借着酒力讲我和冯安安的故事给你们听,让你们知道我曾经那么喜欢过一个现在已经是别人女朋友的女孩儿,让你们这些天界的奇葩们知道,有个白骨精曾经爱过我。可是没人搭理我,他们只想看我半裸或者晃动着双乳唱“红豆、大红豆、芋头”等国民歌曲,所以我只能不让他们得逞。
我沉默的喝完最后一口小酒,看了看基本躺平的众人,估计了一下自己一个个把他们送回家,或者抬到旁边旅馆的可能性之后,决定收拾完包,回家继续喝。似乎还可以继续喝,我冰箱里还剩下一打啤酒来着。
正准备迈出门却被还有无限力气和还剩下一纳米理智的苏谣拦住。
她像上次救我一样又幼稚的举着双手:"你,不许,走。"并对着已经瘫软如泥的众人问道:"你们说田一能不能走?"
除了呼噜声、无意识的反胃呕吐声和酒醉的呻《》吟,空气污浊的会议室里再没有其他响声,我耸耸肩膀,准备绕过她,却被她死命抓住,口中还念念有词,说什么她与死神擦肩而过我不仅不对此表示庆祝,还一直臭脸,臭脸就算了还在玩游戏的时候耍诈,就想看着他们几个出丑,他们这么费心费力的保护我,我却是这样的人,真是混血者确实靠不住,一点情谊都没有。说完一遍还不够,继续重复第二遍,凭着做主持人这几年下来的本能,连标点符号都没错。
眼看着苏谣即将开始第三遍同样的抱怨,我靠着七分醉意做出投降的姿势,表示老子愿赌服输,说:“只要你划拳能赢过我,我做什么都愿意。”
步履已经蹒跚,表情都醉得没有了的苏谣听到这里忽然精气神十足的邪魅一笑(你妹的邪魅一笑):“十五二十或者小蜜蜂都太费时间,我们就剪刀石头布吧。”
我疑惑的看着她,刚刚不是已经醉得快到不省人事的地步了么,现在怎么说话也不大喘气了逻辑也清楚了?
她才不管我这些,站起来做好架势:“三局两胜,注意啊。”谁能赢一个以做财经节目或者人物专访的态度玩石头剪子布的当红主持人?
愿赌服输。
"好吧,说吧,怎么玩?"我看着她把一瓶没开封的威士忌打开,倒了整整一大杯递给我,连一块冰都不舍得给我放。
她好整以暇的看着我:“先把这杯喝了,喝完再说。”
我顺从的把那杯威士忌倒入喉咙,不多会儿,眼前的一切变得迷幻和朦胧,我笑了笑,差点没站稳,只好跌入沙发,紧紧的挨着苏谣。
“醉了?”她关切的抚摸了一下我的嘴唇。
我无力的扬了扬手:“没事。这就是你的要求么?你对我真好,我喝完了,可以回家了吧。”
“这才第一杯。”她笑了起来:“还剩两杯,不要以为我醉了就忘记规则。”说完之后她看着我笑得特别开怀,就像这句话里面蕴含了十个高级笑点一样。
我没反驳她,虽然我可以反驳她倒的酒比别人倒得五杯还要多。而是顺从的再次递出我的杯子,等着把下一杯酒倒入喉咙。
苏谣举起酒瓶,看了一眼倒在一旁的一滩醉鬼,又侧身望了望等着买醉的我,站了起来:“这里空气太浑浊,我们到办公室里去喝。”说完不由分说的拉着我跋涉过重重肉山,进了她的办公室,把门和灯都关掉了。
苏谣的公司坐落在这个城市的一条主干道上,虽然没有一到夜晚就异常妖魅的霓虹,却有从晚上6时亮到早上6时的橘色路灯灯光。这些交相辉映于半夜寂寞大街的灯光把苏谣故意弄得黑暗的办公室包装了一层暖色调的膜,让我看到什么都有温暖的颜色。
我不顾形象的半躺在她的地毯上,执拗又粗鲁的举着杯子:“喂,倒酒。”徒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