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黑甲点头应命,他们缩在冲车两边的铁盾下,甩胳膊揉腿的舒缓筋骨,只待一击撞开城门。
“这俩个傻小子---”看到这两兄弟情急拼命的样子,图成欢知道是喊不回这俩人了,急得连连摇头:“真不该让他俩打这前锋!”
“阿爹,他哥儿俩也是为了给天庭报仇。”图奇芎在边上赔笑道:“幽州军加高了城墙,确实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他哥儿俩首次打前锋,眼看着损兵折将,心急也是难免。”
“一时失利算什么?只要仗还能打下去,就轮不到幽州笑到最后。”图成欢一点北门城墙:“幽州加高城墙也只是一时之利,就这几尺城高,难道真能难住我黑甲?就算不用攻城器械,老夫喊上一万名军士,挖土填包,就算用一袋袋填满土的布包,也能堆上城墙。”
“啊?”图奇芎一想果然是这个道理,心里不由嘀咕道:“那为什么不早准备土包堆上城墙?”
“这不是一时失算吗?”图成欢知道儿子心里所想,瞪了他一眼:“所以老夫才急着把儿郎们喊回来,免得枉送性命,谁知这两个臭小子居然还想带头撞开城门!”
“其实---主公也是这么想的吧?”图奇芎偏袒两个兄弟,往后方望了一眼,“阿爹,反正天升,天成是不肯回来了,干脆咱们一鼓作气攻开城门!”
“护龙智岂会让我们这么轻易撞开城门?”图成欢叹了口气,这时也只能寄望于虎牙豹齿箭的力道,他举起右手,向牧野长和鄂岵尔打了个手势。又向儿子吩咐道:“等虎牙豹齿箭一开弓,你立刻上前,把那哥儿俩给我拽回来!”
牧野长和鄂岵尔两人早巴不得露一手,一看图成欢下令,立刻带队从挡箭盾后冲出,一直跑到离北门不到一百步远,牧野长伸长手臂,一量北门城墙的城高,示意众人停步,“就这距离,够我们射上城头了。”
鄂岵尔随即下令:“虎牙豹齿箭,开弦!”
六千名黑甲两人一组,前后而站,前方黑甲平端大弓,平坐于地,双脚踩住弓背,用全身之力把弓弦拉开,后方黑甲单手拉住弓弦,又从箭囊中抽出五尺长箭,搭于弦上,一人拉长弓,一人搭长箭,原来这虎牙豹齿箭弓强箭长,竟是要两人合力才能使用。
“弓背上抬,都给我对准城头!”鄂岵尔大声道:“让幽州军尝尝我们的厉害!”
“把所有的箭都射上去!”牧野长也大喝道:“一支箭都不要带回去,今天我们做个东,给幽州军打个赏!”
“四哥,他们这弓箭挺稀罕的,要两个人来开弓。”北门城楼上,猛从两面狼牙盾的缝隙里往下张望,“他们这弓箭看着似乎挺厉害的,我们这固金汤挡不挡得住?”
“谁说我们一定要硬挡?挡不住就撤开,我们有城墙,反正他们的云梯爬不上城墙。”将笑呵呵的接了一句:“四哥,我们该往下倒油了吧?”
“再等等,我们的油只能沿着城墙笔直往下倒,所以等黑甲军的攻城锤再靠近点城门。”智侧耳倾听着城下动静,嘴角浮起一丝冷笑:“推攻城锤的人里似乎有两个是破军星图成欢的侄子,很好,让他亲眼目睹自己两个侄子惨死眼前,他急怒之下一定会麾大军攻城。”
“智王,油都准备好了!”夏侯战和曲古两人几乎是一脸贼笑的走到智面前,另有上百名幽州军用长棍架着十口盛满沸油的大锅,等在了他们身后。
“四哥,攻城锤靠近城门了。”飞也被勾起了兴头,往城下一指:“把锅子架在城垛上,沿着边倒,那写攻城锤一个都跑不了,小心---”
三千张虎牙豹齿箭一起开弓,只听那割衣裂帛般的劲风,飞便知此弓力道非常,急拉着智往后退开,口中还喊道:“大家小心,保护公主!”
“我没事---”耶律明凰被厉青,胡赤,卫岚三名虎贲统领团团守在城楼后方,面前还有个侍卫统领俞达握着两面大盾遮挡,根本不虞城下箭射。
但听得城下劲风抖起,三千支虎牙豹齿箭已射向城楼,这两人合拉的大弓果然力道极大,长箭一离弦就直射七丈多高的城楼,长达五尺的箭矢就如一根根短枪,守在城垛边上的两千固金汤军士早屏足了力气,可长箭射上,就如一柄大锤敲砸盾面上,发出好一声巨响,震得这些固金汤军士手臂发麻,两耳轰鸣,也得亏他们手中的狼牙盾全是精铜打造,否则只怕连盾牌都要被一箭射穿,有几名固金汤军士的狼牙盾同时被数支长箭射中,震得他们双臂刺痛,一股巨大的撞击更迫使他们往后倒退数步。
“好厉害的长箭!”眼看着一支五尺长箭撞开一名固金汤军士,贴着狼牙盾面飞开,那股强力的余劲使长箭直搠入城楼石墙半尺,箭杆在墙上巍巍颤动,就如是有人近距离向墙上投射一杆短枪,耶律明凰玉容失色,“黑甲军竟有如此凌厉的铁弓长箭!”
“脚步稳住,不丁不八,双腿用力踩地!”将向两千名固金汤大喝:“实在顶不住就蹲下----”
“虎牙豹齿箭---再射!”第一轮长射后,牧野长和鄂岵尔再次下令。
又一轮虎牙