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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月满山河(九)(2 / 5)

军抬起被沸油烫伤的同伴,转头就跑,却被一道流光从后追上,贴着他们的头颅划过,这两名黑甲的身躯突然一滞,两颗头颅已经从胸腔上分离跌落。

“什么东西?”鄂岵尔和牧野长又是一声同样的惊呼,但先前的喊声只是惊讶,这一声喊叫中已尽是惊慌,上百道流光从城楼上盘旋落下,从黑甲军身边尖啸划过,只不过是轻轻一抹,这些黑甲军就已首身分离,骨肉身躯在这些流光前就如切开鲁缟般单薄脆弱,而且这一道道流光去势急劲,一点都不逊色虎牙豹齿箭的力道,在抹断一名甚至是数名黑甲军的首级后依然打旋飞转,又向后方的拉木独等人一直呼啸扫去。

拉木独正要喝令虎牙豹齿箭射出最后一轮长箭,突见城楼上射来有许多道流光,不若投枪的笔直穿刺,不若箭矢的落弧抛射,而是在空中盘旋而来,拉木独先是一惊,但他这支压阵的黑甲军为防幽州连弩,特意离开城墙三百步外的间距,所以也不以为意,拉木独心想你幽州军手段再多,总不能再变出一个比那连弩射程更长的东西来,只担心鄂岵尔和牧野长等人着了这怪异物事的道儿,可他这念头还没转完,只见那上百道流光已经打着转飞了过来,一落入军阵中,立刻在盘旋中带起一片血肉狼藉。

“什么东西?”拉木独也是一声惊呼:“竟能隔那么远射过来?”两名挡在他面前的黑甲军被一道流光削中,断为两截,拉木独应变极快,一个翻身从马背上扑下,只听坐骑一声嘶鸣,已被流光斩断马颈。

“上盾,挡住---”拉木独喊了半声,才省起挡箭盾都已被鄂岵尔和牧野长抬到了北门下,而北门下那队黑甲也在同时遭到了攻击。

其中一道流光打着旋从城楼上落下,正好向鄂岵尔和牧野长背后扫来。

“小心!”鄂岵尔把抬着的那名受伤的黑甲往牧野长身上一靠,手腕一翻,已亮出佩刀,挡在了牧野长身前,他吃不准这一道流光究竟是何物事,双手持刀,向那流光用力劈去,口中还不忘向牧野长喊:“你带着受伤的弟兄先走---”

钢刀重劈在流光上,溅起点点火星,如兵刃交加,但那一刀重劈根本没劈开流光,嚓的一声,刀刃在火星中被削成两截,而那道流光在这一刀重砍的阻截下,也根本未被斩落,反而凌空,仿佛原本就是要绕过钢刀再度一个盘旋般,贴着鄂岵尔的脖子划过,轻而易举的切下了鄂岵尔的首级,流光从鄂岵尔后颈飞出,又抹过了牧野长抬着的那名受伤黑甲军的头部,直接切下了这名黑甲半边脑袋,去势不停,又向牧野长面门削去。

牧野长又惊又怒,只见两颗人头在眼前被鲜血溅起,那一道流光又打着旋飞来,沾在流光上的鲜血在旋转中飞洒开来,溅了牧野长满脸,流光闪亮依旧,也依然固执的削向牧野长面门,牧野长不敢硬碰,急弯腰低头,那道流光削落他的头盔,又往后呼啸飞去。

牧野长惊魂未定,随时一抹滴在脸上的鲜血,突然意识到,这是他好友的颈中鲜血,牧野长的双眼突然依然如染血般通红起来,他抽出佩刀,怒喝着向那道流光追去,可那道流光一直盘旋飞转,又往城下倒飞回去,连着切过三名黑甲军的脖颈,才功德圆满的在半空中滑下,插入地面。

牧野长大步奔过去,对着斜插在地的流光乱砍乱劈,他已看清,那道流光原来是一片精铁铸就,两尺大小,厚不过半寸,边沿打磨得薄如指盖,极其锋利,形如满月的圆形铁片,正是这两尺铁圆,从七丈多高的城楼上用机括之力弹射而出,所以才能在空中任意的盘旋飞转,也正是这两尺方圆的精铁,足够在碰撞中削断兵刃,一斩切喉。

牧野长完全忘了此时尤在战场,而切落他好友首级的铁圆不过是一件死物,他一刀又一刀的劈在铁圆上,口中暴叫不止。

“牧野将军!”有几名黑甲军急慌慌过来拉他:“我们还在幽州城下---”却被牧野长粗暴的推开。继续一刀接一刀的狠劈。

见这些漫空盘旋的铁圆都是从城楼上弹射而出,虽能及远,却极少会飞转回城墙下,而城墙下火势虽烈,总还有些空隙,有些黑甲觑得空处,又往城墙下未起火处跑去。

谁知刚奔近城墙,只听得城楼上又是一声冷叱:“继续倒油!”

又是几口油锅当头砸下,沸油淋在火上,沿着城墙烧出一条火线,也烧出了一片绝望的惨嚎。

牧野长已经无声无息的倒下,他被一蓬沸油当头淋到,倒下的身躯又正好扑在那片插入地面的铁圆上,讽刺的是,这片被他视为死地,发狂狠砍了几十刀的铁圆在牧野长倒下时,从他胸口没入,后背透出,几乎把他的尸体从中剖为两段。

“不要停,月满山河!”智在城楼上长身而立,目光在城楼下一转,向平原看去,城楼下的黑甲在沸油和火烧中无一幸存,虎牙豹齿箭也再无法威胁到城楼,因为弹射而出的铁圆已肆意扑去,那些铁弓要两人合力,一人躺地脚撑,一人从后拉弦才能开弓,当铁圆扑下时,这些操控虎牙豹齿箭的黑甲军根本不及闪避,多数人还未起身就已被斩成两截,许多张铁弓也被剖成了两半。

“也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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