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冻的发青的手指抓住了让人冻结的冰雪,意识也随之变的清晰起来了。
好像,做了一个世纪之梦般的漫长,曾经被**与邪恶填满的双眸变的清澈。
可是**却已经遍体鳞伤了……
“为什么,还活着?”
明明身体直接飞出了外太空然后又坠入地球……可偏偏没有死亡。这已经是一种奇迹了。
咯嚓,就在他翻动身体的时候,听到了压碎什么的声音。就好像是睡觉本能翻身的时候却将手机给压碎的感觉。
草薙剑、八咫镜、八尺琼勾玉……作为最强攻击的剑上多了许多铁锈,八咫镜连普通的镜子功能都当不了了,至于勾玉也已经完全褪色了。
这下,三神器真的变成了从垃圾当中掏出来的垃圾了,没有任何荣耀与强大可言,为了抵消森近霖之助飞出外太空的伤害失去了这一次的性命,沉睡了。
救赎的代价是三神器全部的都失去了反应。虽然最开始的初衷大家是互相利用,可在这个时候三神器们还是用自己的性命换来了森近霖之助的生存。
工具就算在邪恶也是工具,保护主人的事情也是义不容辞的。
但这个角度也说明了森近霖之助在幻想乡之王的表现里有多么荒唐……可见,那根本就不是一时失心疯,是三神器引导出了他的**后让其沉溺在其中。
不肯从那里面跳出来的,正是霖之助本身,他的毁灭怪不了任何人。
“真是拙劣的笑话啊。”
森近霖之助勉强的苦笑着,然后身体内的激痛立马让他收起了笑容,冰川的温度、雪的温度让他失去了感官,并且全身的骨骼都完全破裂并且浑身都变的跟血人一样。
随手去碰触的时候,摸到了草薙剑,看了眼手中的草薙剑半妖便用其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在冰原上行走。这里是南极冰川,他直接的被芙兰朵露从日本一口气打到了两极之地。
全部都结束了,森近霖之助用草薙剑支撑着已经濒临败亡的身体走在冰川上,认清了现实。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仍然要在这里走着,明明挣扎是没有什么意义的。
但或许是因为有些事情的缘故吧,森近霖之助知道继续躺在那里是寻死,与其任人宰割的躺在那里随着时间而死亡还不如用自己的双腿走出一条冥界之路,最起码也能说明是以自己的意志去寻找死神而非是像是牲畜一样束手待毙。
……这是最后一点尊严了,仅剩下来的最后一点。这个男人除了它以外已经没有其他东西存在了。
三神器付出了代价,他们让霖之助活了下来,霖之助也不打算没有价值的牺牲自己的性命、没有将自己濒临崩溃的身体和这片雪原融合在一起,即使漫无目的也在这片雪地上行走……就算寒风将他殴打到晕厥也没有停下来脚步,就算失足从雪原高处滚下来也没有随意认输,而是艰难的用草薙剑搀扶起身体继续向前行走——迎着视线所能见到的光亮行走。
这不是求生的意志,而是他一种本能的顺从光明,就算是妖怪……也有追求光明的权利啊。
就算以后的路途危险到让人想自尽也是如此,森近霖之助以一己之力挑战幻想乡,整个幻想乡内都不会有人包庇他……就算是本来利益上没有冲突的人都来剿灭他,毫无疑问幻想乡内已经没有这个男人的容身之处了。
尤其是现在几乎快死亡的状态下,一点力气也不剩,现在就算来一只普通的动物都能将霖之助杀死,他甚至有点庆幸自己降落的地方巧妙,否则这个时候遇到北极熊他就死定了——一只北极熊就能取他的性命!
这里会不会有人类存在也是个问题,就算遇到人类以他的异常性最后是结局肯定是成为被福尔马林所浸泡的标本被拿去当试验品。
时间也剩下不多了,在这样的艰难行走当中能获得什么呢?霖之助也无法保证。
抬起头用几乎死去的双眼望着天空,看着视线当中的那一点幻觉的光明,意识也开始远去了。
“…………”
在这冰原当中,稍微能感到温暖的存在,让他意识也逐渐远去了,沉溺在精神分泌的毒品当中:属于死人才能见到的毒品。
转眼间的功夫,森近霖之助就来到了一家庭院当中,从样子来看算是人间之里当中一个还算有钱的土财主的庭院。但对于这个景色霖之助并不陌生……这是他所熟悉的。
“啊……啊啊……”
因为那炫目的光,那个幻觉世界当中太过于温柔的阳光,有点睁不开眼睛。
满身伤痕的半妖看见了一个金发的青年,没办法看清容貌但是却让他觉得亲切的男人。
“香霖,这个就是我的女儿。”
那个青年牵着的是一个小女孩,那个小女孩用非常好奇的目光看着霖之助——不是满身伤痕的霖之助,而是一个穿着整齐的便服举止从容而又冷静的可靠男子。
“她的名字是雾雨魔理沙。”
这是森近霖之助跟这个女孩的第一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